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也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話,只吩咐玉簫將那女嬰抱下去好生照顧著,又轉頭對陳石道:“既然你入了本座的日月神教,那本座現下就送你一份大禮。”任我行拍了拍手。
門開啟來時,陳默走了進來,手上提了兩人,正是那沈員外和縣官。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去外做客,所以可能會發的比較晚,親們見諒呀!
教你予殘忍
一見沈員外,陳石馬上激動起來,掙扎著又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臉的怒火,雙手緊緊攥成了拳頭,額頭青筋爆出,彷彿隨時隨地都會衝著兩人衝過去,又似要將他們兩人身上的肉狠狠咬下似的。
雲悠瞧著如此痛苦憤恨的陳石,心下一陣黯然,這樣年紀的孩子,應該是享受父母寵愛、美好生活的,可現在卻要他承受這樣的仇恨,見到剛將父母姐姐害死的兇手,如何叫他不激動呢?想到這個,她不禁嗔怒的看了一眼任我行,在這孩子剛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居然還將仇人帶到他的面前來,他究竟是何用意?
卻見任我行瞥了一眼癱軟在地上,反剪雙手,口中塞了麻核的兩人,又轉頭對陳石說道:“想不想殺了他們?”
“殺……殺了他們?”陳石愣住了,殺人?就像他們害死自己父母姐姐那樣嗎?瞧著這兩個原本高高在上決定自己生死的兩人現在委頓在地上,生死任憑自己處置,那感覺……陳石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胸膛中彷彿有什麼東西要破膛而出,像是歡喜,又摻雜了些別的東西,他抬頭瞧著任我行,面前的這人似乎引領著自己走向另一條路,一條自己從來不敢想象的道路,那道路十分美妙,可似乎又暗藏著不為人知的兇險。
“不敢了?”任我行輕蔑的一笑,“看來你為父母報仇的決心也僅此而已,仇人在前,竟是殺上一殺都不敢,沒用的廢物。”
廢物?這個詞似一把利刃查進陳石的心中,父母臨死的慘狀,姐姐下葬時還未能合上的雙眼,在他的面前一閃而過,又想起任我行說過他身邊是不養廢物的,是不是……是不是若自己今天要不殺他們,和妹妹二人就又要再一次的淪落街頭,不!他不要!
“我敢!”閃亮的眸子中露出一陣決心,他抬頭迎視著任我行的目光,任我行瞪視他良久,微微點頭,伸出手時,手中多了一柄匕首,很短,卻又很鋒利,一下能夠將人的喉管劃破。
陳石顫抖的手將匕首接在手中,感覺心臟怦怦跳得厲害,和他一樣的,還有一旁的雲悠,任我行這是在要求陳石殺人嗎?殺人!從前在電視裡也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面的,只是當這樣的場景在自己面前真正呈現的時候,她害怕了,她似乎能想象到那種鮮血四濺的場面,能想象到沈員外和那知縣大人在不久之後眼中的光芒消失的情景。
雲悠縮了縮身子,她自知無法阻擋任我行,也知面前這兩人並非善類,可是卻不想親眼看到他們死於非命,她能做的只是管住自己的眼睛,讓自己不看這駭人的一幕。
任我行卻從雲悠的對面走了過來,手搭在了雲悠的肩頭,雲悠彷彿觸電似的一驚,抬頭看著任我行,任我行道:“不許閉眼,看著!”
“你……”雲悠咬緊了嘴唇,他是故意的嗎?他從自己的表情上應該看得出來,自己是不希望看到這殺人的一幕的,為什麼……為什麼偏偏要自己看著這殘忍的一幕發生,難道自己得罪了他嗎?非要這樣折騰自己?
雲悠毅然決定閉上眼睛,耳邊卻傳來任我行冰冷的、帶了一絲殘忍的聲音:“你若是敢不看,本座現在就把你懷中的女嬰掐死,你該知道,本座說到做到!”
最後一句話,任我行加重了語氣,雲悠的眼中緩緩流出淚來,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她心中不明白,且又惱怒,但知道任我行言出無虛,眼皮緩緩的抬起,此時的眼皮彷彿有千斤重,稍稍動一下都十分艱難。
陳石已經抓著匕首一步一顫的向兩個仇人走去,終於走到了兩人跟前,他將手中的匕首抬了起來,對準了沈員外的胸口,手顫抖得越發厲害,殺人,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事情,真的要殺嗎?這一刀刺下去會是什麼感覺,就像往日裡孃親殺雞的樣子嗎?或者像是隔壁的王屠夫殺豬的情景?
屋中的空氣彷彿凝固了,所有人的眼中都集中於陳石手中的匕首,忽然,一股尿騷味從被捆綁的兩人中間傳了出來,定睛看時,原來沈員外已經下的尿了褲子。
這氣味刺激了陳石,讓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卑賤,曾經的任人宰割,奮起一次,終於,匕首扎進了沈員外的胸口,沈員外被捆綁了雙手,又點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