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準提等大能者,自然又看不上這出自大禹一介凡人之手的禹王碑了。
輕虹輕笑,倒真是讓自己撿到了便宜,禹王碑既然讓水族數百年後也不過越過洞庭,足見其威力了。倒是自己,如何得到這禹王碑呢?
輕虹揚眉看向那碑上的文字,好半天她才大笑起來:“風波起兮橫波滔滔,魚鱗屋兮自龍堂!大禹啊大禹,你也知道你斬龍治水利於人族,卻因殺戮水族擔心有一日會惹來業報的……放心吧,既然你能斬龍治水,便是天道許可,強者為尊。不過這塊禹王碑,我輕虹要拿走了。”
輕虹咬破食指,以血為引,於虛空之中畫下陣符拍向禹王碑。就在輕虹以為自己猜錯之時,整座山開始搖動,禹王碑渾身發出一陣陣光芒,與之相應的,方圓四處的河流也波滔洶湧起來。
輕虹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破陣之法沒有錯,只有水族之血才能夠破陣!不一會兒,高大的禹王碑變成了巴掌大小的一塊石碑朝輕虹飛來。
輕虹一把接過禹王碑,有了此碑,便是四海龍王齊聚,自己也不怕了。若是將此碑用南明離火祭煉,當是後天之中至尊的法寶,便是對上闡教十二仙其中之人,自己也有了依仗了。
如今鳳凰一族已然隕落,朱雀同昊天的關係極好,且一直自持地位崇高,定是不會理會自己的,能有南明離火的,也就只有鳳族的皇子孔宣了,看來自己還得回一次朝歌了。
“恭喜閣下了!”輕虹才下了山,便被侯在山下的洞庭龍君攔住。
輕虹見洞庭龍君並沒有上前搶奪,神態也很客氣。暗想,莫非西海龍宮之事並沒有傳到此處?
“龍君太客氣了,不知龍君攔住輕虹有何事呢?”
洞庭龍君敖青微笑道:“閣下到得了至寶,也為水族立下了大功,所以特來恭喜一聲的。東海龍君的嘉獎之意很快就會來的。”
輕虹一愣,隨即笑道:“龍君想必不知,我在西海時被告知,不可再涉四海水域。另外我得禹王碑也並非是為了水族,我雖出身水族,卻是上清門下。”
洞庭龍君知道輕虹的意思,片刻後便退後幾步路,讓開道:“閣下請。”
輕虹對著洞庭龍君行禮後,轉身下山。走了幾步後又回頭對著洞庭龍君道:“敢問龍君在輕虹得到禹王碑之前,可知陣中的東西是禹王鼎還是禹王碑?”
洞庭龍君微微笑,意味深長道:“禹王碑同禹王鼎有何區別呢?”
輕虹一愣,半天才回神,對著龍君抱了抱拳,見山風吹拂敖青的衣袖,想了想才道:“龍君豁達,乃此地水族和人族之福。”
敖青看著輕虹下山,半天心中才暗歎一聲,回了洞庭水府。沉思片刻後決定,這禹王碑被人得去之事得稟明東海龍君才是。
輕虹下山後,飛快地向朝歌去了,她知道水族中不是任何人都是這樣豁達的,還是想法子讓孔宣答應替自己煉化才是。
朝歌城同前次來一樣,盛世之中,人皇之氣極盛,故而朝歌城中並無多少妖族,所以孔宣之所非常容易地找到了。
看著大池邊的長榻之上似乎是剛出浴的美男子,輕虹眼角抽了下。再看到在池水中哀怨地追著一顆明珠的小白龍,輕虹的臉頰也抽動了。
“見過孔宣尊者!”輕虹想了想,特意落在離孔宣較遠的地方。
“輕虹,輕虹——你終於來了,快來救我,這個人天天戲耍我!”敖丙在池水中大聲道,身子卻依舊追著那顆珠子游動著。
孔宣眯了眯眼睛,甩給了敖丙一個禁制,讓他噤聲,才對著輕虹道:“我只是好奇雙龍戲珠的故事而已,只來了一條龍,我也只能將就一下了。”孔宣笑嘻嘻道,片刻又道:“喏,你是鯉魚,若是越過龍門,不就是龍了麼?那我就能看到雙龍戲珠之景了。好,就這麼辦!”
孔宣話音一落,就伸手抓向輕虹。
輕虹不敢大意,墨梧弓已搭箭射出,不想引來了孔宣的驚訝之聲。
“居然是來自不死火山的梧桐所做的弓身……”孔宣眼中流露出懷念之色,洪荒時期的不死火山早已陷落,南方早已沒有了不死火山,鳳族無棲息之地,世間也沒有了火族之主鳳凰。
雖然孔宣的招式並非是要傷輕虹,輕虹也是好不容易才避開孔宣那一招。她想了想便道:“尊者若是想要輕虹去龍門,也並無不可,想要這墨梧弓也無不可,只要尊者答應輕虹兩個條件。”
孔宣笑了笑,笑得輕虹都晃神了,才道:“真是有趣,你居然敢和我講條件?要知道,我很容易就能抓住你,搶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