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局混淆視聽?那麼那人又意欲何為?
也就是這一日,曦澤也知曉了這無稽的流言,不過他並不是在大街上聽見,而是從他的兄弟的嘴巴里聽到的。
當今晉帝共生了九個兒子和八個女兒,其中有三個兒子夭折,其餘六個兒子均已成年。這六個成年的兒子除去已經被囚的廢太子和曦澤,剩下的分別是:二皇子昌王曦平,六皇子趙王曦卓,九皇子齊王曦宴和十二皇子煜王曦俊。
眾王結伴而來將這流言有意無意的散播給曦澤,不知是打得何種算盤。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騎射比試的日子,定在了十月的最後一天。
當日,雲傾身著棕紅色對襟窄袖馬裝,神采奕奕地來到校場,只見晉國皇家的騎射校場建得十分寬敞,校場上原本青翠鬱郁的草地如今已經變成一片淡黃色,一眼望去倒是有幾分沙場的味道,另外,校場上還設有看臺,可供觀賞。
雲傾走到看臺下,與曦澤一道參拜晉帝。
只見晉帝的心情彷彿頗佳,他彎著眉眼,高興道:“公主今日這身馬裝穿著真是瀟灑,朕看著倒像是一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女將軍呢!哈哈……”
來到晉都這些日子,雲傾每次見到晉帝,晉帝總是慈眉善目的望著她,說起話來也十分和藹可親,一如此時,彷彿只要瞧見自己他就會龍顏大悅。晉帝的熱情親切來得太過意外,令雲傾百思不得其解,漸漸地雲傾也生出幾分抗拒之意。然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又不能卻其好意,只能努力擺出一個笑容,拱手答道:“謝皇上誇獎!”
晉帝聞言只顧著笑,並沒有再說什麼,倒是坐在晉帝旁邊的昌王的生母金貴妃立刻出言附和道:“公主不必謙虛,我們啊都很看好公主呢!只是不知公主的騎射之術師從何處?”
雲傾不知金貴妃這一問是何用意,但聽蘭君說晉國後宮兇險,她總是下意識的在說話的時候生出幾分提防之意:“貴妃娘娘過獎了!不過是小時候隨哥哥姐姐一道騎馬玩玩,算不得認真學過!”
“公主真是天資聰穎!聽聞霍將軍的騎射之術以前在燕國是數一數二的,本宮還以為公主的騎射之術是霍將軍教授的呢!”
雲傾聞言頓覺金貴妃話中佈滿了陷阱。即便是不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她也能自己繞到她想要的目的地去,真是個厲害的角色!
雲傾暗暗壓下波動的情緒,正要答話,卻見霍原英起身侷促道:“公主金枝玉葉,末將不敢僭越!”
“霍將軍,你的騎射之術就連恭王都讚不絕口,你又何必自謙?本王聽聞前日裡將軍前往恭王府拜訪,與恭王相談甚歡,不知……你們談論的是武藝還是戰術啊?”這次說話的是昌王,這昌王長著國字臉,身材高大魁梧,現任京畿指揮使一職,手中握有一定的兵權。不僅如此,在徐皇后倒臺之後,他的生母金貴妃劉氏成為了晉國後宮的實際掌權者,因此,他說起話來很有氣勢。此時,他無端端地冒出這麼幾句話,不僅霍原英聽後臉色雪白,就連雲傾也聽糊塗了,不知這母子倆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就在這時,晉帝卻突然咳了一聲,不悅地岔開話題:“今日是曦澤與公主比試騎射的大日子,貴妃啊,朕看這校場你佈置的就很是妥當!”
金貴妃彷彿沒有覺察出晉帝的不悅,笑道:“皇上這回可誇錯人了,前兩日臣妾身體偶感有恙,便請淑妃妹妹代辦騎射比試的相關事宜,所以啊,這校場是由淑妃妹妹佈置的!”
晉帝聽了轉頭望向曦澤生母晴淑妃岳氏,點頭道:“淑妃有心了!”
晴淑妃淡然一笑,道:“謝皇上誇獎,這都是臣妾的本職。”
隨後,晉帝又望向雲傾,他收起不悅的神色,彎著眉眼道:“公主,快去挑匹好馬吧!”
雲傾暗暗觀察著看臺上眾人的反應,不想晉帝轉向自己時臉上顏色變得這樣快,驚訝的同時又隱隱不安,謝過恩後,便在內侍牽來的眾多馬匹中挑了一隻紅色馬駒,她伸出手順了順馬鬃,與馬兒耳語了數句,馬兒十分通人性地揚揚頭,甩甩馬尾,雲傾見狀喜悅不已,很快就將之前不安的情緒皆拋之腦後,登上馬背,御馬來到預備線前,做好比試的準備。
不多時,就見曦澤也挑了一匹黑色駿馬,來到了她的身邊。
在他們的面前,是兩列相距較遠的木質柵欄,成微傾斜狀一直向前延伸約四十餘丈,兩邊零星站有幾名侍衛,盡頭則矗立有一箭靶。
比試的規則是:二人同時御馬從兩列柵欄的中間區域衝向終點的箭靶,先射中靶心者為勝。
少時,隨著一聲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