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先出去吧。”管晴歡轉而勸道。“玄歌這喘咳心痛的毛病由來已久,非三天兩頭就能根治,再讓稷郎多些時間琢磨琢磨吧,光是著急也不是辦法。”
嗓音溫婉甜軟,態度甚是柔和馴順,低垂的眸底卻泛著一絲涼冷和氣惱。為了這丫頭的病,稷郎已經兩夜不曾閤眼,她心疼也氣憤。不過,她可學乖了;這些年來,她已懂得如何去應付阿爹和大哥,也懂得保護自己。
管崇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是。就照你說的吧。”眸光自床上愛女身上收回,轉望向女婿,又吩咐道:“稷匡,玄歌就麻煩你了。”
“岳父大人請放心,小婿定當全力而為。”稷匡躬身回話。
待管崇淵父子倆離開後,管晴歡神色立即轉變,拉著丈夫的手便要回房。
稷匡頓住身子,一臉不解地看著妻子。“有事嗎?”
“我沒事,你有事!”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已經兩夜沒閤眼了,我要你馬上回房休息。”
俊顏微微一笑。“原來是為了這個。你別擔心,我還撐得下去。倒是玄歌這毛病拖不得,再這麼下去,岳父他老人家可要急壞了。”
管晴歡不悅地抿唇。“他要急讓他急去,你湊什麼熱鬧?!我讓他們出去可不是要你自己窮忙。”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稷匡柔聲說道。“但是,看著玄歌為病痛所苦,心裡終是不忍,你是她姐姐,怕是比我還心疼吧。”
聞言,秀麗的容顏倏然一冷,唇邊似笑非笑地噙著一抹嘲諷。
“你明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又何必這麼說!我才不在乎她的死活呢,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才是。”
她的回答令他不由得蹙起眉頭。
“晴歡,你何苦如此。”溫柔的嗓音裡夾雜著一絲嘆息。這麼多年了,她心裡的結仍然打不開,苦了自己,也苦了無辜的玄歌。
“我沒辦法。”她冰冷吐語,而後深深吐息,神情轉為柔和地睇凝著他。“現在的我,顧不得別人死活,不管是阿爹也好、大哥也好,他們對我而言都沒有你來得重要,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