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趣大增,忍不住笑了,瞟了瞟馬車後道:“你家二夫人也沒有說錯啊,再說我也沒覺得貴主母不懂禮法,多有得罪?既然如此,哪裡能受你們的陪罪?”
男子支吾著說不出話,眼珠倒是轉個不停。那老年文士卻盯著他看,眼中笑意顯然。
“老先生此話差矣,孟子曾雲: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這個,看老先生風采儼然世外高人,這個,這個,總歸是不對的。”沒過片刻,男子說道,只是他話語混亂,意思難明。
倒是那老先生彷彿明瞭般點了點頭,笑呵呵的看著男子,道:“你這管家倒很難得,居然知道孟子。看來你家主人也不會是平庸之人,在關外生活尚且知道孟子這樣的詩書人物”
他一邊說著,一邊便沉吟了下去,男子陪著笑,道:“鄙主人教得好,可小人資質駑鈍,學了三丟了四,現如今肚子裡也只剩下這麼幾句了。”
老年文士哈哈大笑起來,道:“就請管家向貴主人通報一聲,就說範希文恭候大駕。”
**
“久居野外倒忘了待客之道,莫要見怪才好。”範希文神態祥和,頭也不回的道。
出揚州城,穿過一片綠野,淌幾道潺潺小溪便到了范仲淹居住的地方。室內佈置得極為簡樸,僅有的裝飾便是幾個翠竹搭成的架子,上面放著兩三瓷瓶。
“乘輿前行不如踏青而至,能得這一路風光,希文公還要如何待客才算不菲?”朗笑中,我隨著他走了進去,放眼四顧毫不客氣的在僅有的一張方凳上坐了下去。
“有人趨名利,有人趨財帛,有人趨心有所想,懂得親近自然,正身律行的人是越來越少了。”對於我的動作,范仲淹一點驚奇怪責的樣子也沒有,微微笑著,手撫著一尊瓷瓶,說道。
“哈哈,希文公這話說得極是啊!”大笑著嘆道,我道,“是人便會如此,說起來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