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陽只好又道:“貝勒爺,咱們和嶽姑娘是不同年代、不同時空的人,等鬼才將時 光機修復,咱們就要回恭親王府了,您和她……沒有未來可言。”
嶽迎晨的身影的確在他的腦海裡生了根,佑京閒適地支著頰,剖析自己的想法,“ 沒有未來可言嗎?”他像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問羿陽。
“貝勒爺,皇族裡多的是才貌雙全的格格等著您上門提親,她們才是適合您的物件 ,您還是把嶽姑娘忘了吧!”羿陽努力勸說著,就是怕佑京真被嶽迎晨迷住,作出不理 智的決定,屆時麻煩就大了。
貝勒爺的性子雖然一向溫文和煦,卻是變幻莫測最叫人捉摸不定的一個,誰也料不 到他下一刻會作出何種決定。
“真愛會找到出口。”佑京低喃。
一陣莫名的悚懼貫穿了羿陽——若是貝勒爺將來決定為了嶽迎晨留在此地,那他該 怎麼辦才好?身為貝勒爺的隨身侍衛,他是應該隨侍在貝勒爺左右,但是他一點也不想 留在這裡啊……羿陽的煩惱就此衍生,只怕得等到貝勒爺的腳確確實實地踩在禁親王府 的土地上那一刻,才是他能寬心的時候。
第五章
一名夜行的黑衣人偷偷地潛入戒備更加森嚴的梅迪奇宅邸,身形迅若閃電地在府邸 內穿梭著,如入無人之境,只是宏偉的建築內有許多房間,讓他無從找到所要前往的目 的地。
總不能要他每個房間都去探上一探吧?就在他苦思對策之際,有個眼熟的人正好從 迴廊的另一端走來,待她走近,黑衣人才從樑柱後現身,並且順手點了她的啞穴。
“啊——”安娜的尖叫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嘴巴大張成O字型,不停地喘息,看清 來人的長相之際只來得及瞠大雙眼,就被對方所鉗制。
來人壓低聲音,“帶我到你家小姐的房間去。”
他想要對小姐做什麼?她搖搖頭。她從一開始就覺得他們來路不明,可能不是好人 ,小姐就是不相信她的話,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
他抽出腰際的配刀,映照著晦暗不明的月光,刀面上閃爍著森寒的光芒,讓人不自 覺地背脊發涼。
“好,那我先殺了你,再一間間地找。”他將刀子緩緩地舉高。
安娜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卻仍舊緊抿著唇。
刀子迅速地揮下。
我、我帶你去!她發不出聲音,只能點頭如搗蒜。
刀子在離她的臉三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住,“走。”
安娜嚇得腿軟,她不想讓小姐身陷危險,可是……她很害怕他會真的殺了她。
來人將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不耐地催促道:“走快點!”
她只能加快腳步,期望會有其它傭人在她帶他到小姐房間之前發現他們,可惜天不 從人願。
“開門。”
到底有誰可以救救她和小姐啊?安娜認命地伸手開門。
“誰啊?”在浴室裡洗臉的嶽迎晨聽聞開門聲詢間著。
安娜張了張口,卻無法出聲警示。
“為什麼不回答?”嶽迎晨洗完臉喃念著走出浴室,話聲在看見房裡的兩個人時戛 然而止。
“羿陽,你——”
羿陽的身形一掠,欺近嶽迎晨的身前,迅如閃電地出手點了她的兩大穴道,讓她不 能動也不能言。
“好了,現在你照著我的話做,不然我就先解決你家小姐,再殺了你。”
怎麼會這樣?她為什麼不能動了?僵直著身體,嶽迎晨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執刀 的人就是羿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是佑京下的命令嗎?
她的心臟像被狠狠地揍了一拳,這些天來他對她的態度退去了最初那絲淡淡的疏離 感,讓他惑人的溫柔更顯得真實、溫暖,叫人無力抗拒,他待她的不同讓她以為,他至 少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結果……是她自作多情了嗎?
安娜沒有其它的選擇,只能乖乖地依言行事。
羿陽環視了一下房間內的擺飾,目光瞥過淡藍色的窗簾,一閃身就到了落地窗前, 手起力落,窗簾立即飄落,他探手在窗簾落地之前撈起來扔給安娜。
安娜趕忙伸手接住那一塊窗簾,納悶地望著他,不明白他割下窗簾要做什麼,不過 她很快就知道了——“把你家小姐的衣服都脫掉,一件不留。”
安娜的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不住地搖頭。
嶽迎晨聞言亦是臉色一陣慘白,無奈全身上下只有眼珠子可以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