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指甲刀收過抽屜裡,請羊男在椅子上坐下。
“我一直在找私家偵探。”羊男說。
“哦,原來如此。”我說。
“可是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嗯嗯。”
“結果,我在街角那家比薩店談起來時,一個女人告訴我說可以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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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指“巧莉”。
“那麼羊男先生。”我說。“請說說你有什麼事吧。”
8
羊男穿著羊形的市縫衣服。雖說是布縫衣服並不是用便宜的布縫製的,而是用真正的羊的毛皮。連尾巴和角都附在上面。只有手腳和臉部是空的。眼睛帶著黑色眼罩。到底為什麼這個男人必須這樣裝扮呢?我真不明白。現在已經相當深秋了,所以這樣裝扮相信會流很多汗吧。而且走在外面也可能會被小孩子嘲笑。真搞不清楚。
“如果熱的話。”我說。“請不用客氣,嗯,可以把那外套脫下來。”
“不不不,你不用擔心。”羊男說。“我已經很習慣這樣了。”
“那麼羊男先生。”我重複地說。“讓我聽聽你的事情吧。”
9
“其實我是想請你幫我找回耳朵。”羊男說。
“耳朵月我說。
“也就是我衣服上的耳朵。你看,這裡。”說著羊男用手指著頭的右上方。同時他的眼珠也一骨碌地轉向右上方。“這邊的耳朵被扯掉不見了吧。”
確實他的羊衣裳的右側耳朵…也就是從我的方向看來是左側…被扯掉不見了。在耳則好端端的附在上面。過去我從來沒想過羊的耳朵是什麼樣子的。說起來羊的耳朵是扁扁平平往旁邊張開可以搖搖擺擺的。
“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找回耳朵。”羊男說。
我拿起桌上的便條紙和原子筆,用原子筆尖叩叩地敲著桌子。一
“請把詳細情形告訴我。”我說。“是什麼時候被扯掉的?被誰扯掉?還有你到底是什麼?”
“是三天前被扯掉的。被羊博士扯掉。還有我是羊男。”
“要命。”我說。
“對不起。”羊男說。
“可以請你說詳細一點嗎?”我說。“你說羊博士什麼的,我一點都搞不懂。”
“那麼我就詳細說吧。”羊男說。
“我想你或許不知道,這世界上大約住著三千個羊男。”羊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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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或許不知道,這世界上大約住著三千個羊男。”羊男說。
“在阿拉斯加、玻利維亞、坦尚尼亞和冰島,到處都有羊男。不過這並不是秘密結社、或革命組織、或宗教團體之類的組織。也沒有集會社團雜誌。總之我們只是羊男而已,希望做個羊男,和平地生活而且。以身為羊男來思考事情、以身為羊男來飲食。以身為羊男來組成家庭。正因為這樣所以是羊男。你明白嗎?”
我雖然不太明白,但卻“嗯、嗯。”地回答。
“不過也有一些人想要擋我們的路。那代表人物就是羊博士。羊博士的本名、年齡和國籍都不清楚。也不清楚那是一個人呢,還是多數人。不過可以確定是年紀相當大的老人。而羊博士的生活意義便是扯下羊男的耳朵,加以收集。”
“那又為什麼呢?”我問。
“羊博士不喜歡羊男的生活方式。所以故意惹他們討厭,還把他們的耳朵扯掉。然後幸災樂禍。”
“好像蠻粗暴亂來的人嘛。”我說。
“不過我覺得其實應該不是那麼壞的人。也許遇到過什麼不愉快的事,脾氣才會變得那樣彆扭。所以我只要能找回耳朵就好了。我並不恨羊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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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羊男先生。”我說。“我去幫你把耳朵要回來。”
“謝謝。”羊男說。
“費用一天一千元,耳朵要回來後五千元,現在請先預付三天份的費用。”
“要先預付嗎?”
“要先預付。”我說。
羊男從胸前口袋掏出一個大蛙嘴小錢包,抽出三張折得整整齊齊的千元鈔票,愁眉苦臉地把那放在桌上。
11
羊男回去後,我把千元鈔的皺紋撫平,放進自己的皮夾。千元鈔上沾滿了汙斑和氣味。然後我到比薩店去點了沙丁魚比薩和生啤酒。我一天吃三頓比薩餅。
“終於有委託案子進來了啊。”“巧莉”說。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