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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部分

拖得時間太久,不知道能不能解得開,到時候才知道。女人緊緊抓著阿贊巴登的胳膊用力搖,臉上全是淚水。

老謝說:“你不用這樣,降頭這東西只要能解得開,我們也願意賺錢。但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們只收兩萬五千泰銖的辛苦費。”沒想到,女人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布包,撲通給老謝跪下,雙手把布包托起來,說這裡是十九萬多泰銖,只要能治好朱拉旺的怪病,這些錢都給我們。

床上的朱拉旺抬起手臂,用沙啞的聲音說:“求你們……”我真有些看不下去了,心裡不忍。方剛把這女人扶起來,說今晚十二點左右我們會再回來,現在先去附近找家旅館住下。女人連忙說:“就在我家裡等吧,我去給你們買些肉包子回來!”老謝說不用,你這裡沒地方休息,我們還是先走。

離開朱拉旺的家,開車回到巴蜀市區,找旅館訂了兩個房間進去休息。這旅館條件簡單。但卻很乾淨,估計是專為遊客準備的。我、方剛和老謝在同一個房間,有三張單人床,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老謝問:“方老闆啊,你說這樁生意要是成了,錢怎麼分呢?”

第0934章廚房

我就知道他最關心的是利潤問題,方剛抽著煙,說:“二十萬泰銖,阿贊巴登至少要收五成,我們幾個每人分到手三萬泰銖。”老謝勉強笑著,看來是不太滿意這種分配方式。我說這個活出力最少的就是我,老謝聯絡的客戶,阿贊巴登是方剛的渠道,我只是跟著客串,而已,給我一萬五泰銖就行,讓老謝多得點兒。

老謝高興地剛要點頭,方剛把眼睛一瞪:“不行,我們是團隊,俗話說見者有份。再說田七也出了力,那天晚上我在賭錢,要不是田七給阿贊巴登打電話,你怎麼知道價格?”這番話其實很有些強詞奪理的勁頭,老謝滿臉冤相。又不好意思說什麼。我樂得不行,對老謝說你不用叫屈,我肯定會把這個損失給你找回來。

晚上在附近吃完飯,方剛又要去找賭場,或者到馬殺雞店放鬆放鬆。我說泰國也不是遍地都有按摩店,還是算了吧。方剛很不滿意,只好放棄。

午夜十一點,我們開車返回朱拉旺的家中,他妻子正跪在床邊抽泣。看到我們回來,朱拉旺的妻子爬起來,緊緊抓著我的手臂,開始大哭。她抓得很用力,我胳膊很疼,連忙問怎麼了,她哭著說:“我丈夫剛才一直昏迷,怎麼叫都沒反應!”

方剛走到床邊看,朱拉旺雙眼緊閉,就像死人似的。他妻子又抓著方剛的手臂哭嚎,方剛不耐煩地把她推開。朱拉旺的妻子又去拉老謝,說:“求求你們快求我的丈夫!”老謝連忙往後退,說我們來就是給他解降的,你哭也沒用。隨後,阿贊巴登讓我們把朱拉旺從床上抬到外面,放在屋前的空地上。正是深夜,外面很黑,好在朱拉旺家的大門口有個鐵罩子的白熾燈,估計是方便晚上劈柴用的。他妻子把燈開啟,照得屋門口都亮了。

朱拉旺似乎很痛苦,抬的過程中不停地呻吟著。阿贊巴登要多打些水,我就走進屋子,朱拉旺的妻子連忙說:“我來吧!”

“不用,塑膠桶那麼大,你怕是提不動,還是由我來。”我說。可朱拉旺的妻子卻堅持要由她來做。我也只好同意,心想這女人還真客氣。朱拉旺的妻子拎著大號的紅色塑膠桶,開啟廚房的門進去,又把門關上。幾分鐘後她將廚房門開啟一半,接了滿滿的一桶水出來,根本就拎不動,可仍然費力地一步一步挪。我要過去幫忙,她擺手說不用,自己把水桶抬出來,又關好廚房的門。

我幫她將水桶拎到朱拉旺的身邊。阿贊巴登開始施法。他取出小刀,將朱拉旺身上的某個膿包紮破,挑出裡面的東西。老謝遞過一個空碗,讓阿贊巴登把膿包中的東西甩在碗裡。我和老謝仔細看碗裡的東西,在膿血和膿物當中,慢慢爬出一些黑白相間的小蟲子,約有米粒那麼長,在慢慢蠕動。

老謝怕這些東西,就把碗遞給了我,說:“這些蟲子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在Nangya的家裡看到過。”我說蟲降大概都這樣吧。

阿贊巴登將骨珠纏在手腕,接過我手裡的碗託在掌中,盤腿坐在朱拉旺身前,方剛拿過域耶放在阿贊巴登身邊,他左手按著域耶。右手用碗在大塑膠桶裡舀了些清水,輕輕晃動,同時唸誦著經咒。

在這過程中,朱拉旺不停地大聲呻吟,聽得人心煩意亂。十分鐘後,阿贊巴登把小碗裡的水又全都倒在大塑膠桶中,方剛連忙跑過去,拿著一根短木柴,在桶裡慢慢攪亂,看來是想盡量攪勻。

阿贊巴登示意我們把水往他身上潑。我拿著塑膠水瓢。把桶裡的水一瓢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