瞧手臂這道刀口下得多深,尋常人早哀聲連連地奔入醫院請求治療,唯獨他不痛不癢地任憑它血流如注,堅持不做任何處理地叫人頭疼。
要不是他的貼身特助兼保鑣安理急電告知,他還不知趕來為他做治療。
這一身的傷……唉!不嘆氣都不成,累積下來少說也有二、三十個疤,而他狂妄依舊,絲毫不收斂的變本加厲,早晚有他來不及的一日。
“夙,你話大多了。”一點小傷喳呼個什麼勁,像個軟趴趴的孃兒。
“是,惹你嫌棄了。”夜夙報復性地往他傷口處倒下濃度最純的碘酒。
嘶!上官鋒不快的一睨,“你想替這群笨蛋求情?”
“不敢,誰都知道惡魔之子是沒有心,小小的蠢醫生只負責縫合你的鋼肉鐵皮。”這回是刀,下回呢?人想找死也不是這麼玩,當他真那麼空閒、丟下重要手術“免費”出診還得挨白眼?
“你的確是愚蠢,盡做些蠢事。”他的傷口根本不需要上藥,大驚小怪。
“你……”夜夙咬牙一瞪,“若不是你媽臨死前要我看牢你一點,我管你死活。”自找苦吃。
上官鋒聞言神色一黯,像避諱什麼事的命令那夥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可憐蟲,先到門外去靜待他的處置。
等人都魚貫地走開之後,他才繼續剛才的話題。
“人都死了二十年,太念舊有糖吃嗎?”他不屑地仰鼻一嗤。
上官鋒不承認那個自以為堅強的女人是他母親,她為了一個可笑的承諾生下他,然後冷血地將年僅七、八歲的他推到狼群裡任他自生自滅。
不相信愛情卻甘於為上官宏生下他這個私生子,口口聲聲不要名分而汲汲於批鬥爭權、到死都緊咬著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破壞上官宏原本和諧的家庭。
一個情婦妄想得到比正室更多的尊重?她在作夢!
由於她的不肯放手,導致所有的不幸,最後承擔的人是他,這樣的母親不值得憐憫,她的早亡是報應,他沒有半點同情。
堅強的背後其實是脆弱,她是個不堪一擊的懦夫,所以不敢去追求幸福,追求愛,只大言不慚地自稱是愛情鬥士。
死有餘辜。
“留點口德,上官,好歹她是你的母親。”親恩大過天,不是嗎?
上官鋒冷笑地彈彈指上的菸頭,“惡魔之子不過是借她的子宮一用,出世危害黎民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