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怎麼這麼時候回來了,可是已經找到人了?”待秦之翦喝完茶,金鎏才開口問道。
秦之翦卻搖了搖頭,一屁股在金鎏的身邊坐了下來,道:“不過她畢竟對這裡的環境不熟,諒她也走不遠,我已經派人去追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便會有訊息的。”
金鎏卻不像秦之翦這樣有信心,畢竟天已經黑了下來,就算吉和蘭對這裡的環境不熟,若是她誠心藏起來,加上秦之翦又不能派出所有人出去找她,總會有讓她逃脫的可能,若是今晚還找不到人,等明日天一亮可就更不好找了,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吉和蘭都跑到什麼地去了。
金鎏在營地等訊息的時候,秦之翦派出去的人已經進入了山林的外圍。
“南大人,附近的幾條路我們已經派人去看了,只有這片山林還沒有搜尋過,依難看我們是不是也要到裡面去看看?”夜隼舉著火把望向旁邊的南浩江,天上飄著細細碎碎的雪片,地上已經雪白一片,面前的山林裡卻是漆黑一片,可見這個山林有多茂密,就連著雪片也飛不進去。
“這丫頭來郾城的路上也是這樣不老實嗎?”南浩江皺著眉頭望向夜隼問道,見他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這才知道吉和蘭這段時間的老實是裝出來的了,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道:“既然是這樣便搜吧,總不能真的讓人從我們手上逃跑了,這林子看來不小,我們還是分頭走吧,不管有沒有找到人,一個時辰以後都各自回去!”說完雙腳往馬肚子上一夾,帶頭朝林子裡跑去,夜隼見狀跟身後跟著七八個人招呼了一聲,也各自找了一個方位進了林子。
這林子看起來不大,因為進入山林地勢便陡峭了起來,騎馬還真有些難行,南浩江一面抱怨著匈奴的公主一個個都是惹禍精,一面舉著火把四處搜尋著吉和蘭的蹤跡,還不忘沿途留下標記,以防止一會出去的時候迷路,剛準備在前面的一棵大樹上刻下表明方向的符號,突然覺得身子一沉,身下的馬嘶鳴了一聲,身子便直直的往下栽去,他立刻舉著火把提氣蹬了一腳馬鞍飛身上了那棵大樹,剛站穩腳,便聽見下面馬悲慘的叫聲,低頭一看,便見自己方才騎的馬掉入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當中,幾根又粗又尖從馬的身體裡穿了出來,全都染上了鮮紅的顏色。
南浩江面色一凝,暗道自己的運氣不好,竟然遇上了獵人捕獸的陷阱,這個陷阱也有些年頭了,上面又落了不少樹葉,甚至有些都已經枯敗,跟旁邊連成了一片,要不憑他的謹慎應該是躲得過去的,忙跳了下去走到陷阱邊一看,那匹馬雖然並沒有傷到要害,可是看樣子也是出不來的了,身上的血已經流了一片,染紅了馬肚子不說,還汩汩的往外冒,劇烈的疼痛讓馬一陣陣的抽搐著,用一種哀怨的目光望著陷阱外的主人。
南浩江眉頭皺了一下,他原先的那匹馬在聚龍山上已經被群狼吃掉,眼前的這匹馬才跟他不就,可是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他有些不忍,遲疑了一下,目光一沉,抽出了腰間的劍朝馬匹的心臟刺了下去,只見那匹馬劇烈的抽搐了一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失去了坐騎,若是再往前走的話,出去就會比較麻煩,正在南浩江猶豫要不要繼續往前走找吉和蘭的時候,身後的傳來一陣異響,他猛然回頭,卻見一匹棗紅色的大馬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南浩江眼前一亮,這匹馬他認識,真是吉和蘭那匹踏扁了他的烤鴨的馬。
只是馬都在這裡,為何沒有見到吉和蘭人呢?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就是發瘋了,怎麼樣!
南浩江心中一陣疑惑,抬腳往棗紅馬身邊走去,那匹馬卻好像想帶他去哪一樣,一見他靠近便轉身慢慢的往前面走去,走了一段路還要回頭來看南浩江一眼,見他依然跟著自己,才又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個已經只剩枯枝的矮樹叢邊才停了下來,朝著矮樹叢的方向噴了噴鼻子。
南浩江好奇的舉著火把往矮樹叢照了一下,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失蹤幾個時辰的吉和蘭正抱膝坐在地上,一臉蒼白的瞪視著他,南浩江頓時覺得火冒三丈了起來,正準備過去訓斥吉和蘭幾句,又覺得有些不對了,低頭細細的看了吉和蘭用手捂著的腿一眼,赫然看見一抹鮮紅,還有一個金屬樣的物體,他面色一凝,快步走了過去,剛要蹲下來檢視吉和蘭的狀況,卻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
“你走開,我不要你管!”吉和蘭聲嘶力竭的吼道,可是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許是之前用盡了全力把南浩江推開,她的聲音也顯得那麼的無力。
“你發什麼瘋!”饒是這樣,她突然的爆發也把南浩江的好脾氣給磨光了,想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