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讓她倆平衡。”
她哼了聲,“我看少爺你就平衡得很好嘛,”她嘲弄道,“再沒有人比侍衛官大人更擅長拿捏真心假意之間的分寸了!”
他望著她不語,帶著幾分忖度的神情,意味深長似的小心。
“我是男人,”終於他說,“再說你這丫頭又見識過多少人呢?”
“這跟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
“看的,想的,擔待的,在意的,截然不同,好比是活在兩個世間。神明賦予女人的是維持住萬物輪轉的秩序,撫慰身心的魔力,但這世間本是靠男人支撐起來的。要是逼著女人像男人一樣為人處世,那準是那地方的男人都給集體去了勢——”
“為世間支撐住天穹的,明明是努特女神——
“要沒有蓋布神在下邊託著,我看她的手腳能往那裡借力?”
“那她陛下呢?”
“你帶沒帶耳朵?你以為南北兩地是她陛下獨力支撐起來的?將軍們什麼時候聽過女人的話?不管是那時病入膏肓的先王,還是當今的這位陛下,有能耐領兵出征的法老才是底比斯王族名副其實的繼承者!所以我說她陛下是真正聰明的女人,知道想要的是什麼,要不到的她絕不伸手,盡全力守住自己所倚仗的力量就足夠她隨心所欲了。”
她頗感意外,一時竟忘了與他爭辯。
“我還是頭一回聽見曼赫普瑞少爺誇獎別人……”
“這可不是誇獎,”他無所謂地說,“浮淺幾句評價罷了。要擔起穆特女神的鷹羽,先得將自欺與自棄銘記在心,眼裡只落著權杖與梟,一邊籠絡人心,一邊視性命如草芥荊棘。反正,七,就憑你如今那點小心眼,就算再活七百年,也學不來她陛下的半分聰明。”
“七百年都學不來?”她反唇相譏,“想不到侍衛官大人還有未卜先知的本領,這是塞斯神附在你身上告訴你的麼?”
“我要說是你家祭司哥哥飄到我耳邊告訴我的,你信嗎?”
她一下噎住,而情不自禁睃了他一眼,剎那間真的以為會在他耳邊瞥見祭司哥哥的臉。
“我寧願相信,”她低聲說,“但祭司哥哥是不會對我說這種話的。”
“是啊,”少爺笑道,“他的虛榮心比你重一千倍,確實是說不出這種話的。”
耳中“嗡”地一聲,火苗躥上心口,熱辣辣地,灼過她的眼,她愣在原地,呆呆看著他那若無其事的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