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批能夠幫助我們的程式。但佈雷特剛才也說過,這些程式許多是派不上用場的謊言。還有,所有程式都有毛病,只有最適當的程式才能幫助我們。”她停下來,意味深長地注視著範,“只有訓練有素、又聰明絕頂的人,才能根據需要、根據現有資源,選出最恰當的程式,並且根據實際情況加以調整。最後還需要對程式分析的結果作適當的譯解。”
範沉默了很長時間,回想著從前各次機器未能恰如他的需要工作的情景。這種事很多,並不全是範的過錯。比如負責把堪培拉語翻譯成尼瑟語的程式,簡直是飯桶。“這麼說··一你要我學習怎麼編出更好的程式?”蘇娜笑了,佈雷特也是好不容易才強壓下笑聲。“只要你能成為一個稱職的程式設計師,學會怎麼運用現有的程式,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此後幾年,範·紐文努力學習程式設計一開發。程式設計這種事老早以前就有了,和他父親城堡外那一大堆垃圾一樣源遠流長。小溪把它衝得離城堡遠了點,但只衝遠了十米便又堆在那兒了:大堆大堆廢棄的機器。當地農民說那些東西是飛行器,從堪培拉過去科技發達的殖民時代遺留下來的。不過,跟重奏號內部本地網上的程式相比,城堡外的垃圾簡直可以說新嶄嶄的。這兒還有些五千年前編寫的程式呢,當時人類甚至還沒離開地球。最奇妙的地方—按蘇娜的說法,最恐怖的地方—在於,不像堪培拉城堡外的垃圾,這些程式至今仍然管用!曲曲折折,拐彎抹角,透過千百萬種渠道,許多最老的程式仍然在青河系統內部執行著。就說貿易者們的計時方法吧,它的調整框架異常複雜,但剝開外面的一切,最底層的其實只是一個控制計時器的小程式,一秒又一秒,不斷計數,從人類第一次踏上古老月球的那一刻算起。但如果你更仔細地分析……開始計時的時間其實還要晚得多,是從人類的第一個電腦作業系統的誕生算起的。
在一切最上層介面之下,其實還有無數起支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