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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下如何?”

“不行,此非小事。我決不放棄打前鋒。”輝政紅著臉,挺身道。

忠勝道:“老夫並未說讓閣下放棄。你們都聽老夫一言,此處乃福島大人地盤,船和筏子也易準備,故,先把上游的河田口讓與德川女婿池田大人吧。”

“你是在壓制正則,幫著三左衛門說話?”福島正則道。

“老夫不是這個意思。但你們爭來爭去,也沒個結果。福島大人,您便從下游的尾越渡河,然後直奔後門,渡河之後,就點燃烽火,向池田大人報信,然後,你們二人同時向岐阜發起進攻,可否?”

“也罷。”

“無所謂誰拔頭籌,而是要同心協力攻陷岐阜。”

一旦心頭鬱結被解開,人就立刻精神抖擻。在忠勝的調解下,福島與池田二人和好如初。二人約定,未點燃烽火之前,誰也不能貿然發動進攻。

下游渡河部隊以福島正則為先鋒,此外有細川忠興、加藤嘉明、田中吉政、藤堂高虎、中村一榮、蜂須賀豐雄、京極高知、生駒一正,加上井伊和本多的人馬,總兵力達到一萬六下人。從上游的河田一線向岐阜城正門發動進攻的部隊,則以池田輝政為先鋒,另有淺野幸長、山內一豐、有馬豐氏、一柳直盛、戶川達安等,約一萬八千人。

八月二十一,拂曉,東印行動起來,很快前進至木曾川左岸。只有田中吉政和中村一榮進到羽黑附近,以阻攔犬山城的石川貞清。

東軍各部已準備強渡木曾川,三成方才聞訊。

岐阜城內,眾人亦正緊急商議對策。家臣木造具正主張守城:“敵人兵多,我們只能據城死守,以待治部少輔率部前來援救。”

但秀信置若罔聞。儘管他乃信長嫡孫,但在謀略方面幾一無是處。“死守城池傳到世上多難聽!主動出擊,與敵人展開決戰,乃總見公以來織田家風。”

他把大本營設在閻魔堂前的川手村,把三成派來援助的河瀨左馬助交與佐藤方秀、木造具正、百百綱家諸人,又把半數兵力約三千二百餘人部署到新迦納與米野之間。

夜幕降臨,岐阜為黑雲籠罩,天亮之後便是八月二十二了。秋風陣陣,木曾川上游的渡河口和河田附近均無一絲霧氣,正方便兩軍排兵佈陣。天剛矇矇亮,隔河相望的兩軍,豔麗的旗幡格外耀眼。

最先放槍的乃西軍織田部。攻方與守方的心思差別巨大。此時,東軍先鋒池田部根本還無開戰的想法。他還在等待從下游尾越渡河的福島的訊號。照計,等福島等人點燃烽火,兩路人馬一齊發起攻擊不遲。

可織田人馬不但從拂曉時分就開始放槍,而且,看樣子若不應戰,他們還似要涉河攻過來。

“看來敵人士氣高漲。這樣等下去,恐怕於戰不利。”家臣伊木忠正疾馳而來,向池田輝政求戰時,輝政並不答應:“若先行渡河,福島定會不容。我看還是再等等。”

但一旦敵方率先發起攻擊,一切便難以控制。

東軍處境並不危險,西軍的槍彈隔著河在天空中徒然暴響。但潛伏在河岸、死死盯著敵人的東軍將士,怒火卻越燒越旺。

“再這樣等下去,恐怕會有人違抗命令擅自渡河。而對方若先行渡河,我們怎生忍得下去?”在伊木忠正的再三催促下,池田輝政終於鬆口:“好,立刻向福島部派出快馬,說敵人主動前來挑釁,我們已無退路。”

在輝政的命令下,東軍應戰,一個個如猛虎下山。伊木忠正所部立刻直奔河川上游,一柳直盛也開始渡河,目標直指河對岸的光明寺。當堀尾忠氏亦隨之渡河時,對岸零星的射擊變成了拼命抵抗。

開始時,為了避免中彈,禁止士兵直起身子,將士把身體緊貼在馬身一側前進,不知不覺間,渡河部隊全都昂首挺胸,成了怒號的雄獅。

池田輝政揮舞著令旗躍進激流,淺野幸長也血紅著眼睛跳進水中。河岸附近,槍彈聲與人馬的怒號交織一起,負傷倒下的人愈來愈多。一柳直盛的老臣大冢權太夫倒在了水邊,為阻擊東軍渡河,織田一方的武市善兵衛、飯沼小勘平也紛紛倒下。

人們早把與福島正則的約定拋到腦後。有馬、山內、松下、戶川等人的屬下竟相渡河,向織田部側翼發起猛攻。

構築太平需要不斷付出努力,而一旦發起戰爭,戰場就在轉瞬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近午時分,西側防線被攻陷,織田的人馬開始撤退。

從下游渡河的福島正則等部,則於二十二日傍晚拿下了西軍杉浦五左衛門與毛利掃部把守的竹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