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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她公開了他的情書。這對永遠的愛人為後世做出了表率。再一次,里根求助於他的國民,“我現在開始了通向我生命日落的旅程。我知道,美國終究會有一個明媚的早晨。”這裡是憂鬱地回憶起他完好無損的生命的銀幕英雄杜雷克·麥克休治在說話嗎?或是生命垂危的橄欖球傳奇人物喬治·吉普在號召美國人的理想主義精神?10年之久,里根在他自己的世界裡昏昏沉沉,他畢生的影片中斷了。每年裡根家庭會發表一張照片。在照片上,他未顯衰老地和從前一樣看著鏡頭。南希在一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採訪中說,“我們的黃金年代太短了。向後仰著,交流回憶的年代。這種疾病最糟糕的一點是,沒有人再在那兒去交流這些回憶了。”在他去世前四個星期,南希又一次公開露面——是受她丈夫所患疾病的影響——目的是為了原細胞的研究工作。她公開表達了與現任總統不同的觀點。

羅納德·里根在2004年6月5日去世,南希組織了葬禮。一本300頁厚的手冊列出了禮賓的細節,在客人名單中有4000名參加者。為了能夠走過他的棺木,他的追隨者要等待8個小時的時間。在致悼詞時,喬治·W.布什說:“在他的事業中,他到過上千個人頭攢動的地方。但他曾經說過,世界上唯有一個人,她僅僅只是離開房間就會讓他感到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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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安娜和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1)

韋爾納·比爾曼

威尼斯的抒情詩人幸福地微笑著。在假面舞會上翩翩起舞的對對男女中間,他緊緊摟著他的舞伴,因為他再也不想放開她。他有些肥胖,所以必須不時輕輕拭去額頭上的汗,但動作卻很輕巧敏捷。這一天是1957年3月4日,星期一,在慕尼黑德意志劇院休息廳舉行的這次假面舞會的口號是“佈景魔力”。幾個星期前,人們在《明鏡》週刊這本漢堡新聞雜誌的封面上看到過這個男人的臉,他頭戴一頂傳統的巴伐利亞帽子,面帶微笑,很討人喜歡,而且充滿自信。現在,他已經是聯邦德國的國防部長——四十一歲的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

《明鏡》週刊在以後的很多年裡再也沒有刊登過這種使他看起來令人有好感的照片了。他胳膊裡挽著的年輕女士個兒很高,甚至比他還高一些,身材苗條、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她臉上表現出的自我意識和必勝的信心並不少於她的舞伴。她叫瑪麗安娜·茨維克納格爾,不到二十七歲,一位在劍橋大學和索邦大學獲得學位、來自因河邊洛特的國民經濟學家。她家境富裕,父親馬克斯·茨維克納格爾是洛特當地的侯爵,也是僱主、基督教社會聯盟政治家、土地和不動產的擁有者。這位年輕的女士,侯爵的“小瑪麗安娜”,此刻正在夢想著自己的事業——或許進一個剛剛成立的歐洲機構。但是她的夢想沒有實現。因為在慕尼黑“佈景魔力”假面舞會之後的歲月裡,她就“隱居二線”,退到未來的丈夫身後。而她的丈夫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則剛剛開始了作為德國戰後最賺錢和最有爭議的政治家的生涯。她準備給予他的,對他來說是絕無僅有、不可缺少的,那就是無限的忠誠。她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甚至違背了自己當初做個職業婦女的夢想。

關於施特勞斯,一個波恩記者曾經寫道:“他像一輛從灌木叢衝出來的坦克,碾過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一切。”但這只是一個方面。施特勞斯也有和藹可親的面容,有魅力、有修養,並且是一個有誘惑力、能打動人的演說家。

1952年,在聯邦議院後排坐了三年冷板凳後,弗朗茨·約瑟夫·施特勞斯的第一個著名的演說把他“從無名小輩”(據德國報紙《時代》稱)馬上推到了政治前沿。1952年2月7日對於總理康拉德·阿登納來說糟糕透了。他站在講臺上,面容疲憊,不停地在一疊紙中翻來找去。恰恰在這一天,他必須要特別具有說服力才行,因為執政黨想在這場有關國防的大辯論中吊起依然厭戰的德國民眾對重整軍備的胃口。但阿登納德今天發言的乏味讓自己人都感到吃驚。在大家無動於衷的沉默中,他尷尬地下場了。然後,施特勞斯上臺了,這成為了他的時刻,一個偉大的演說家誕生的時刻。他運用了大量數字和事實,言辭激昂,卻不乏幽默,頗為打動人心。古典語文學家施特勞斯從古拉丁文中學到的東西沒有白費。其間,在野的德國社民黨主席庫爾特·舒馬赫不快地想打斷他,“施特勞斯,吵鬧的無名小輩!”但70分鐘後,執政聯盟的議員們在狂喜中起立並長時間鼓掌。基社盟議員布魯諾·黑克說:“現在你就是部長了。”事情的發展的確是這樣。即使施特勞斯並沒有因此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