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世子進屋裡換衣裳去。”
“雙福,你去和廚房說,讓他們晚飯做幾個世子愛吃的菜,再送一壺好酒來,到時候我要陪表哥喝一杯。”雙福答應著下去了,周寶珍轉身,看向蕭紹問到“表哥看我這樣安排,可好?”
蕭紹見她立在當地,指揮的一屋子丫頭團團轉,居然很有幾分當家作主的架勢,心裡想著看來珍姐兒那會兒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英英要陪表哥喝一杯,自是再好也沒有的。”蕭紹笑回了她一句,揮揮手也不用丫頭伺候,自顧自往屋裡去了。
周寶珍見他不用人伺候,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繞到屏風後頭,見他正側身解釦子,她走上前去,自然的伸手替換衣裳。
兩人離的很近,氣息相|交,卻誰也沒有說話,周寶珍利索的將衣釦一一解了。
蕭紹低頭,看她沉穩又熟練的模樣,他忽然想起剛成婚那幾日,自己要她幫忙換衣服時,珍姐兒臉上那怎麼也消不下去的紅暈和微微發抖的雙手,這才多少日子,當初那個手足無措的珍姐兒便被眼前的珍姐兒取代了。
就像母親說的,珍姐兒一日日長大,她不可能永遠都是那個凡事都需他拿主意的小女孩。而且珍姐兒自己顯然也不希望他們的關係永遠都是那樣的。珍姐兒渴望更多的參與到他的生活中來,而不僅僅只是乖乖的呆在家中,享受他所給與的一切。
詭異的,蕭紹心中居然覺得有幾分失落,珍姐兒變得獨立幹練,是否意味著他對她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呢?
第146章 對飲
一時;夫妻兩換過衣裳出來,就聽丫頭報說純鈞來了。周寶珍抬頭看向蕭紹,心想難道表哥沒去過書房?蕭紹自然不想讓周寶珍知道他是去過書房的,可因為她沒坐下就又出來了。
“讓他進來吧。”
純鈞進來,給蕭紹同周寶珍行禮,將一疊書信放到兩人之間的小桌上,嘴裡說到:“世子;這些都是急等著您看了給回信的。”
純鈞心裡想,世子如今真是一刻也離不得世子妃了;要是以前,世子哪會忘了看信。世子妃也真真是好本事;就靠一瓶花,硬是就讓世子在書房裡坐不住了。若是讓蕭紹知道;他的好奴才在心裡這樣想他,也不知是怒是喜,不過想來他多半是不會承認的。
周寶珍抬眼朝桌上看了,見不光有封地上同軍中的信,還有幾封是看不出出處的。
待純鈞出去了,周寶珍拿眼睛看蕭紹,嘴角含笑的朝他問到:“表哥方才沒去書房。”
蕭紹心想,好嘛這就要來揭我的短了,只裝做看信,嘴裡隨意的嗯了一聲,也不說去過還是沒去過。周寶珍想了想,又跟著問了一句“表哥,我送到書房的花,可是好看?”
“有什麼好看的,難看的緊,送給母親的就是玉堂富貴,送給表哥的就拿那麼兩朵小花就打發了,可見是沒用心的。”
蕭紹難得胡攪蠻纏起來,心想小丫頭,打聽出表哥去過書房,現下心裡該得意了吧。
果然,就聽周寶珍“咯咯”的笑了起來,蕭紹也不理她,自顧自的看信,直笑了好一會,周寶珍這才住了笑,對蕭紹說了句:“表哥,你有時候也挺討人喜歡的。”
蕭紹聞言,從信裡抬頭拿眼看了她,還表哥你有時候也挺討人喜歡的,你的規矩都哪去了,因沉了臉對她說到:“英英,表哥倒覺得你不如小時候可愛了。”
“哈哈哈”周寶珍一個沒人忍住,大笑出聲,立在屋外的丫頭們聽了,心下都鬆了一口氣。兩位主子婚後頭一次意見不合,她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跟著提心吊膽,生怕世子妃一個不小心,惹的世子大怒,這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要知道世子妃還沒孩子呢。
蕭紹將看過的信,隨手遞給了她,周寶珍一愣,伸手接過來,拿信紙遮了臉,只露出兩個靈活的大眼睛看向蕭紹,不忘調侃一句:“這是表哥覺得,我能知道的?”
“淘氣。”
夫妻兩個安靜看信,多半是些封地上和軍中的重大事務,比如興修水利、春耕、軍餉糧草之類的事,稟報上來要蕭紹批示的。
至於那幾份不知出處的,卻是蕭紹派在各地的探子送回來的訊息。這些信大多不過寥寥數句閒言,不明就裡的人,就算是看了也不知什麼意思,周寶珍想這多半是事先約好的暗語了。
蕭紹看過了信,叫周寶珍在一旁研墨,他給各處回信,有些不過幾個字,可或不可,有些卻洋洋灑灑寫滿了數頁信紙。
蕭紹做事的時候很認真,英氣的劍眉微顰,脊背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