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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翳翳經日雪。

一晃時至正月,在侯府的日子不鹹不淡,沐沂邯也更忙碌,幾乎每日更鼓過後才回府,回來了也是先往他的雅園鑽,有一次他回雅園蕭靜好正巧給他送去被他不小心刺破後補好的朝服,一回頭見他立在門口不自然的笑著。

那濃濃的脂粉香不用鼻子都能聞到,看來是碰巧被她撞見,他也沒解釋,而她也沒問。

有些事情並不是需要解釋或打破沙鍋問道底的,正如他不解釋也許是決得沒必要解釋,也許是覺得沒必要跟她解釋,也正如她覺得他不解釋只是他沒有立場解釋,她也沒有立場去問。

他們是什麼關係?有一個丫頭去打聽主子的私事的嗎?

其實她自己也明白,他想把自己的腳在朝堂上扎得更穩,有些手段和交際是必需的,沒有誰會喜歡在枯燥乏味的議事廳來聯絡感情籠絡關係,在官場上不隨波逐流就會被孤立被一個浪毫不留情的拍到沙地上。

只是這些她不喜歡聽,他也知道她反感這些,所以在有的時候避開不提比硬扯出來說穿要好太多。

在過年時他忙應酬到很晚才回來,她已經和府裡的管家沐萬,小蜜兒幾個吃了年夜飯,那次竹秋也來了,大家圍成一桌門口點著大紅的燈籠,桌上幾個應景的吉祥菜,中間一口銅製的大鍋子用矮炭爐架著,大家一起將切好的生牛肉,驢肉,鹿肉和羊肉還有各色青菜放鍋裡燙著吃,大傢伙都沒吃過這個玩意,竟覺得寒冬臘月吃著這個熱鍋子又熱鬧又暖和。

後來沐萬告訴她這個是侯爺前幾日和幾個朋友在城裡滿人開的酒館裡吃了一次,覺著不錯才定制了一口銅鍋回府,讓他在年夜飯上拿出來用,以免每年都吃著那幾樣菜誰還有胃口。

蕭靜好聽了還是很感動的,他是怕他年夜飯不在府裡,也好讓她在這裡的第一個年過的熱鬧一點。

沐沂邯回來時,沐萬年紀大了先回房休息了,她正在和小蜜兒竹秋在小築裡圍著炭爐聊著閒話,見他來了小蜜兒和竹秋也就下去了,臨走時竹秋還捂著嘴瞧著他倆笑了半天才被小蜜兒拉走。

他醉眼朦朧的瞅了她半晌,才彎腰就著炭爐上的火烤著凍紅的雙手。

有一搭沒一搭和她扯著閒話,扯累了往她的榻上一歪,順勢把一旁的蕭靜好也扯上了榻。

和以前一樣,將她抱得緊緊的死不鬆手,她也不掙扎隨著他抱,鬧夠了他自然會鬆手。

他笑著瞧著她為過年綰的吉祥丸子髻,兩隻圓圓的髮髻上各掛了只大紅色絲繩編的同心結,他伸手取下一隻,從袖筒裡摸出支銀簪子插*入髮髻。

蕭靜好沒看清簪子的樣子,忙取下瞧,是支小巧秀氣的合歡花形的銀簪子,細細的花瓣尖上還都鑲著紅色的石榴石,看這打造手藝竟是巧奪天工,能在這麼細如絲的頂端鑲上石頭真沒幾個工匠能造的出。

他一直淺笑的看她捧著銀簪細細觀賞,低聲問:“喜歡嗎?”

蕭靜好用力點頭:“嗯,喜歡!”

把玩著手裡的簪子,餘光卻見他將換下的那一隻同心結放入了自己袖筒。

他見她瞧見了,略顯靦腆的笑笑後馬上又回覆到平常神色,戲謔道:“有來有往,各不吃虧!”

蕭靜好無語,推他下榻:“天不早了,本姑娘要歇了,你回去!”

誰知他拉起裡邊一床被褥將自己一裹也不管她,自顧自的兩眼一閉,看架勢是死皮賴臉的賴在這邊了。

這還得了,小蜜兒是識趣出去避一避讓他和她單獨說說話,這人還真上綱上線搶了小蜜兒的位子,讓她等下睡哪去?

她死勁推他,掐他耳朵掐他臉,最後把終於把他惹火了,一下睜開眼,隔著被褥翻身將她壓下。

“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在本候臉上撒野,你是第一個!”

他咬牙切齒的用喉管說著話,邪魅帶著醉意的黑眸噴著無明業火,燒的身下人膽寒。

“本候忍了很久了,今日必須懲罰你!”

蕭靜好被他亂七八糟的一通胡攪搞的頭昏腦漲,還沒反應過來就眼睜睜的見他俯下身,壓住了她的唇。

大腦一片空白,傻愣的人兒睜大著雙眼,他醇厚的酒香透過唇齒襲入她的口腔鼻腔,帶著淡淡的杜若香包圍著她的整個感官,是不是酒太烈,竟燻得她也醉得不輕,暈暈乎乎如飄入雲端,忘了將身上人推開。

沐沂邯吻的灼熱急躁,他真的忍了她很久,忍到他在那群鶯鶯燕燕中恨不得將錯就錯把那些女子當成是她,忍到回府躲著她不想單獨相處,忍到現在不得不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