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得不償失!
陸念稚說得不錯,好奇害死貓。
她就不該好奇事情真假。
杜振熙表示沒有後悔藥吃,只求時間是一味良藥,能儘快抹殺她腦中錯亂的畫面。
她默默以手背抵唇,下意識又擦了擦唇瓣,含糊著聲音跳過話題,順便轉移話題,“阿楚那火急火燎的性子,也不知多久能辦成,能不能辦成。”
桂開一想沈楚其信誓旦旦的樣子,忍俊不禁道,“小郡爺性子風火,卻從不亂誇海口的。七少,您且放心等著吧。成不成的,小郡爺定然都會給您個交待。”
桂開倒了解沈楚其。
杜振熙不再多說,收斂心神,悶頭扎進爛賬裡。
卻不想一等三天,都沒等來沈楚其一星半點的口信。
杜振熙少不得和桂開玩笑,嘀咕幾句沈楚其的辦事效率略低下。
而被人揹後唸叨的沈楚其,心有靈犀的打了個打噴嚏,滿臉通紅卻不是被噴嚏憋的,而是惱怒導致的,他顧不上亂打噴嚏的不雅,指著起居大院的空地正中道,“滾!你給我滾!”
少見的動了真怒,嚇得在外蹓躂的小廝忙忙被同僚當救兵搬回大院,進門瞧見被沈楚其怒指怒喝的單薄身影,頓時愣在當場。
那欲哭不哭,顫抖著肩膀的單薄身影,不是前幾日被沈楚其“寵幸”過的通房,又是誰!
第57章 相思是病無藥可治
“我的小郡爺,這是怎麼了?”小廝哎喲叫,一爪子揮退不敢遠著又不敢近前的下人,一爪子衝跪地的通房暗搓搓打手勢,示意她別再欲哭無淚,免得再惹沈楚其心煩,自己則緊走著上前給沈楚其拍胸順氣,“待會兒不是要去杜府?有什麼事兒我幫您處置乾淨,您可不能這麼氣呼呼的去見七少。七少見您不爽快,又該為您擔心咯!”
但凡他搬出杜振熙,簡直屢試不爽。
且他家小郡爺雖然行事隨性,但不是愛遷怒亂髮脾氣的難搞主子,對王府下人,特別是自家院中的下人向來護短,對粗使的老蒼頭尚且和氣,對身為通房的近身大丫鬟,就更不會無緣無故的當眾斥罵。
果然此言一出,沈楚其氣得通紅的面色略有緩和,盯著通房的眼中情緒一時變幻莫測,終究沒再指著人高聲喝罵,甩著袖子旋身打了個轉兒,選擇一個人鑽回屋裡,那虛胖的雄厚背影除了氣悶外,竟透著幾分頹然。
一向心寬體胖的小郡爺,突然散發負面情緒略嚇人啊喂!
小廝見狀又驚又疑,當下緊著先找出事由再對症下藥,忙半扶半拖的,將嚇得手腳發軟的通房拽進茶水間,扯出個笑化身知心小哥哥道,“你比我還早兩年服侍小郡爺,向來能幹妥當,這幾天又是最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突然就惹得小郡爺發這麼大的脾氣,不管不顧的就要趕你走?”
他字眼掐得妙,這通房最近確實春風得意。
自從那晚被沈楚其稀裡糊塗拉上了床後,前兩天又嚐了回被“寵幸”的滋味,一年多來形同虛設的通房名號頓時光芒萬丈,受盡院中下人的奉承巴結。
“大傢伙抬舉我兩句,我也不至於眼皮子淺到因此抖起來。哪想今天……剛才我……”通房眼中又委屈又後怕,強忍著淚意哭訴道,“我瞧著小郡爺又、又看著我發愣,還當他是有、有了興致,就略微主動了些,誰知道我才剛碰到小郡爺呢,他就忽然變了臉,直罵我、罵我不知廉恥,再容不下我……”
那晚沈楚其醉得神志不清,那樣對她她雖心裡歡欣得意,卻也不敢就此登鼻子上臉,本也按耐著期翼照常當差,哪裡想到那天沈楚其從杜府回來後,竟又彷彿回到了那晚似的,盯著她神色恍惚,隨即又不由分說的將她帶上了床……
一時事畢,連晚膳都錯過了,還是她陪著沈楚其用的宵夜,期間夾菜添飯,沈楚其看她的眼神比事前還要恍惚。
男子這般情狀舉動,不是真對女子上了心又是什麼?
通房喜得無可無不可,那天雖臨近黃昏,不也是白天做那擋子事麼,今天雖是早朝晨間,不也同樣是白天麼,外人哪個敢亂說嘴,關起門來小郡爺想做什麼,她只有配合的,沒有推拒的道理。
本以為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過後就能風光上位,卻憑白落得個突然被罵被趕的下場。
當著滿院下人的面,將她一把摜得摔上又硬又冷的青磚地不說,還一口一個要她“滾”。
通房一想起來就委屈傷心,捂著帕子哽咽道,“你我共事多年,你評評理,這事我哪裡做錯了?小郡爺這脾氣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