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的下場……
宋掌櫃自知難以倖免,下獄之前囑咐蘇定,速帶妻女離開此地,走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
蘇定看著老掌櫃被官差拖走,沉思許久之後,並沒有按掌櫃的囑咐行事;他私自取了巧蓮的庚帖,送到了劉爺手中。
劉爺大喜!畢竟他還是官身,明面上不能做得太過份,有了庚帖在手自然就是明媒正娶;小妾過門之後,夫妻之間翁婿之間如何行事那都是家事,清官還不管家務事呢。
既然都是一家人,宋掌櫃下毒一事自然是一場誤會;蘇定把宋掌櫃從大牢接出,送回白馬鎮之後重重磕了三個頭,起身離去。
“沒想到!沒想到……”宋掌櫃站在醉仙居門口,看著蘇定遠去的背影,顫聲喃喃自語;不知道是沒想到自己會落到如此境地,還是沒想到蘇定竟然是一隻白眼狼!
“掌櫃爺爺!”街道上一個七八歲的娃娃飛奔而來,氣喘噓噓的跑到醉仙居門口,伸手入懷取出一張紙箋,仰頭對宋掌櫃說道:“這是蘇大哥給你的;另外他存了些銀子在酒樓賬上,說是學堂先生以後的酒資從中支取……”
白馬鎮往牧城的官道上,蘇定回首遙望,心中生出些許不捨,隨即釋然;宋掌櫃已經救出,釀酒秘方他已留下,這些年攢下的銀子,想必也夠先生喝幾年的酒。
他如今除了手上兩罈美酒、懷中一隻石龜;渾身上下清清白白;少年人疏朗溫和的面容,露出快活的微笑。
美酒是蘇定秘方自釀,此去投靠劉爺總不好空手去……
至於那隻石龜,是那位老先生平rì鎮紙所用,石龜大小寸餘,伏地抬首,口中含著一顆石珠,栩栩如生傳神不已;蘇定少年心xìng一見喜愛,先生隨手送給了他,長者賜物不敢輕慢,蘇定一直隨身攜帶。
劉爺平常都在牧城府上,但是蘇定知道這幾天有軍械運來,劉爺必定驛站之中;所以他並沒有去牧城,而是直接轉道去了牧城郊外十里的驛站;劉爺果然正在驛站和一眾手下歡飲。
劉爺親自招呼蘇定入座,做足了一幅禮賢下士的姿態,豪氣說道:“蘇兄弟既然看得起我,今後保你榮華富貴!”
他如此作態,不只是因為蘇定此次有功;他手下不乏窮兇極惡之人,卻是沒幾個識字的,驛站軍械週轉需要賬房人手,蘇定識字,而且原先在酒樓打理賬目,正是他需要的人才;更別說蘇定一手釀酒的jīng湛技藝。
“劉爺,這是我自釀的酒,為劉爺賀!”蘇定並沒有居功自傲,恭敬奉上美酒。
“哦,你也看出我今rì有好事?”劉爺大笑,手中輕輕撫摸一塊玉牌,此物雖然他看不出有什麼珍貴,但是能入那人的眼,必然不是凡物!可惜明rì就要送出,不過想到此事之後更得那人信重,劉爺沒有不開心的道理。
“劉爺滿面chūn風,自是鴻運當頭,蘇定眼睛不瞎怎麼會看不出。”蘇定目光一瞟劉爺手中的玉牌,溫和微笑說道。
蘇定的表現讓劉爺十分欣賞,同樣是說好話拍馬屁,那幫手下一個個會說得肉麻��耍�倌耆巳詞且渙稱降�槐安豢海幌啾戎�倫勻皇嗆笳吒�萌聳娣��
旁邊一個驛卒,早就聽聞蘇定釀酒的名氣,此時早就等不及,抬手接過蘇定手中酒罈就要開啟。
“慢著,蘇兄弟釀造的好酒,自然是我親自來開壇。”劉爺擺手制止了那個手下取過酒罈;蘇定目光一掃,看見劉爺不經意右手小拇指微微伸入壇中,少年微微一笑神sè淡然。
劉爺拇指上一枚銀戒,在酒水中一沾即走,這才把酒罈遞給手下讓他給眾人滿上;劉爺出身市井,自然有自己防身的手段,雖然料蘇定不會在酒水中下毒,但還是小心為上。
銀戒試酒無毒,劉爺自然放心暢飲,轉眼間就和眾人喝了個面紅耳赤;酣暢之下,眾驛卒紛紛奉承劉爺的英雄事蹟,無非是破門毀家、逼良為娼之事……
“蘇兄弟……”一個喝得醉歪歪的驛卒,搖晃的站起身對蘇定說道:“以後跟隨劉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床……睡娘們……”
旁邊驛卒聽到這話,紛紛嘿嘿yín笑起來,一個瘦小猥瑣的驛卒湊到蘇定耳邊說道:“劉爺娶親,一月之後,新娘就是我們大家的!嘿嘿……老宋家那個小娘,你是頭功到時候你第一個上。”
蘇定端坐席間,默然微笑;少年人同樣是酒到杯乾,疏朗的眉眼間隱隱已經有些醉意,雙目卻越喝越平靜,越喝越冷厲。
劉爺看蘇定默然不語,只當他初次入夥還放不開;他是決意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