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盧格似乎有意奪權,加上黑玫瑰戰爭如火如荼,一時間埃魯因國內政局似乎有一些風雨飄搖的味道。
但雖然懷疑與猜忌的情緒不但在貴族高層中蔓延。然而王黨的核心人物歐弗韋爾與埃弗頓都正前往與瑪達拉辦理交割的途中,唯一剩下的三巨頭中最有威望的哈維爾教會這一任大主教格力格斯也閉門不出。
於是王都的形式似乎顯得更加晦澀昏暗。
但這個時候,這位埃魯因的王長女卻向他提出來要回到自己的領地。且不說他們能不能逃出這個大牢籠,可這位公主殿下就這麼忍心丟下她的父王不管?
格里菲因公主與其父的關係之好,是世所公認的。貝南格作為公主近臣,更是清楚這一點。
但半精靈少女面不改色,靜靜地答道:“以我父王的性格,是不會答應瑪達拉這麼荒謬的約定。雖然我還不明白克盧格那傢伙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有一點可以清楚,我們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首先,我要將我弟弟送出去,這是我的責任之一。我必須搶先一步,一切以王室的利益為重——若父王有什麼差池,我想他會理解這一切。”
“公主殿下……”年輕人呆呆地看著這個比他矮一個頭的半精靈少女,似乎那不是十六歲,而是一個思想成熟的優秀政客。
格里菲因看了他一眼:“你放心,貝格寧,我也不是沒有準備。藉助我導師的人脈關係,我們一樣可以下自己的棋——不要忘了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克盧格那個小人,他們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動我父王分毫。”
公主說著忽然住口,她正好看到那個一臉陰沉的瑪達拉使節從門內走了出來。
這一刻,生者與死者,互視了一眼。
然後交錯而過。
……
然而當埃魯因王都風雨如晦,為接下來的亂局拉開序幕時,心裡清楚這一點的布蘭多卻正優哉遊哉地坐在布拉格斯白天鵝區的‘十字星’酒吧中。他一邊向那個酒保旁敲側擊地打聽關於黃金之酒的訊息,每過一段時間就去看掛在酒架上那個發條鍾。
時針快指向十二點。
布蘭多倒不指望人品爆發一晚上就把這個連續任務線索入手,然後輕鬆完成。他只不過一邊等人,一邊找東西打發時間而已。
而當外面教會鐘聲響了十二下,酒吧的門終於又推開了。
門外站著穿著一身深藍色軍服、長長的馬尾紮在腦後、臉蛋有些微微泛紅、用淺棕色、明亮的目光看著他的女孩子。
芙雷婭似乎已經是正式的騎士了,她穿著那種正兒八經的綬帶與騎士束帶,腰間佩戴者十字柄的教會頒發的長劍,套上一雙擦拭得鋥亮的馬靴。
倒也像是一位英氣逼人的女騎士。
不過她關切的神色顯然將她出賣了。她一進門左右看了一眼,目光落到布蘭多身上,吸了一口氣立刻走過來問道:
“你們要走了?布蘭多?”
“恩。”
芙雷婭沉默了。
……。。。
第六十一幕 布拉格斯的最後一夜(下)
芙雷婭沉默下來。
她像是心不在焉地想了一會,又抬起頭來看著他,淺棕色的眸子沉沉的像是一對棕色的寶石。少女騎士舉起左手,猶豫了一下,才將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取下來:“布蘭多,帶上這個戒指,在外面,你比我更需要它。”
布蘭多微微一怔,他看著那枚火球術戒指,璀璨的紅寶石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他再看看芙雷婭,後者微微側過臉去,說:“這枚戒指本來也是屬於你的。我、我……只是,暫時借用而已,你忘了嗎?”
這時那個之前一直在與他聊天的酒保站起來拍拍年輕人的肩膀,笑道:“夥計,看來你有點小麻煩,我先去忙,一會再來和你說關於那個酒杯的傳說。”說完,對方拿起杯子就識趣地走到吧檯的另一邊,去和幾個喝得爛醉的僱傭兵打交道了。
扎著長長的馬尾的少女騎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下意識地閉上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布蘭多卻搖搖頭笑了一下,只是他面上淡淡的微笑掩不住心中的暖意,他看著芙雷婭,再一次感到夥伴這個詞在心裡沉甸甸的分量。他本來只給芙雷婭留了一個口信,可沒想到這個倔強的、來自布契鄉下的姑娘在見到羅曼之後,執意要見他一面。
他當然知道對方不只是為了送一個戒指來,而是蘊含在這份舉動下的關切。
芙雷婭這會兒卻心亂如麻,她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