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崎路人!」
「是!」
兩道人影迅速縱身飛出含願臺。不料旋即被一道氣功打退,乃獸劍禽雙雙退躍回原地,擋在朱雀雲丹面前,準備應變。
「不必勞駕二位特地到黑湖格殺我,我親自來此,領教二位的獸禽三步絕!」
坐在小車之上,轆轆而來的,正是崎路人。
朱雀雲丹心頭一凜,崎路人面帶微笑,容貌斯文可親,卻教她打從心底裡恐懼起來。這種奇怪的感覺,她也說不上來是怎麼回事,就是恐懼,無可名狀的恐懼。
也許是已知他在談笑間,輕易把風雲琴沉入黑湖,這種果決的作風、非置她於死不可的態度,使得她感到此人的可怕吧!就算是面對實力深厚的高手,例如難以左右的太黃君∶心思縝密的素還真,再難應付,她也能正視著對方,面對問題。只有崎路人,教她打從第一眼就害怕,並不知道是為什麼。
刀獸喝道∶「前來送死,很好!」
刀獸劍禽的刀劍,同時刺向崎路人,崎路人縱身躍上數丈,輕易閃過兩道攻勢。劍禽手中長劍刺向拖車的金少爺,乃獸的刀背便往崎路下盤揮砍,崎路人身勢一轉,在半空中擊出兩逋掌氣,只聽「嗤嗤」兩響,分別彈中刀獸劍禽的手腕,兩人虎口一麻,刀劍險些脫手,連忙後躍一大步,握緊兵器,同時崎路人也已落回座中,一派悠然。刀獸劍禽心知此人不是易與之輩,更加凝神以對。只見崎路人面帶微笑,道∶
「要殺人也得留下姓名,我叫騎鹿人,應該是不用再自我介紹了,二位如何稱呼二
「刀獸。」
「劍禽。」
崎路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刀獸?劍禽?嗯,既是所謂的刀獸、劍禽,是所謂的絕世高手,與燈蝶修萬年並列所謂的風雲四奇;既是所謂的高手,聽命於一名的朱雀雲丹,守在這所謂的不涉江湖的不夜天含願臺,真是不知所謂為何,為何所謂啊!」朱雀雲丹沉默不語,在諷刺的言語中,她聽出了崎路 人在暗示她∶一切的秘密,都在他握之中。朱雀雲丹更確定∶崎路人非死不可」「哼!不必多言,出招吧!」刀獸刀勢一振,又要攻上來,崎路人忙抵手道∶「欺欺,且慢且慢,乃獸劍禽是兩大高手,我騎鹿人赤手空拳,勝算渺茫,看來我是非不可了。唉!我尊貴的雙腳,這回也只好沾上塵埃了!」崎路人躍下小車,微推一下金少爺,示意他閃到一邊去。金少爺好奇於這兩名一口匹手究竟大的能耐,極欲一觀究竟,因此也乖乖返到旁邊,仔細地注意著雙方的決鬥,一時之間,竟沒注意到附近還有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一聲呼嘯,乃獸劍禽雙雙攻上,崎路人同時護佐上下,連返數步,勉強化去攻勢,只見…刷刷連攻,竟是舞得密不透風,兩人的刀劍默契極佳,一攻一守,虛實交錯,兩把刀劍卻像包羅天地一般,將崎路人一時攻得手忙腳亂。
崎路人看似裕如,卻不敢大意,只忙著拆解攻勢,已無暇油嘴滑舌了。金少爺睜大雙眼,只見刀獸劍禽招招都有漏洞,卻招招都被對方的招勢所彌補,而使得破綻之處轉為殺機,若貿然破解其中一人的破綻,一定會迎上另一人凌厲的攻勢,如此精妙的刀劍配合,金少爺前所未見,看得既是興奮,又百思不解。
崎路人身影如鬼魅一般,靈活閃周密如細網的刀劍,乃影越來越快,劍光越來越銳利,崎路人的身形也越躲越是滑溜,竟像是貼著刀劍的光芒舞動一般,姿勢妙麗無比。
崎路人心底暗暗奇怪,戰到如今,還我不到兩人配合之處的破綻,光是這一套刀劍,就足以獨步武林了。為何這兩名一口同手,卻自願困守在此,掩藏面目,做他人的爪牙?
崎路人手上化招,腳踏八卦,故意踩錯步子,身體便一個不穩,向前踉蹌一步,刀劍果然同時往他的背心刺來,崎路人上半身往前跌低,身子一翻,雙腳便夾住了刀劍,大力一甩,同時松去雙腳夾刀劍的勁道。刀獸劍會被這一拖之力,拉飛向前,雙雙被甩去數步之遙,俐落地翻起身站穩步子時,崎路人也已起身,重新準備應戰。
刀獸道∶「能接下刀獸劍禽七十招,你不簡單!」
「慢著,你們手中有刀劍,我沒有,這樣不太公平。」
「好!亮出你的兵器!」
崎路人真氣一振,神秘的布袋 拋向半空,振了開來,化為一塊大方巾,緩緩飄落在崎路人的手上。眾人尚不知崎路人弄什麼玄虛,崎路人已道∶
「你們喜歡用刀劍,我就用刀劍陪陪你們!」
崎路人將方巾一絞,拉成棒狀,雙手一振,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