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歡樂!
只可惜,她傅明歆是小氣的人,她忘不了那種被過橋抽板被出賣的痛苦感和被嘲笑的恥辱,她都一筆一筆的記著,總有一天,一筆一筆的清算,興隆算什麼,不過一個小小的集團,比不上長興的十分之一,要做,她就要做長興的主席!
所有的那些心願,都那麼強烈,可是呢,此刻,她只想跟阮珍秀一起,像以往那樣,兩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一起散步一起說說話,她看她溫柔的笑、動不動的紅了臉,白皙細長的手指在陽光下透明一般的美麗著,髮絲在雨中輕柔的飛揚著,她為她準備早餐,她穿她的衣服,同床共眠!
只可惜,往昔和希冀都落了空!
阮珍秀,是不是我忘掉你,你才會想起我,我不在乎你,你才會肯讓我靠近?可是我做不到!我還是喜歡你,只是不願意再卑微的愛了,我想把喜歡藏我心裡,就算是我一個人的記憶好了,你不知道也沒關係,可是如果你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如果你也有那麼一點點在意我,給我一個示意,那怕只是一個眼神,我也有勇氣再靠近你,如果無情,就無情到底吧,讓我永遠的看你背影,別回頭,好不好?
好不好?
如何
阮珍秀這幾天為著會展忙得分-身乏術,早出晚歸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了——中心九點半開放,她們常常得提前一到兩個小時前往準備,下午六點閉館,她們還不能下班,還得留下來打掃衛生、清點展館商品、庫存,報賬,計算營業額;偶爾,還要開會討論營銷策劃,很多時候,其他同事都走了,她還得回公司整理訂單和客人資料或者幫李小姐做些其他的什麼事情,忙到大半夜也不是沒有的事,人是累得快要散架了,偏偏她竟然失眠了,心裡彷彿有什麼放不下的,總揪著懸著吊著,常常無緣無故的就驚醒,醒了就再也睡不著,精神越發不堪,也只是勉強的支撐著,同事看她臉色發白,都問是不是生病了,李小姐說會展過了就放她假,阮珍秀總想著那時就可以好好休息了,也可以跟幽幽去什麼地方玩耍一翻,幽幽肯定會很開心的!——她一走,家裡就剩下林幽幽一個人,阮珍秀記著蕭盈的話,總擔心她的健康,可是她這會兒抽身不開,根本無法好好的照顧她,只得吩咐她、告誡她不準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好好吃飯云云,林幽幽很爽快的答應了,至於是不是真的聽話了,阮珍秀就無從得知了。
會展為期一週,還有明後兩天就結束。阮珍秀衷心的希望它快結束,那樣她就能休假了,——主要是,接待客人的工作真是讓人崩潰,什麼人都有的,問些奇奇怪怪毫不相關的問題,常常遭受騷擾,其他女同事也紛紛訴苦,還是李小姐有魄力,凡是動手動腳的都不是存心做生意的人,不用客氣,該怎麼著就怎麼著!一眾美女拍手叫好,私下議論,像李小姐這麼厲害的女人,不知道她先生得多出色才配得起她?都很好奇,問身為李小姐助理的阮珍秀有沒有見過、是個怎樣的男人,阮珍秀沒見過——後來終於見到,那天,她們加班到深夜,李小姐的先生來接她,一很普通的男人,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樣子,說話也不流暢,帶來了親手做的餛飩送與她們作宵夜,曾暗暗揣測對方是出色優秀品質男的女人不禁大失所望,這男人掉人海里就連影兒也找不到了——但會接太太下班的男人好歹也是好男人一枚,還是心存羨慕的,一嘗那餛飩,滋味大讚,好感度立增……男人不用太帥,也不要太有錢,有錢就變壞,對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順便八卦一下自己的男朋友,真是豬頭,叫他來接我,竟然叫我自己打車回去,什麼東西?阮珍秀是最怕這種話題的,連忙走避,做完了自己的事,趕緊回家。
搭電梯時,遇到技術部經理王少華,一個斯文白淨的男人,公司都在謠傳他喜歡她,說順道,執意要送她一程,阮珍秀問他住哪裡,景豪花園?我住長村,南轅北轍呢!謝謝不用客氣我自己搭車回去就好!王少華笑得有點尷尬,還是堅持,沒關係啊,我送你回去再回家也一樣的;阮珍秀看著他,這男人長得其實還算順眼,氣質也還乾淨,據說公司不少女同事都暗戀她,可是她就是喜歡不來,他追求的意圖越是表現得明顯,她厭煩的情緒越是強烈,阮珍秀覺得自己就算終會找個男人柴米油鹽的過一生,也不是這型別的男人,她說不出為什麼,反正就是有種抗拒的心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個怎樣的——也許像李小姐先生那樣的,看起來普通、平凡,但是很溫柔、體貼,感覺能依靠一生——又或者,根本不是任何一型,她其實也許只是想要個能相與白首的伴侶,那個人是男是女,也許一點不重要,她只是渴望一份長久的、不變的愛,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