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郎中心中的疑慮,吳郎中說道:“那好吧,我去準備一下。”
吳郎中拿出一把尖刀,在酒精燈上消過毒,剪開傷者傷口四周被鮮血漿住的衣服,用棉球在傷口四周擦了擦,割開傷口,挖出裡面的子彈,最後將傷口縫合,敷上藥物。吳郎中做完這一切,已是滿頭汗水。
吳郎中擦著汗說道:“富貴,子彈我取出來了,他是死是活,就要看他的命大不大,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陳富貴說道:“好吧,回頭我給你把錢送過來。”
吳郎中連連擺手,說道:“救部隊上的人,我哪敢收錢啊,你快帶他走吧。”
陳富貴抱起傷者離開診所,急忙回到了自己家中。
這三聲槍響小鎮上的人都聽到了,膽小的關上門不敢出來,膽大的出來要看個究竟。肖石頭也聽見了槍聲,不由心膽俱裂,害怕那兩個土匪再來騷擾他,正在焦躁不安的時候,牛二進來了。
肖石頭急忙問道:“牛二,剛才外邊響槍咋回事?”
牛二說道:“有兩個部隊上的人,一個被打死了,一個被陳富貴救了回來。”
肖石頭說道:“沒弄清誰打死了他們?”
牛二搖著頭說道:“這個不知道。”
肖石頭沉思了一下,說道:“牛二,你趕快叫上兩個人,把那個死的抬回來,再找一口棺材,要快!”
牛二不解地說道:“大哥,部隊上的人死了,我們不敢摻和啊,我看還是算了吧。”
肖石頭溫怒說道:“你懂個屁,現在解放了,有機會給部隊上做點事,是我們的光榮,快去。”
第26章:暗生情愫
牛二答應一聲跑走了。
肖石頭端著茶壺還在思索,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向部隊的人開槍?是胡宗南的殘部?不可能,胡宗南早已經被解放軍趕到四川去了,那麼會是誰呢?對了,是那兩個土匪,這兩個土匪膽子也太大了,連解放軍都敢惹,活該他們的死期到了。想到這,肖石頭來了精神,彷彿看到自己的家財又回到了自己手裡。借部隊的人槍,消滅這兩個土匪。
肖石頭到了陳富貴家中,看望那個傷者。此時紅玉和陳富貴正在精心護理他,紅玉拿著溼毛巾放在傷者的額頭上為他降溫。
肖石頭問道:“富貴,這是解放軍啊,你沒看到誰打的槍嗎?”
陳富貴站起來說道:“大哥,沒看到打槍的人,我在路上遇到他,看到他還有一口氣就帶了回來。”
肖石頭讚許地說道:“富貴兄弟,你做得很對,我們救活他就能立功,另外一個死者我讓牛二去抬了。這個人情況咋樣?”
陳富貴說道:“發燒,昏迷,一直沒醒來。”
肖石頭說道:“紅玉,你是女人,比我們男人心細,你要多照顧他。一定讓他脫離危險。”
紅玉沒有搭理他,還在照顧著傷者。
肖石頭叮囑陳富貴,說道:“等他醒來,問問他叫什麼名字,在哪個部隊,咋樣才能跟他的部隊聯絡上。”
陳富貴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這位傷者昏迷了一天一夜,紅玉和陳富貴一直精心照顧著他,到了第三天才清醒過來,紅玉正好在他身邊,開心地笑了起來。
傷者看到了紅玉,激動起來,一把抓住紅玉的手,說道:“葉子,是你啊?你沒死啊?太好了。”
紅玉急忙掙脫他的手,臉一紅對著陳富貴說道:“富貴哥,他醒了。”
陳富貴過來,笑笑說道:“兄弟,你醒了?”
傷者掙扎著想起來,可是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又躺下了,手伸向了紅玉,忍著疼痛說道:“葉子,我是炳章啊?你不認我了?”
紅玉一臉嬌羞地說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葉子。”
傷者躺下迷茫地說道:“你不是葉子啊?我的葉子已經死了,哦,我不能躺在這裡,我要走。”
陳富貴按下他說道:“兄弟,你傷得很重,不能動,你有啥事我可以給你辦。”
傷者說道:“我叫夏炳章,是縣軍管會的,和我的戰友一起出來執行任務,遇到了兩個土匪,開槍打了我們,我要回去報信。”
陳富貴說道:“夏兄弟,你的那位戰友已經死了,你現在傷成這樣不能動啊,到縣城報信的事你交給我,你放心,我保證給你把信送到。”
夏炳章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拿出一支鋼筆遞給陳富貴,說道:“謝謝你,你到了縣城,找軍管會的曹排長,把這支筆交給他,他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