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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地,大幻神丐方鬆開手,那蒼頭便一言不發的,便回頭飛奔而去,只看他腳下矯健有力,行動迅速,奔跑時腳下並不揚塵,顯然具有一身武功,並非一般車伕所能比。

唐棣目送那蒼頭去得遠了,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動,卻聽麻谷老人一聲歡呼,道:“妙啊!好酒!好酒!”

唐棣一回,只見麻谷老人已將車門開啟來,登時酒香四溢,原來車中並沒有人,只有一罈美酒,芬芳撲鼻,實在難得的好酒,倒好像那蒼頭因駕空車之故,帶著酒,邊趕車,邊喝酒,藉以消除途中的寂寞。

大幻神丐更是連聲哈哈大笑,道:“這老頭兒倒逍遙得很,出門時,不帶其他物品,竟攜帶著這罈子上好的汾酒,卻是愜意之至,當真是妙人妙事!”搶前一伸臂,便將酒罈抱出車外,開啟罐蓋,舉起罈子,罐口向下,嘴向上張,伸大口的跑起來,麻谷老人一聞酒香,便也向前奪罐子,想要解解酒癮;於是兩位老人便急奪起酒來。

唐棣旁觀者清,也更加疑惑,心想:“這酒味道十分濃郁,香聞老遠的佳釀,一個駕車的蒼頭,何來此酒?其中更無其他的物品?

唐棣方在搖頭,忽然又是一怔,繼又忖道:“不對,不對,這蒼頭分明武功不弱,車子更是華麗,偏又湊巧,天方黎明,我們才到此地,便有這輛空車趕來,車中無人,又沒有裝載其他物品,惟一所有的,就是這一罈子濃郁芳香的酒,此外當大幻神丐攔車時,老車伕一言未發,毫無理論,更無所求,丟車回頭便跑,這些少見的事,豈不令人生疑。”

大幻神丐連聲叫著可惜,瞪眼望著破壇,伸長了舌頭,連連向鬍子梢兒上亂舔,並且向麻谷老人責怪的說:“麻谷老兒,你不做好事,搶破了罈子,撒掉了好酒,叫我老化子饞蟲,還沒有喝過癮,便一古腦兒送給土地公去喝啦!可惜!可恨!”

麻谷老人用巴掌一抹嘴,便呵呵笑道:“酒已大半進入狗肚子了,可惜又能怎的,若不然你就爬在地上去舔罷!你恨我也沒用,這是遭天譴,因為這罈子酒,不是你花錢買來的,而是由車伕手搶來的,這就叫做現世現報。”

麻谷老人隨後又吩咐道:“秀士請到車裡坐,小子,你趕車啦,唐棣這就不怕跟不上了,老化子,打旗兒的先上,我在前,討飯的自然要跟在後面。”

口中在分派,早向馬屁股上一掌,那馬登時四蹄飛揚,邁開大步,向前疾馳,順路前奔,直向渡口而去。

原來那渡口似在眼前,其實尚在兩裡開外。

那駕轅之馬,矯健之極,唐棣跨轅揚鞭,疾行如風,不過兩盞茶的工夫,即已趕到渡口,天都秀士守候秀姑,不便下車,也不言語,二老都不停的呵呵哈哈,直似意外獲飲美酒,高興之極,只有唐棣心中長起一個個的疑團,始終不得停止。

渡過了黃河,二老常在江湖上行走,這一帶甚是熟悉,專走捷徑小路,一路行去,都無事故,不過渴飲飢餐,曉行夜宿,旬日之間,即已渡過長江,走三湘,進入湘西的山區地帶。

這些日子中,唐棣與三位武林異人同行,哪會放過大好機會自是沿途請領教益,虛心承愛,而麻谷老人真個是一見投緣,不住指點不算,還不斷慫恿大幻神丐傳授,唐棣更能夠專心學習,白天趕路無法演練,每到晚間宿店時,便乘機練習,再加上本身底子好,這些日子裡,他的功力,大有進境。

那大幻神丐疏懶成性,見酒如命,況且最近又受挫於媧母,情緒自然低落,所傳授的招式,並無半點精萃,怎能不叫唐棣大失,所望。

麻谷老人自然也看出唐棣心中不十分愉快,便在暗中告訴,棣說:“小娃娃,你別急,老化子那點看家的本領,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設法,要他傳授給你方罷。”

那天都秀士的武功,實足高不可測,但這些日來,每日皆守在那秀姑身旁,簡直是目不交睫,不言也不語,甚至晚間連車也不下,飲食都由唐棣送去,但是有心討教,亦無機會可尋。

且說這天已過了湘西,便進和黔東地界,便算是進入苗嶺,唐棣見麻谷老人與大幻神丐,一反常態,很少再開玩笑,甚至於話都很少說了,大幻神丐緊緊跟隨在車後,面麻谷老人卻超出車很遠,兩人並不時地打手勢。

唐棣看在眼裡,只見前面盡是窮山荒嶺,來此已是貴州境界不由心中一動,暗自想道:“是了,那媧母居處,必是在這一地帶,不然二老不致於這樣緊張,而加強了戒備,惟恐媧母暗襲,將秀姑置於死地。”

中午吃飯的時候,唐棣找了個空,向店家一打聽,登時心中嚇了一跳,原來早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