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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緊緊抱住。

兩人暗中較勁抗衡,馬隊已經快速離開,只剩最後的幾名殿後的武士。

阿木約布眼睜睜看著失去機會,頓時暴戾頓起一章直撲身邊的同伴,隨從同伴剛欲反抗,卻被阿木約布抽刀威脅,乘此空隙,阿木約布跳上坐騎,飛身出去,掄起兩柄砍刀忽忽有聲只向馬隊中間殺去。

馬隊不防有人從後殺出埋伏,阿木約布一路飛刀,竟殺出一路血路,不少武士應刀而倒,碎胳膊斷手腳,血濺四下。韓雲謙從未見過血腥殺戮,此時竟是全身發軟,面青唇白,寶生也嚇得縮去父親的懷中。

阿木約布直指馬隊中的安世榮,雙腿夾緊自己的坐騎趕了上去,精氣凝聚厲聲大喝一聲,就想一刀結果了安世榮!

突然刀鋒被一柄長琴琴身格擋開去,阿木約布反手又是一刀,卻見阿夏雙手握琴抗衡,不由得手勁頓失,一下子失去平衡。

水西部的武士反應過來,策馬團團圍了上來,將阿木約布重重包圍起來!

安世榮迷眼一看,嘿嘿冷笑道:“這不是我手下敗將阿木重光的兒子,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連兒子也不成器!”

阿木約布長嘯一聲,如困虎咆哮,脾性更是火燒火燎,想發起猛攻突圍而出,無奈單身匹馬怎能抵擋百人。

阿夏沒想到此時見到阿木約布,更沒想到是在這個情景,頓時滿目噙滿淚水,瑟瑟抖動的長睫毛浸溼在淚水中,緊緊咬著的下唇滲出血痕,哀哀的向父親用土話乞求著什麼。

安世榮冷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這麼不成器的小子,我的女兒怎麼也是水西部的長女,阿夏,拿出點水西女子的驕傲來。此人定不是單身而來,一定是有所埋伏,既然落到我們手中,大家再搜搜。”

阿木約布此時才發現壞了事情,想使眼色讓隨從離開。

跟隨阿木約布的同伴得了指令,悄悄潛入車內解了韓氏父女的穴道,扶了上馬匹就欲快速離開。不料安世榮的武士迅速用人陣擋住了逃出的馬道,攔截了眾人。

阿夏看見寶生,似乎明白了什麼,冷笑著用粗重的漢話道:“原來你就是被這個漢人女子迷倒了,阿爸說漢人是最不可信任的,我還不知,原來漢人都是偷東西的賊!”說著就拔出佩刀飛身搶來,一把扯住馬上的寶生:“我就是想看看,被花了臉的漢人女子還能怎麼迷人!”

寶生已被解了穴位,雙肩背阿夏扯住不得逃脫,手卻摸去腰間的龍牙刀,之前在船上,想起連曜的話將佩刀掛起,沒想到此時竟有了救命的用處。

寶生無聲抽出佩刀,腰肢一軟,向後伏倒間寒光刺出,阿夏沒有防備,猛地被刺破了手臂,寶生輕功一般,剛才一招一式已經使出全力量,此時噗通便摔倒在地上,滾到阿夏馬肚子之下。

阿夏大怒,策馬就要踩去寶生的背上。阿木約布急忙翻出包圍,向阿夏撲來。阿夏冷笑一聲,提刀砍來:“我的刀法還是拜你所教,今日就看看誰的刀法更加厲害。”

寶生脫了去馬下,翻身幾轉之後滾去路邊的草堆,見阿木約布領著眾人與水西部惡鬥起來,突然腦袋一個激靈,對著跳腳躲避的龍牙吹了一聲,龍牙識得主人的聲音,馱著韓雲謙得得的快跑過來,韓雲謙看準位置,一把拉了寶生上馬,兩人不顧身後如何,只是縮著頭一路狂飆。

阿夏見兩個漢人騎了馬跑去,點了幾人追去,阿木約布想帶領數人出去攔截,卻被更多的人馬團團圍住。

韓雲謙和寶生共乘一騎,逃出老遠,仍被幾名水西部的武士追隨。而龍牙畢竟是匹小馬,此時馱了兩人,燥勁十足,但後力不穩,洩了猛頭便有些慢了下來。

韓雲謙十分害怕,一路策馬狂奔躲進前面一處荒廢的村莊,龍牙身體嬌小,在村道中七拐八拐,溜到一座破屋前,茅草屋頂都被積雪壓斷了屋脊,橫樑斜斜的打在屋前有一處古井,韓雲謙扔了塊石頭下去,卻是口乾涸的枯井。

韓雲謙不欲多說,抱下寶生,抽動起井上的車軲轆,將井繩子緊緊繫到寶生腰間,又綁纏了多道,寶生哭道:“爹,這是為何。”

韓雲謙從未有如此的沉著冷靜,打橫抱起寶生坐到井沿邊,撫著寶生的頭髮,紅著眼圈溫溫道:“寶寶,你先下去躲著,爹爹出去引開他們。”

寶生不肯,扯著韓雲謙的肩頭只是哭泣,****了韓雲謙的棉襖子,女兒的淚滴到了父親的心頭,韓雲謙悲涼倉惶,知道此時便是與女兒的死生離別之際,人生際遇風雲而散,而寶生便是自己的心間肉,便是拼了老命也要護得周全。只是天地悠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