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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貴妃就含笑而終!

太后和聖人都甚是悲痛,可也無可奈何,只能怪她命短福薄。又因皇貴妃已經是極為尊貴的了,如今她沒了,聖人與太后商議一番之後,索性就將皇太子交於當時一直無子的皇后撫養。

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皇帝這種存在哪裡敢指望他們的真心?因此不管後宮嬪妃當時再得寵,或是顏色再好,也不敢奢望天長地久,只想找些更實在的依靠,比如說,兒子。

若是兒子能順利得了皇位自然是好的,即便不能,好歹還能混個王爺什麼的當當,到時候也能將生母接出去養老呢。

因此在這後宮裡,沒有孩子簡直就跟沒有未來一般暗無天日,皇后當時得知這個訊息後也是萬分歡喜,衣食起居無不用心。也許當真是感動天地,幾年後,皇太子漸漸長大,皇后竟然有孕了!

再後來,三皇子、三公主、九公主陸續出生,且都十分聰明伶俐,皇太子雖還擔著太子的名頭,處境不免日益尷尬起來。

雖然皇太子從小也是皇后親手撫養長大的,內外皆交口稱讚,誇她實在是母儀天下,寬厚溫柔,可親生的和抱養的,哪裡能一樣呢?但凡能有自己親生的,誰又願意替旁人養孩子!

於是漸漸地,饒是皇后寬容大度,表面上待太子依舊溫和慈善,可兩邊到底不比當年。且太子和三皇子的年紀也都慢慢大了,心思也多了,又有直接的利益衝突,相處起來越發暗流洶湧。

二皇子生母是如今的肅貴妃,其父、兄皆是大祿朝有名武將,頭一個一門雙爵的,這幾年跟江南文臣大族出身的皇后雙足鼎立,頻打擂臺,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皇太子到底有太子的名頭,年紀也最大,既是嫡也是長,得天獨厚;

二皇子為人豪爽大氣,武藝出眾,在朝堂內外人緣頗佳;

三皇子乃是皇后親子,十分儒雅,帶人謙遜有禮,也十分受追捧;

這樣的朝堂局勢本就已經足夠複雜,哪知如今又突然蹦出來一個七皇子,形勢越發撲朔迷離了!

祥妃雖是後起之秀,可她入宮甚早,是當年跟皇貴妃一同跟在聖人身邊的老人了,便是皇后和如今的肅貴妃也沒她的老資歷,素來也是個與人為善的,從沒什麼仇家。

且現在她女兒二公主又沒了,內外朝臣、百姓說不得要感念一番,不免要高看她一眼,連帶著七皇子也得了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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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下朝後,杜文找老丈人何厲分析朝堂局勢,不知不覺過了大半天,只說的口乾舌燥,頭昏腦漲,一壺自己喝自己倒的茶都要從綠色喝到沒色了,可知說話之多。

何厲叫人進來換新茶,杜文環視一週,見就他們兩個人,不由感慨道:“慎行和忠烈去了軍營,金仲去了青州,洪師兄這兩年越發雲淡風輕了,前兒我見他跟宋師伯說的竟十分投機,難不成回頭也要去埋頭搞案子?”

如今唐芽對宋平已經是有些放棄了,見實在拗不回來,也隨他去了,預備日後給他運作到大理寺卿的位子,倒也無人敢輕視,且不容易被朝堂風雲波及到。

說到這裡,何厲聞言嘖了一聲,道:“你那位洪師兄啊非我所愛,偏合我小師弟的胃口,如今好容易考了功名出來,卻又這般閒雲野鶴作態作甚?豈不聞你不找麻煩,麻煩卻來找你,既已身在其中,想要置身事外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杜文替洪清辯解道:“洪師兄素來寬厚平和,也確實不是這上頭的人,這會兒打從一開始就不摻和進來,倒也省了日後麻煩。”

可任他如何說,何厲就是同那一類所謂的寬和君子,與世無爭合不來,只是到底是自己人,也就嗤笑幾聲,丟了開去。

二人既是翁婿,又是同僚,彼此許多看法觀點也是難得契合,因此隔三差五就湊在一處談天說地,好不痛快。

只可惜最近杜文交好的幾位好友都有了各自的去處,偶爾也難免孤單,這才有感而發。

然他們兩個說東道西談南論北,把身邊一干人等都梳了個遍,卻唯獨不提一個郭遊,曾經跟杜文極度親密,僅次牧清寒的郭遊……

兩人又沏了一盞茶,對坐說些朝堂局勢,談及這次二公主殞命後帶來的一連串局勢,都是感慨頗深。

杜文嘆了一回,突然轉頭問何厲:“岳父大人對這位七皇子,是個什麼看法?”

何厲就笑了一聲,掀著茶蓋颳了刮茶梗兒,慢悠悠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宮裡頭出來的娃娃打從孃胎裡就會算計了,哪裡真有什麼君子!便是有,也是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