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風吼雷鳴,劍氣飛騰電虹急劇地吞吐閃爍,同時搶攻,各展所學,殺得難分難解。
每一劍皆是致命的殺著,都想一劍就把對方殺掉,愈快愈好。
三角眼老人是唯一袖手旁觀的人,揹著手隨激斗的身影移動,眼中有詭異的笑意。
另一位老人,找上了綠衣姑娘,一枝劍狂野而詭異,左一劍右一劍專走偏門,居然把姑娘纏住了。
碰上姑娘快攻,老人一沾即走;姑娘攻勢一慢,就狂野地攻擊,等姑娘殺著一出,卻又流光逸電般撤身。
兩個老人衝上金鷹,相互策應一動一靜,你伏我進,我停你衝,乍起乍伏中,金鷹共射出五枝箭。
每一箭皆差毫釐,勞而無功,而兩老人已衝進樹林,左右急抄,已接近至七八步內,利用大樹隱身,更為安全了。
金鷹別無選擇,對方已經近身,弓箭已失去作用,只好丟掉弓箭拔出外門兵刃鷹爪,一比二,他難免心中有點緊張。
其實,五箭無功,他已經有點不安了。
“原來你這頭鷹不在五臺,跑到這裡來了。”那位留了花白鼠須的老人,挪動著劍獰笑:“臺懷鎮傳來訊息,說有人看到你這頭鷹,通知我們這一面的人留神。
他們說你可能趕到前面來,沒想到你真趕來了。金鷹,你飛不了,馬佳侯爺指定要活捉你,你就認命吧!哈哈……”
雙方的武功相差有限,一此二,金鷹便完全陷入捱打境界,不片刻,便陷入苦戰,完全失去攻擊的機會,只能艱苦地苦撐。
飛虹劍客與天絕狂叟兩個人,棋逢敵手,惡鬥百十招,雙方都掏出壓箱子的絕活,愈鬥愈激烈,險象橫生。
三丈外劍氣澈骨裂肌,旁觀的人無法走近,被劍逼得無法站穩,不敢不後退。
綠衣姑娘最輕鬆,她不但身法閃動快得不可思議,劍招也神奧靈活,從容不迫接下了對手百十劍的狂攻,顯得愈來愈沉穩。
她手中劍的變化也愈來愈令人難測,反擊的每一劍,皆可令對手急急閃避不敢硬接,主宰了全域性。
但她如想在短期間把對手擊倒,也無此可能,對手閃避的身法並不快,但詭異得匪夷所思。
他明明向右閃,卻又出現在左側,常在緊要關頭中化險為夷。
三角眼老人不時觀察三面激門的情勢,往復察看並沒有加入的打算,揹著手竄過來縱過去,背手觀戰腳下卻又顯得忙碌。
“不能拖了!”三角眼老人突然高叫:“這樣你來我往拼下去,三天兩夜恐怕也難了斷,可不要誤了大事,上面怪罪下來,誰也吃不消,準備走!”
綠衣姑娘以為這個鬼叫下令的人,會加入來攻,豈知對方根本沒有拔劍加入的意圖。正感到有點奇怪,突然感到體內氣機一窒,先天真氣陡然浮動。
還來不及有所反應,錚一聲震鳴,虎口一麻,手膀一震,劍被震得脫手飛騰而起。
“哎……”她驚叫,腿一軟,全身脫力,骨節似乎全鬆了,眼前發黑,頭暈目眩,搖搖晃晃向下栽。
與她交手的老人哈哈一笑,一躍而上。
“這小女人好美……呃……”伸手要抓起她的老人狂喜地歡叫,最後的叫聲卻一點也沒有歡的意思,而是驚怖的厲叫。
姑娘全身失去控制,但神智仍是清明的。
她看到激射而過的刀光,感覺出澈骨的刀氣,看到依稀的熟悉形影,和電芒暴射的熟悉光芒。
“張兄……”她喜極尖叫,全身一軟。
這瞬間,天絕狂叟的絕招三絕劍出手。
“錚錚!”飛虹劍客接了兩劍,人向側震得踉蹌而倒,右脅血如泉湧。
第三劍如電耀雷霆,猝然光臨胸腹。
飛虹劍客連身形也無法控制,只能眼睜睜等死。
刀光臨肋,死神光臨天絕狂叟身上,要與飛虹劍客同歸於盡。
不能追取飛虹劍客的命了,天絕狂叟百忙中收劍,不想與飛虹劍客同歸於盡,錚一聲暴響,火星飛濺,劍靶架住了取肋的一刀。
刀擋住了,但連人帶劍震飛出兩丈外,好險。
飛虹劍客神魂入竅,踉蹌站穩冷汗直流。
“好小子!是你……”飛虹劍客虛脫地欣然叫:“真是老天爺保佑……”
“快搜出那老鬼的解藥,尹姑娘遭了暗算。”張家全叫,堵住了天絕狂叟:“這裡交給我。”
飛虹劍客這才有機會察看附近的情勢,倒抽一口涼氣暗叫僥倖。
他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