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老人說道:“那是他們對你手下留情,這兩個人向來都是百發百中,槍槍致命,他不打你的腦袋打你的後背,這下你明白了嗎?”
陳富貴後怕地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躲他們遠遠的。”
白髮老人笑著:“這就對了,你不是外地人嗎?在這扎住根了?”
陳富貴笑了一下說道:“老伯,我現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和土地,哪兒都不去了,要不,我把你也接回家,讓我和我媳婦一起伺候你。”
白髮老人連連搖手,說道:“我在這兒住慣了,這兒清靜,不想再沾染塵世的煩事了,天色不早了,你趕快走吧,要不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陳富貴告別老人,順著山路向山外走去。快出山的時候,陳富貴聽見一聲槍響,接著又是兩聲槍響,不由心裡一緊。
孔麗萍離開了樹林到了鎮子後,打聽到了陳富貴住的地方,她進去後,見到了紅玉,當下一驚。孔麗萍過去去過胡小南的家,在他家見過一次紅玉,紅玉對她沒在意,所以她不擔心紅玉會認出她,可孔麗萍驚奇胡小南的女人咋會出現在這裡呢?而且匪夷所思成了耍猴人的女人?
紅玉沒有認出孔麗萍,把她當成了過路的,還給她倒了一杯水。說道:“妹子,你一個人出門在外的,一定要小心。”
孔麗萍端著水杯,打量著屋裡,沒有看到陳富貴,可小猴子在,笑了一下說道:“謝謝大姐,我大哥不在家啊?”
紅玉說道:“哦,他出門去辦點事。”
孔麗萍說道:“現在兵荒馬亂的,這山裡還有土匪,我大哥一定要多小心,要是遇到土匪那就完了。”
紅玉說道:“說起土匪,真讓人憎恨,富貴哥就讓土匪打了一槍,差點就沒命了,唉,啥時候要是能抓到這兩個土匪,我們就太平了。”
孔麗萍說道:“大姐,富貴哥沒跟你說起過,土匪藏在山裡啥地方嗎?”
紅玉說道:“這個不知道,富貴哥也是在路上遇到他們的,你要趕路,一個人千萬不能走,多等幾個人結伴走。”
孔麗萍笑笑說道:“謝謝大姐,我會的,那我走了啊。”
孔麗萍急忙回到了小樹林,胡小南還等在那裡,看到了孔麗萍急忙迎了上來。
“麗萍,情況咋樣?”
孔麗萍笑了一下,說道:“少校,我有重大發現。”
胡小南驚喜地問道:“找到了土匪的老巢了?”
孔麗萍輕搖了一下頭,說道:“那倒沒有,不過我發現了紅玉,她現在就是那個耍猴人陳福貴的女人,小南哥,你現在作何感想啊?”
胡小南一張臉憋成了豬肝,拔出手槍吼道:“這兩個狗男女,我去槍斃了他們。”
孔麗萍微微一笑:“好啊,你打死了他們,我們大家都暴露了,就不用去找土匪了,找不到土匪回不去,這裡也沒我們立錐之地,大家一起等著完蛋吧。”
胡小南冷靜了下來,把手槍插到褲帶上,說道:“這筆帳先給他們記著,我遲早要跟他們算的。”
槍聲響起的時候,陳富貴躲在山崖下,他害怕再次遇到草上飛和水上漂,這些帶槍的人他惹不起也不敢惹,最後他沒有聽見槍聲了,就來到了路邊,只見一個穿黃色軍服的人躺在那兒,雙目緊閉,手裡還握著一隻手槍。
陳富貴用手探探他的鼻息,他已經沒有了呼吸,正要從他手裡拿過那支槍,一聲輕微的喊聲傳了過來:“救我。”陳富貴順著聲音找了過去,發現另一個穿軍裝的人躺在血泊中,一隻手握著手槍,一隻手按在前胸上,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陳富貴急忙過去把這個人抱了起來,飛快向小鎮上跑去。
陳富貴把這個人抱到了小鎮上的診所裡,吳郎中正在給一個老人把脈,陳富貴放下傷者,焦急地說道:“這人受傷了,吳大夫,趕快看看。”
吳郎中察看了傷者的傷情,傷者已經昏迷過去了,說道:“這個人是部隊上的人,受傷太重,我不敢治。”
陳富貴著急地說道:“吳大夫,小鎮上只有你一個人會治病,你不治他會死的啊。”
吳郎中為難地說道:“傷口太深,要把子彈挖出來,我沒這個把握,要是治好了啥都好說,要是治不好,人死了,部隊上來人找我的麻煩,我這吃飯的傢伙就得搬家了。”
陳富貴想發火又不敢發,哀求著說道:“你是大夫,不能見死不救,你不救他,他要是死了,部隊上的人還要來找你麻煩,你就死馬當活馬治吧。”
陳富貴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