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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就當上國防部長,但阿登納也明白,只有這個粗壯結實的基社盟議員施特勞斯才能夠“打破我們在議會和公眾那裡所面臨的反對聲音”,因為他擁有“所必需的義無反顧”精神。按照施特勞斯的理解,國防問題關乎“是被奴役還是自由”,為了必要時“把蘇聯帝國從地圖上抹去,就必須要強大”。一家報紙譏諷地寫道,“施特勞斯揮舞著一把他並沒有的寶劍。”的確,但他卻恰恰想擁有它,那就是——核武器。

1956年10月,阿登納任命這個他個人根本不喜歡的人擔任國防部長。施特勞斯,這個出身於士瓦本肉鋪的小夥子,在自己向上爬的道路上又向前邁進了一步。現在,一個女強人的愛情和忠誠也來幫助他了,她的能力和他不相上下——並且儘管如此,她仍然願意從屬於他和他的遠大目標。她對他來說是個理想的妻子。慕尼黑舞會後第5天,1957年3月9日,星期天,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遇到了魯道夫·奧格施泰因,這次相遇對他的生活具有決定命運的意義。這個年輕的《明鏡》週刊負責人想認識這個處在上升階段的來自巴伐利亞的政治家、剛上任幾個月的國防部長。在漢堡奧格施泰因的別墅裡,他已經將什麼都準備好了,為了怕施特勞斯夜深時飢餓,冰箱裡甚至還備有一隻烤雞。他準備和施特勞斯一邊喝酒,一邊討論,共同度過一個漫長的夜晚。

剛剛陷入愛河的施特勞斯剛開始時對談論政治並不感興趣,但後來卻爭論得興致大起。同時他也阿登納最近剛剛建議他的話拋在腦後,阿登納建議他夜裡1點後就不要再喝酒了。奧格施泰因家裡吵了起來。《明鏡》週刊想知道,施特勞斯到底是否真的想要核武器。他們自己是堅決反對的,他們認為,這樣的武器應該僅僅限制在超級大國。施特勞斯馬上就罵開了,他把蘇聯領導人比作“不能讓他們亂竄的傷風敗俗者”。這話也許在巴伐利亞小酒館的酒桌上還可以允許,但它卻出自堂堂一位負責國家安全的頂尖政治家之口,確實很過分。

瑪麗安娜和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2)

老自由黨人萊因霍爾德·麥耶爾這樣評價過施特勞斯:“說到的人也會做到。”奧格施泰因現在也認識到,施特勞斯不僅在性格上不可信賴,完全難以捉摸,而且他還無限迷戀權力。當漢堡的黎明來臨的時候,記者魯道夫·奧格施泰因已經找到了他生命的主題,這就是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在以後的很多年裡,奧格施泰因和他的《明鏡》週刊盡了一切努力,阻止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在任何時候成為聯邦總理。半個共和國都跟著奧格施泰因和這份週刊,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用這種方式使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在很多年裡成為政界邪惡的化身。相反,施特勞斯隨著擁護者的增多,把自己看成受害者,將漢堡的那家雜誌稱作是“當代的蓋世太保”。奧格施泰因和施特勞斯,這兩個人對於對方來說,就像上天賜予的禮物,是天生的冤家。

1957年復活節,勤奮工作的部長放了幾天假,與瑪麗安娜·茨維克納格爾去羅馬訂婚。在此期間,物理學家卡爾·弗里德里希·馮·魏茨澤克以十七位科學家的名義起草了一篇文章,這就是《哥庭根宣言》——一篇專家的吶喊。德國核專業人士對阿登納和施特勞斯提出了嚴肅、緊急的抗議,反對他們妄圖使用核武器武裝剛剛成立的國防軍,他們明確要求德國放棄這種武器。簽名的有諾貝爾獎獲得者奧托·哈恩、馬克斯·馮·勞厄、馬克斯·勃恩以及維爾納·海森貝格。宣言於1957年的耶穌受難日被遞交給通訊社,它多少破壞了一些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和瑪麗安娜·茨維克納格爾的浪漫氣氛,一個真正脫離政治的假期沒有了。“那個一想到廣島就禁不住掉眼淚的老白痴。”施特勞斯私下裡罵奧托·哈恩。這是他許多出格的話之一——像他很多其他出格的話一樣。後來他還因為這句話被告上法庭。他公開的解釋是,這些簽名的科學家干預該問題“缺乏足夠的與之相關的政治和軍事知識”。然而大街上已經有人開始抗議,有人示威,也有人進行火炬遊行,橫幅上寫著“制止施特勞斯!”。關於施特勞斯的兩極分化已經開始,對一些人來說他成為魔鬼,對於另一些人他則是聖人。

狂歡節舞會後不到三個月,1957年6月4日,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迎娶了他的瑪麗安娜。洛特的老人們直到今天還能回憶起這個夢幻般的婚禮,康拉德·阿登納親自來參加,和他同來的還有幾乎半個政府的人。瑪麗安娜·施特勞斯(孃家姓:茨維克納格爾)和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婚禮的那天,1957年6月4日,於因河邊洛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