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又因為車的問題,找個拖延的藉口吧?”
“啊?我,我沒啊……”冷小丫訕笑道,眼角似乎都快盈出淚水了。
表哥撇嘴搖頭,神情轉而變得嚴厲陰沉,頤指氣使道:“拿鑰匙,不用商量,開車走人。”
“哦,哦……”
乖乖點點頭,冷小丫匆忙跑進臥室,為她表哥只留下一道嬌弱無助的背影。
(未完待續)
0140【尋常菇涼冷小丫】
也就在昨日的五號下午,冷小丫騎上了那輛由她親手改裝的摩托跑車。
出發前,揹著表哥特意披了件拉風炫酷至極的黑色皮風衣,路上買了副太陽鏡,順著這身行頭所帶來的冷豔氣質而板起俏臉,乘風飛馳而去,僅為過往行人留下道一閃即逝的飄逸英姿。
經過洛水二中校大門口,遠遠就已經留意了好半天的她慢慢地停了下車,纖長白嫩的右腿兒撐著地面,模仿電影裡的畫面而用一頭齊耳短髮搖擺出幾個炫酷的軌道,單手摘掉了太陽鏡。
在門口幾名保安茫然錯愕的關注中,她左手拿著太陽鏡,擺著個疑是冷酷特工的體態,用那雙自以為冷酷深邃的秋水眸子,靜靜地凝視著那棟教學樓的方向,那扇熟悉的窗。
幾片枯黃的樹葉在水泥地面上翻滾搓動,沙沙輕響,微涼的秋風席捲過跨騎在摩托車上的高挑纖瘦的身姿,讓她雙鬢鬢髮紛飛搖擺,就像一根炸毛了的雨刷,反覆搖晃在她的視野裡,消磨她不多的忍耐度。
於是她低下頭搖擺著鬢髮戴上太陽鏡,扶著車把手騎上摩托車,在一眾保安丈二摸不著頭腦的目送中,嗚的一聲,風衣衣訣擺擺絕塵而去。
鬼鬼祟祟的左右瞅了瞅,然後她就把車小心翼翼地開進了暫無人跡的人行道,停在了楊樹旁,躡手躡腳下了車,將太陽鏡掛在後視鏡支架上。繞過保安的可視範圍,像個眼巴巴盼著出獄的囚犯,雙手握著二中圍牆的鐵護欄,仰著俏臉,在相對近距離下,可憐兮兮又希冀渴望似的仰望著那扇熟悉的窗。
她這會兒就深深的期盼著,她那呆萌呆萌卻又善解人意的小採老婆能來到那窗前,讓她瞅一眼,一眼就夠了,她就滿足了。
中午的時候小採在賓館裡說的話,她其實聽不大懂,但明白她毫無底線與原則的愛戀會讓老婆小採感到疲累,就像一味的索取。
也許立場和精神高度就是人與人之間理論上的相距距離,小採的立場很寬廣,精神高度她自認遙不可及,所以和她呆一塊你儂我儂之前,小採還得先想辦法從那上面爬下來,膩歪完了,又得想辦法再爬上去,怪不得會累。
而她隱約認識到了這點,所以就想著,讓自己也偉大流弊起來,那樣的話想必彼此間的高度與地位也就平等了,不必為相互迎合而刻意調整身段的高度。
這會兒她就要出發,踏上偉大流弊起來的道路,就想在臨走前和小採大概再膩歪一會兒,一會兒就夠了。
當然她也就這麼一想,畢竟這會兒小採有可能在上課,她沒膽兒去打擾,只能渴盼著機緣巧合之下,小採注意到了校園圍欄外的她,然後來個不需要臺詞的深情對望、和毅然轉身離去什麼的,想想似乎很有校園言情小說中的那種意境感,她都快醉了。
可眼巴巴的瞅了半天,窗內仍然見不到那道嬌小呆萌的身影,乾等著也不是事兒,她氣惱煩躁似的撓撓頭,壓下那種對自己感到鄙夷的心態,抬起略顯委屈的眸子,又眼巴巴的瞅了半天。
最後許是站得累了,耐心也消耗將近枯竭,於是她自認小採不會再出現,心裡便有幾分落寞與黯然,更有幾分賭氣心理,為那扇窗留下抹哀怨的眼神,裹緊黑色皮風衣,抽泣了下好像感冒了的鼻子,轉過身落寞離去。
……
二中北邊的一條老街,楊盛堂。
去公園前,冷小丫在士多店裡買了瓶精品小枝江,又道外賣店打了份還算豐盛的雞腿飯。將車停在購物中心門前的大型停車場,攜上這些簡單樸實的禮物,趕往公園。
因為心懷幾分內疚與慚愧,乃至於漸漸地走出個小家碧玉的羞怯溫婉體態,當然揣在兜裡的左手中還虛握著一把小工|具刀。雖然老楊是個好人,但不代表和他住在同個公園裡的同行們也是好人,那天晚上流浪漢們對她集體猥|褻的事情,她永遠忘不了,而支撐她釋然心態的最基本因素,也許就是她心中自以為是的男生心理。
面對外人,她得將自己搞得酷酷的,保持距離與猜忌,面對老楊嘛,自然能乖巧就儘量乖巧。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