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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腳上未停,再又一聲天崩地裂般爆響,只見沙石飛揚,塵霧彌空,數丈之外,即已看不真切。

三人心驚已極,這天都秀士竟有恁般掌力,簡直難以叫人相信!

忽見前面人一晃,空中飛落下來一個人來,未看清人影,便先聞人聲,說:“好啦,可以走啦!”

原來竟是天都秀士,顯然他怕飛起的碎石,擊傷了背上的姑,故爾掌一發現,便騰空避開。

此時,三人也看得明白了,只見那崖上破洞,早被他震塌頂的石崖,完全封閉起來,再也看不見裡面的洞府了。

只見那破口之處,已成為五七丈高的一堆亂石,直似塌崖般,亂石成堆,樹木橫倒,也無破崖跡象。

天都秀士這兩掌之力,何止萬鈞,麻谷老人瞧了大幻神丐眼,大幻神丐雖然有愧色,此刻不由他不信服了,心道:“麻谷老兒確比我有些見地,當真奇中有奇,天外有天,今天見到這兩樁奇事,在我過去一生中,根本就沒有看到,至於傳說中事,我又哪肯相信,今日親眼看到天都秀士破崖出關,和現在的破崖封洞,豈不是證明人外有人,這更可證明天下萬事,求之即可得。

專心一致,自有佳境,行之不成者,多為誠心不足,習練不夠,未得其奧妙處,是以有失敗。”

天都秀士已退到了三人身邊,道:“走!趁天色未明,我們趕他一程。”

從此往南疆,過黃河,人中原,波長江,走三湘,皆是人煙稠密之區,天都秀士這般長像,背上又揹著秀姑,難免驚世駭俗,正該天明之處,趕他一程,早些到達南疆,以免在路上多耽擱時日。

還未落到峰下,唐棣早落後了好幾丈,那天都秀士揹著秀姑在前,邁步如飛,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一個輕功絕頂,一個兩腿長,絲毫未曾落後,唐棣可不行了,心裡一急,便滿頭大汗,心想:“人家是為救命,豈會為我一人,慢了下來。”只得將渾身功力盡量施展開來,這一用勁,倒是堪能夠追上。

天都秀士在前,顯然他對這條山路特別熟悉,看來只在亂山轉來轉去,哪知天明時際,只見黃水滔天,竟然到了黃河渡口。

唐棣暗自叫了聲慚愧,估量這兩個多時辰,已出來了兩百多地。如果再往下趕,要想能趕得上三人,那是萬萬不能了,心想趁著渡河之時,正好歇息,歇息,等到再走時,體力也差不多恢復了,又可跟上一程。

忽見天都秀士腳下一停,呵呵笑道:“莫道君行早,再有早行人,這馬車……”

一言未了,腳下早停,跟著轆轆車聲,隱約入耳。

原來四人來到山邊盡頭,斜坡之下,便是黃河,只見一輛馬車,繞地山腳,揚塵而來,馬快車速,倒是一輛好車。

麻谷老人道:“妙啊!那馬車這華麗配得上秀姑娘乘坐,駕轅馬壯,膘肥毛亮,腿長蹄粗,知宇長途,如得有此車,前往哀牢山,便可輕而易舉了,天都秀士,也不必揹負秀姑娘,疲勞奔走,而秀姑娘更可以舒臥車上。”

原來麻谷老人一直在耽著心,皆因一過黃河,可就是平疇千里了,兩個衣服殘破損的老化子和一位白面書生,結伴同行,已令人奇怪而懷疑,再加上個長髮披肩,衣服藍縷的天都秀士,身上揹著一位貌似天仙的秀姑,看到的人豈能不起鬨,那才真正奇怪,所以一看到這輛馬車,便打定了主意,想法子弄到手裡,便可解決某些不便之處,也免去許多意外的麻煩。

唐棣也是看得明白,心中卻是一動,只見坡下漸漸而來的這輛馬車,甚是華麗,但僅有一個老年車伕,登時想起谷雲飛述說黃河流口,與媚娘結仇經過的事來,這馬車與谷雲飛所說的,正是一般無二,只是車伕不同,前者是健僕,現是在蒼頭,倒覺得管輛車來得突然,也更費猜疑了。

大幻神丐道:“我去奪來!”邊說,已飛身上了土坡。

唐棣心下疑惑,但不過升起一抹淡淡的疑雲,可是並未出口說出,那大幻神丐與麻谷老人,一生遊戲風塵,放浪形骸,任意行事,從無顧忌,心中便有疑惑,亦不放在心上,而天都秀士更不是顧小節。

大幻神丐飛奔下了山,橫裡入岸邊一截,趕車的那位蒼頭,陡見有人前來阻止,忙不迭的勒馬停車。

大幻神丐呵呵笑道:“老頭兒,偏你知道我們要用車,便送車來,下來啦!”

倏地一晃身,抓住蒼頭的胳臂,只一提,便將他拖下馬來。

這工夫,天都秀士與麻谷老人已竟到來,唐棣也隨後跟來,只見那蒼頭被大幻神丐捉下馬來,毫不反抗,面上也無懼色,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