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及媒體的面前,獨孤家可以高調的說他們平易近人,連獨孤家最受寵的長房長男都嫁給了一個普通人,而且這個普通人還是以入贅的身份和獨孤家聯姻的。
在理想國,男人的節操雖然不像以前那麼重要,但一個男人如果被公開了情/事,別說貴族,就是普通人也很難能夠再接受他以正室身份入嫁,更別說女人入贅了。
這樣的一場大規模宣傳能給獨孤家帶來很大的正面評價,也能讓獨孤家在理想國的地位更加穩固,無人可撼動。
化妝室裡,秦柔正在幫顧昕堯整理婚服。理想國的新娘禮服並不與21世紀的時候一樣,雖然新娘也會有頭紗,但頭紗卻是紅色的,只是象徵意義的別在頭髮的右側,頭紗整體面積不會超過新娘頭部的三分之一。
新娘的禮服也很別緻,是紅色的旗袍,很復古,卻很能代表一個國家的特色,旗袍從衣領到下襬繡了整幅並蒂開花的牡丹,很喜慶,寓意也很美好。婚鞋也是大紅色的高跟鞋,整體來說新娘就像被包裹在一團紅火當中。
至於新郎的禮服是什麼樣的,顧昕堯還沒有眼福看到。
為新娘化妝的是理想國有名的化妝師,顧昕堯的妝化的並不濃,恰好將她的特點都描畫了出來,在她照鏡子的時候,還差點沒認出那是自己。
“婚禮開始了!”葛嶽推開門,朝裡面招呼道。
秦柔趕緊扶起了顧昕堯,顧昕堯的衣服並不沉,但任誰坐了五六個小時不動,也不可能還完好的站起來自己走。
走出化妝室的門的時候,顧昕堯才覺得血脈暢通了起來,她推開秦柔扶著的胳膊,笑著說:“秦姐,不用扶了,要是被扶著出去,說不定別人要說新娘是個瘸子了。”
秦柔放開了扶著她的手,難免有點恨鐵不成,卻在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能說。
在得知顧昕堯要入贅獨孤家的時候,她就曾勸過她,可惜,她是鐵了心要娶獨孤熠了。
婚禮前夕,獨孤家就已經通知了顧昕堯,既然是入贅,她必須放棄現在的工作,要麼和獨孤熠一起進公司;要麼就留在家裡,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女人。
結果,顧昕堯選擇了後者,她會留在家裡,全力支援獨孤熠。她雖然留在家裡,並不代表她放棄了獨立的想法,停下來只是暫時的。
《婚禮進行曲》已經在大廳裡響起,顧昕堯在秦柔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新郎在花門的後頭已經準備好了。
走上長長的紅地毯,顧昕堯覺得心情無比緊張,有那麼多的人看著她,見證她的幸福,她應該是高興的,心口卻有一種淡淡的悵惘滑過。
走到花門後,她執起獨孤熠的手,也是在這個時候,她才能看到獨孤熠盛裝之後的模樣。
他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難得的是白色襯衫上打的是條紅色的領帶,即便這麼俗氣的顏色,因為他的氣質及容貌也顯得格外的好看。
他的發被髮型師用定型膠做成了全都往後的髮式,這樣一來就露出了他飽滿的額頭,他的全貌便毫無遮掩的在燈光下展現。
如此完整的看到他的臉,這還是第一次,她忍不住盯著他看,要不是司儀提醒,她幾乎忘了今天是兩人的婚禮。
她沒有遵循舊禮挽臂進入大廳,而是拉住了他的手,她要牽著他的手一起走進他們的新生活。
他扭頭看她,發現她也正在看著他,他微微勾動唇角露出一個微笑。
兩人相視而笑,就在兩人凝眸對望的時候,閃光燈咔嚓一聲。
不知道是誰將這麼動人的一刻記錄了下來。
“婚禮開始,新郎新娘入場!”
司儀透過話筒說著,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在人群之後,隱沒在牆柱邊的端木楓正端著一杯紅酒慢慢喝著。
“看著心上人嫁給別人,感覺怎麼樣?”從人群中走來個年輕男子,男子穿白色襯衫,襯衫有兩顆紐扣沒有系,露出他沒有穿背心的麥色肌膚。
他走到端木楓旁邊,也倚在柱子上,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做法有什麼不對。
端木楓挑起右邊的眉梢看著身邊的男子,他的身上有淡淡地皂香,兩人的距離很近,近的她可以很輕易的聞到。
她伸出沒有執杯的手,她的手落在了他敞開的襯衫裡,手指在他的鎖骨上滑動。
他聽到她說:“獨孤池,你覺得我會讓我的心上人嫁給別人嗎?”她嘴裡淡淡的酒味噴在了他的臉上,讓他有片刻的怔忪。
也就在他怔忪的一霎間,他的唇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