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阮珍秀回過神來,應了聲,“來了!”抬腿,又站住,她曾經想過,有那麼一天,剛才那樣,傅小姐跟她擦肩而過,恍若路人——心裡有輕輕的惆悵,阮珍秀淡淡的笑,傅小姐……終於好起來了,真好!——抱著傳單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用力收緊,抬頭看天,天高雲淡,陽光燦爛,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她邁開步子朝在等她的上司走過去,走了幾步,卻莫名的回頭——她感覺那不是她的意思,是身體擅自行動了,身後,幾步開外,傅小姐定定的站著,安靜的看著她——心跳如雷,有某種崩壞的聲音在叫囂,慌亂中,夢裡反駁阿惠的話禁忌般的響起:如果我不理智,那我為什麼不跟傅小姐愛戀?阮珍秀畏縮的回頭,逃難般的速度朝李小姐跑去,她不該回頭的,她不該發現的,傅小姐心裡肯定比她更吃驚,可是她怕她難堪,所以假裝若無其事,假裝自己已經不在意,假裝雲淡風輕,假裝已經不喜歡她……
——我有什麼好的呢?讓你這般執著?
先前那輕輕的惆悵,變成了看不清的濃霧,把心、眼、耳、口、鼻都包圍起來了,聽不到看不見聞不著嗅不了,快要窒息了!
傅小姐,放棄我好嗎?你徹底的放棄我,我才不會……
才不會胡思亂想!
才不會心慌意亂!
2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她,說這句話的人,是傻瓜吧?喜歡一個人,怎麼會不想得到她,她喜歡阮珍秀,想得到她,想得發狂,想得變成了心裡沉緩的痛,卻還是不願意放棄,她是她心裡的一根刺,輕輕一碰,會痛,拔掉了,卻是會死,林靜之不明白,她說既然那麼喜歡,為什麼就放手了,她不懂,她沒試過那種因為喜歡一個人而把自己變得卑微脆弱自己也難以承受的痛苦,她寧願把她藏心裡,遠遠的喜歡,安靜的看著她,感受著那種靜靜的心痛緩緩的劃過身體,她沒想過她會眷戀的回眸,她不奢望,可是她竟然轉過頭來、轉過頭來找尋她,她安靜的看著她,她在她眼中,一如初相見的驚豔——原來,我對你一見鍾情,而我竟然現在才發覺!
她看著她,祈求她給一個眼神的交接,可是她只是害怕的轉頭跑開,心痛和茫然隨之洶湧,她以為不留痕跡,原來,思念已滿溢,她以為已經習慣了對她心痛,原來每次痛,還是痛徹心扉!
“老傅,你是個直覺型的,生而為愛情!”
愛情呢?
她的愛情呢?
……
“明歆,你有在聽嗎?下個星期的聚會,Licheally、LISA她們都會從美國回來,LISA 不是以前學畫畫的?她說她最近無聊,又開始拿起畫筆了,還說到時候要給我畫一幅肖像呢!喂,明歆……”
她回過神來,“呃?在聽呢!”
“真的有在聽?怎麼感覺你老是心不在焉的啊?最近不是很春風得意嗎?厲家公子狂烈追求,千朵玫瑰花示愛,情場得意,工作又風生水起的,還要兼併興隆作主席,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啊?”朋友故意不滿的哼唧,叨嘮著,傅明歆忽然有點煩躁,朋友煩,她提起的事情更讓人覺得煩,厲子隼最近就像橡皮糖,怎麼甩都甩不掉,真討厭!他喜歡她?也許吧!不過更主要原因是想要多一個人幫他在厲家波濤洶湧的繼承權爭霸戰中多一份力量,多一個靠山吧?不錯,厲子隼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合作結婚物件,只可惜,她現在已經不那麼想了,自從上次她父親把收購化工集團案的功勞生堆白砌在她大哥身上,她就明白,親人之間尚能如此明爭暗奪,何況只是合作關係的男女,利益跟前,她可以肯定厲子隼會一腳踢了她,就好像她那精明老道擅於演戲的父親那樣,為了確立她大哥的地位,鞏固他的勢力,她可以被毫不猶豫的捨棄掉——她一直很想知道,她大哥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搞臭她、讓自己順利取而代之,甚至,她懷疑,那單緋聞也是他弄出來的,要不然,怎麼這麼巧?
她派人去查探過,可是傅明英很狡猾,什麼也沒吐露,傅明歆咬牙,眼睛裡有一種怨毒,我就不信你能藏一輩子,當日的恨,以後十倍還你!傅明英因為收購化工案的出色成績成功進入董事會,他那得意自傲彷彿真是他應得而毫不客氣接受掌聲榮耀的嘴臉到現在還在她跟前晃動,她咽不下這口氣,她不會放過他!老太爺在傅明英順利進入董事會後,終於想起她彷彿也在化工收購案中起了那麼一點點作用,就算沒作用過,也還是有幾分辛苦的,也還是值得讚許的,於是私下褒獎一番,安慰幾句,似乎就完滿了,似乎就可以若無其事、繼續父慈子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