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了人們的目光,無論是驚豔的,還是鄙視的,他都已經不在乎了。他不想,也不願意讓她承受同樣的待遇,畢竟,她沒做錯什麼,唯一錯的是想要和他結婚。
顧昕堯用溫柔的目光安撫他,拍了拍他的手,說:“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她就拎著喜糖袋子朝那兩個辦事員走了過去。
那兩個辦事員當然也看到了顧昕堯和獨孤熠,看顧昕堯走過來,他們本打算走開,沒想到顧昕堯的動作更快,幾大步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們好!”她微笑的大聲打著招呼。
兩個辦事員見實在躲不開,只好勉強笑著,揮了揮手,說:“你,你好!”
顧昕堯遞上了兩個喜糖袋子,很友好地說:“我叫顧昕堯,你們大概都知道了吧,我要和獨孤秘書,就是獨孤熠,結婚了。這是我們的喜糖,如果你們有時間的話,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辦事員在聽了顧昕堯的話後,有些驚訝,但還是接下了喜糖袋子。
獨孤熠因為不放心顧昕堯,也跟了過來,這一來,便將對話聽了個全。
“恭,恭喜你們!”前段時間的醜聞鬧的沸沸揚揚的,政府裡的工作員和辦事員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只是好奇於獨孤熠為什麼沒有嫁給端木楓,反而找了這麼個普通人。
“你是,是那個雜貨店的僱員?”一個辦事員忽然想起,他曾經在雜貨店裡買過東西,是見過顧昕堯的。
顧昕堯也不隱瞞自己的身份,依然微笑如故的答:“是啊,我曾經在那裡工作。以後,可能就不會再為大家服務了。我很愛熠,以後,我就為他一個人服務。”
這話說來,一點都不假,要是放在平時,顧昕堯絕不會當眾說出來,可是,此刻,在獨孤熠曾經的同事面前,她卻大聲說了出來。
被如此宣稱被愛的獨孤熠都覺得有那麼點臉紅,更何況是兩個辦事員,見實在不能再得到什麼貴族秘辛,也只好尷尬的說還有事,就走開了。
顧昕堯淡淡地笑著,看他們走了,轉身就走到獨孤熠身邊,彷彿一切都未發生過。
“走吧,我們去端木楓的辦公室。”她拉著他一邊走,一邊說。
她的從容淡定,讓獨孤熠都覺得剛才的小心防備是小心過度了。可,那些都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聽。她並不是個喜歡張揚自己的事的人,會這麼高調的說他們的婚事,他也相信她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他,為了讓他不要在人前有任何自卑的情緒。他握緊她的手,心暖的如同被最熱烈的陽光曬在心上。
端木楓的辦公室在最高一層,那一層除了秘書室外,再無其他工作人員。
現在,秘書室還空著,很明顯是為了等著獨孤熠的迴歸。
顧昕堯送獨孤熠到端木楓的辦公室門口,就停了下來。
她朝端木楓緊閉的門指了指,只以口型告訴他,讓他自己進去。
獨孤熠張了張嘴,想讓她和自己一起,又覺得不太妥當,遂只好點了點頭,自己走了進去。
顧昕堯就坐在外面的沙發上,靜靜的等獨孤熠。
不多會兒,獨孤熠就出來了,他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卻有了片刻的茫然,他手中握著那份辭職信,半天只是站在門口,並沒有馬上叫顧昕堯和他離開。
顧昕堯在他出來的時候就知道了,卻沒有去打擾他,很多事,是需要他自己去處理的,她不想替他做主,也不想幹涉他。
過了一會兒,他輕聲地對坐在沙發上背對著自己的顧昕堯說:“我們走吧!”那聲音中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顧昕堯心一動,站了起來,面容依然淡定,握起他的手,將那份辭職信揣了起來,說:“好!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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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家的辦事效率很高,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婚禮已經準備好了。在顧昕堯還懵懵懂懂的時候,已經被通知了要在三天後準時參加自己的婚禮。
秦柔都笑話她,說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省心的新娘,大概也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新娘,因為她連婚禮是哪天都是被別人臨時通知的。
獨孤家辦的這次婚禮很隆重,也可以說很盛大。不但邀請了各大家媒體,還邀請了國外的使節以及在理想國有一定地位的貴族世家參加。
與其說這是一場婚禮,倒不如說這是一次成功的新聞釋出會,更恰當的說法應該是營銷,將獨孤家以及獨孤家的產業推向了更為廣闊的天地,順便還將先前獨孤家與端木家的那場醜聞徹底沖刷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