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汝煙,讓他去巫月身邊待著,千萬不能讓他出事。容成汝煙聞言匆匆而去。
“巫月哥哥怎麼去那裡了,那裡很危險,會出事的!”說著,腳下一動,又想要衝出陣去。
“不要亂動!”蕭泰澤及時喝出一聲。
瑤華猛覺得身體一麻,緊接著太陽穴倏地熱了起來,隨即久違的疼痛又排山倒海而來。瑤華忍不住呻吟出聲,弄衣臉色大變,急聲大叫道:“寶貝徒弟,徒弟——蕭泰澤,怎麼會這樣,怎麼辦?”
蕭泰澤抬手凌空一抓,半空中的畫面猛地被拉近了,眨眼間從全域性的戰況,被拉到了欽州軍上空。果然一眼便看到朱厭歪在紫貂身上,一邊悠然地晃著繞在手指上的銀鈴,一邊哼著小曲,分外愉快。
“朱妖怪!騙人!”瑤華頗有些咬牙切齒。
蕭泰澤幻出一道靈符,以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置於唇邊低唸咒語,待靈符上的靈咒閃亮起來,方才揮手擲出,倏地貼到瑤華身上。瑤華倏覺得身上一陣輕鬆,麻木的腿順著意識收回了來。蕭泰澤見狀,立時又擲出八道靈符,分置於八個方位,加強了陣法。隨著腳底的明光閃閃躍躍而起,身上的疼痛也漸漸消逝開去。看到弄衣蹲在陣外,正一臉憂慮地看著她,不由露齒一笑,說道:“不疼了呢,多虧了泰澤師叔。”
聞言,弄衣長長地鬆了口氣。“陣法有用便好,昨天澈兒告訴我朱厭還要利用寶貝徒弟時,真讓我擔了一宿的心。現在看來,只要我與泰澤師弟在這裡守著,不離開這個陣,應該就沒事情了。”
那邊,朱厭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玉石咒受阻,頗覺意外地揚了揚眉。將鈴鐺提到面前晃了晃,忽而翻掌將鈴鐺收入掌中,笑笑道:“唉呀,這裡不有趣了,乖女兒,到前面看看。”說罷,紫貂往前一躍,恍如一道紫色的閃電,瞬間便來到了兩軍交鋒的最前線。多如牛毛的光束、利箭、法器密雨般地穿身而過,身側之人紛紛設起護身結界護身,或疲於躲閃,而朱厭卻仍然是悠悠然地半倚在紫貂身上,猶似閒庭信步。
半眯起眼睛看著蘇門城上空明滅的防禦結界,回眸又望見空行軍中的韋碧映,忽而像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笑眯眯地喚道:“嘿,女煉妖師大人。”
韋碧映斜了他一眼,卻不理睬他,仍然集中全力攻擊著蘇城的護城結界,試圖於一點打出一個缺口來,到時就可以張設界中界,從而也不致於一直處於劣勢。
朱厭不以為意,打著扇,笑笑道:“蘇門城這幾日來恐怕大半時間都在弄這個結界上了,剛才來的時候也聽鄭大人說了,我們在城中的內應已經無法削弱這結界的威力了,更別提破壞了。要知道這蘇門城中,可是有四位煉妖師,他們合力設下的結界,恐怕已經到了無堅不摧的地步,像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就無異於隔靴搔癢,無關痛癢了。”
韋碧映停了停手,橫過眼去看他。“那朱先生有什麼高見?”
“高見可不敢當。”朱厭很謙虛地擺擺扇子。“只不過是稍微地知道一些紙上談兵的辦法罷了,究竟成不成,還是未知之數。”
韋碧映道:“朱先生見多識廣,必有真知灼見,又何必謙虛。”
朱厭笑笑道:“煉妖師大人謬讚了呀!你我都是修行之人,應該知道修行得來的法力,有很大一部分是用在強身健體之上,因此,臨陣對敵,就算是發揮全力,最多也只是將那部分法力發揮至七成罷了。但若是修行之人死亡,那麼一直貯存在身體內的法力就會四處潰散,這時,若有寶物將這部分法力收斂起來,得到的就是十成十的修行結果。”
韋碧映聽得不禁臉色變了變,說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一直同韋碧映在一起的斬妖使李秉元聞言,乘著守護精靈過來,說道:“師姐,別聽他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發現結界西北巽位的防禦力相對弱一點,我們合力攻擊那裡的話,或許能打出缺口。”
韋碧映不復理睬朱厭,回身與李秉元一同傾力攻擊西北巽位。朱厭轉過眼去瞥了一眼,懶洋洋地倚回身來,抿著檀香扇,長嘆道:“如果這樣子就能開啟的話,我們的內應,早就將這結界像上次一樣輕而易舉地撤去了。倚天的那幫人也不是光站在那裡看看的,也是有些真才實學的。”
韋碧映橫了他一眼,冷聲說道:“朱厭,你到底想怎麼樣,直接說吧。”
朱厭笑道:“我一直都想直接說,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些人打斷了而已。”說著,拿眼瞥了李秉元一眼。
“你的話能信麼?”李秉元顯然對朱厭沒有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