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內,我們想要退回中興府也無望囉?”凌雲沉聲問。
武茗青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合兩軍之力,必能擊退南面敵軍,只是需要時日。”
凌雲垂首沉思片刻,還未及答話,突見石壁外一道光影閃過。
一名士兵快步奔入,將一個紙袋遞給凌雲:“帝師,不知何人投來此物!”
凌雲與武茗青對視一眼,伸手接過紙袋。拆開紙袋,一朵紅色乾花從袋中落出。
凌雲面色驟變。
武茗青拾起乾花嗅了嗅:“這是紅花。難道……”赫然扭頭驚愕地看向凌雲。
凌雲沒有接話,伸手抽出袋內的紙條,掃了一眼,一把將紙條握緊,咬牙道:“好你個蔣熙照!”
“蔣熙照?他送來紅花是何意?”武茗青一把將凌雲拽到身前。
凌雲側目看一眼武茗青手中的紅花,咬了咬唇,毅然將自己滑胎之事告知。
“你……你……”武茗青一臉震怒之色,“你怎的這麼不愛惜自己?孩子是誰的?”
此言一出,周圍士兵齊齊愣住,一個個大張著嘴看看盛怒的武茗青,又看看垂首不語的凌雲。
凌雲冷冷一眼掃向周圍,逼得一眾士兵摸摸鼻子低了頭。
輕輕推開武茗青,凌雲快速轉移了話題:“蔣熙照傳信於我,若想活命,就降他!”眼神再次落到紅花上,閃過一絲詫異。
武茗青見她不願說,也不再追問,沉聲道:“我南寧帝師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縱然戰死沙場,也必留名千古!”
“呵……我惜命得很呢!”凌雲忽地一笑,偏頭看向武茗青,“他若不是蔣熙照,我或許會假降,再尋轉機。可是,一入蔣熙照之手,哪裡還容得我再反?”
“啊……”武茗青大惑不解,“聽你之言,若是泊棲,你便降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為何不降?”凌雲冷笑一聲,眸色再次沉下,“只是獨獨不能降他!”
武茗青低頭琢磨一番,似懂非懂,只得作罷,改問:“那如今,你打算如何?難不成真要被困死在這黑山府?”
凌雲搖頭一笑:“右側有一水渠,可通下河。只待夜深,我們便行動!”
武茗青一怔,遂即大喜:“我就說嘛,何人能困得住你!”
凌雲聞言蹙眉,眼中泛起濃濃憂色:“只是……不知能否瞞過蔣熙照和泊棲二人。”眸色一轉,伸手拉過武茗青,
“我不知外間情況,可你明知……你不該來啊!”
“你身陷險境,我怎能不來?”武茗青緊緊握住凌雲的手。
千言萬語,化在凝目對視的笑容間。
戌時時分,古爾甘悠悠醒轉,見得對面相擁而坐的武茗青與凌雲,有些頹然地說道:“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世子不會為我古爾甘退兵!”
話音剛落,便聽得一長一短的號聲遙遙傳來,短音停頓時頗為急促,乃是示意大軍原地待命。
凌雲淡淡一眼掃向古爾甘:“看來,你低估了你在你們世子心中的分量啊?”
古爾甘冷哼一聲,閉目不語。
天色漸暗,石階下方一片寂靜。
突有撲哧撲哧的聲音由遠及近,凌雲與武茗青一驚,循聲看去。
一隻小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過來,放下口中叼著的紙筒,又撲扇著翅膀離去。
凌雲起身走過去,彎腰拾起紙筒拆開。
“雲,等我!”
紙條上短短三字,力道頗大,紙條背面微微凸起。
看著那熟悉的筆跡,凌雲心情無比複雜。
這是……風啊!
在她與家族之間,他終是選擇了她!
視線突然就迷濛起來,凌雲渾身一震,手一抖,紙條隨風飄落。
武茗青頓覺詫異,閃身至凌雲身側,一把將紙條抄起。
武茗青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何人 ?'…87book'”
凌雲張了張口,突然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吐出。
武茗青大駭,搶步上前把她攬進懷裡,急切地問:“怎麼了?”
凌雲無力地搖搖頭,抬手擦去唇邊血跡,伸手指指角落。
武茗青扶著凌雲回到角落,將她輕輕放在地上,伸出三指搭在她腕部一探,面色更沉:“你這是運功過度,心緒起落太大,內力反噬了!”
“死不了。”凌雲故作平靜地吐出三字,伸手從懷中掏出裝著榮華丹的玉瓶,把剩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