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滯,在成德殿上的長老這一回不再指責上官雲了,而是看向了楊蓮亭和東方不敗,他們紛紛在心中想著,若指責了上官雲,不是連帶著指責了東方不敗和楊蓮亭?
瞧著他們尷尬異常的表情,雲悠心中大樂,看著上官雲,向他投去了一個默許的目光,上官雲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自然是雲悠闇中安排的,也虧得上官雲肯賣力表演。
在看原著時,雲悠確實同情曲洋、劉正風,仇視嵩山派,可當她真正處於這個江湖中時,卻不再這般想了,日月神教和武林正派仇恨多年,相互殘殺數百年,這其間的血腥程度堪比任何的兩國戰爭,作為兩方勢力代表的頭等人物,不管他們相交原因是什麼,這總是不能容忍的,作為一個日月神教的普通教徒來說,當得知這個訊息後,相信兩人是琴曲相交的根本沒有多少人,這無關人的低俗高尚,也不管懂不懂得音律,只管兩人的身份註定了他們的相交只可能是悲劇,這是江湖權勢分割的問題,因此當嵩山派得知了曲洋和劉正風相交之後會無情殺戮也在於此,若不進行血腥鎮壓,他日派中弟子一一效仿,那還了得了?這其中真正是藝術相交的能有幾人?
楊蓮亭自以為做的是匡扶正義的好事兒,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將自己逼向了絕境,上官雲的一番說辭,讓楊蓮亭頓時不知如何是好,曲非煙也神情緊張的看著楊蓮亭,楊蓮亭此刻若要處置上官雲,那必定連累曲洋,從而也會打破與曲非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同盟。
“哼!”向問天突然冷哼了一聲,“當年任教主在時,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如今……哼哼!”
“向問天,你思念舊主……你……”楊蓮亭頓時將矛頭指向了向問天。
“思念舊主就成了罪過了嗎?”雲悠冰冷的聲音響起,“就在一年前的端陽節飲宴上,東方教主還曾懷念先夫,楊總管這一指責是將東方教主一起指責進去了嗎?”
“我……”楊蓮亭待要爭辯,雲悠已經站了起來,拉著盈盈的手,離開了成德殿,假東方不敗自然不會做什麼說什麼,而楊蓮亭卻氣得跳腳,心中大聲嘶吼著:“為什麼……為什麼……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這個世界應該由我來改變,這些人應該被我一個個收拾,還有那些惡毒女配,應該被一個個炮灰才對,為什麼……為什麼東方不敗練了葵花寶典,不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而是不男不女,為什麼教中並不因為自己的管制而服服帖帖,為什麼自己救曲洋、封曲非煙,卻沒有得到人的認同,這一切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楊蓮亭陷入了痛苦無助之中!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83、曲非煙中毒
夢想和現實的差距讓楊蓮亭有了幾分覺醒,方才明白事情並沒有想象得那麼容易,但他並沒有灰心喪氣,他認為這是老天爺安排的對他這個穿越者的考驗,他一定能夠將雲悠鬥倒,心中又想著雲悠和盈盈不過兩個女流之輩,在這個以男性為尊的封建社會,又能濟得什麼事?單她們兩人不足為慮,主要任我行不再這個世界上了,那什麼事情都能解決了!楊蓮亭的眼裡閃出了一陣殺意,隨即著手安排,只是他不知道他所有的安排盡已在雲悠的掌握之中。
當天夜裡,陳實送來了逍遙書信,上面只有四個字:“差不多了。”
雲悠一笑,將紙張在火燭上點了,看著它消失在烈焰中,心中陣陣暢快與激動,她和任我行已經五年未見,一天天,她思念夫君的心情日日漸盛,如今接到逍遙說任我行已經準備出來的書信時,喜悅得她簡直就想立刻蹦跳起來,這樣和東方不敗、楊蓮亭鬥智鬥勇的日子終於可以過去了,他們一家又能恢復成向從前那般幸福了。
天大的好訊息讓雲悠一夜天未曾睡覺,次日清晨盈盈過來請安的時候,瞧著雲悠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就笑了,道:“娘,你的眼睛怎麼跟那小熊貓兒似的,只是它的是棕色的,您的是黑色的。”
雲悠撲哧一笑,心情愉悅的她對女兒的調侃並不生氣,輕敲了一下女兒的腦袋,說道:“小丫頭盡會胡說八道,竟敢嘲笑起孃親來啦,小心明兒個你也成這樣。”
盈盈嘻嘻的笑著,正欲說話之時,鈴兒自門口進來,說道:“夫人,聖女求見。”
“曲非煙?”雲悠的臉微微沉下,對現下經過楊蓮亭改造過的曲非煙,雲悠只有厭惡,半點喜歡都沒有,但她是神教聖女,好歹不能鬧得太難看,便淡淡說道,“讓她進來吧。”
“見過夫人。”曲非煙對雲悠輕輕一禮,又向盈盈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