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薔的話,越發的透著詭譎,一個要求,什麼要求?竟然能讓西陵的赫連軒退兵,與燕雲保持和平。
“十二皇子不防說來讓朕聽聽。”
南宮凜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條件,竟然可以讓西陵的赫連太子願意撤兵與他們燕雲永結友好之盟啊。
赫連薔望向一側的南宮凌天,古怪的一笑道。
“先前我太子皇兄在六國爭霸賽上,曾與燕雲的北幽王爺一戰,最後戰敗了,我太子皇兄總覺得心氣不服?所以?”
赫連薔話至此停住了,大殿內的眾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再次的議論紛紛,赫連薔看自已引來了燕雲的非議,不由得高興的看著,南宮凌天微眯起眼睛望著赫連薔,看來赫連軒這個男人所提的要求十分的無理。
南宮凜面容微沉,望向赫連薔,威儀的開口:“赫連太子是想我燕雲賠償金銀不成,還是想讓我燕雲割地?”
如果是這樣,他是不會答應的,燕雲還沒有落魄至此。
赫連薔卻搖頭了:“不,燕雲皇想太多了,我太子皇兄如何會讓燕雲割地賠償呢,這本是他和北幽王殿下的的私事,如何會扯到割地賠償的事情上呢?”
南宮凜一聽不是割地賠償,臉上略好看一此,隨之想到赫連薔的話,不由得面色又暗了,難道赫連軒的意思是想讓天兒前往西陵為質子,他在燕雲待了三年的質子,現在又讓天兒前往西陵待三年不成?
南宮凜飛快的開口:“那麼赫連太子究竟是什麼意思?”
殿內所有人都盯著十二皇子赫連薔,猜測著這西陵的太子究竟想要燕雲什麼樣的條件,才會同意撤兵,並與燕雲保持和平,說實在的朝中這些過慣了安逸生活的官員,是巴不得不打仗的,一打仗不說最後結果是如何,是西陵滅燕雲還是燕雲滅西陵,他們安逸富貴的生活哪裡還有啊,所以這些人巴不得西陵撤兵呢,此時全都眼巴巴的望著赫連薔。
赫連薔眼看著自已的故作神秘,勾起了燕雲朝臣的注意力,總算滿意的開口:“我太子皇兄的意思是,他在燕雲待了三年,平白的惹來了天下人的笑話,現在他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北幽王?”
赫連薔的話一落,大殿一側的慶王南宮玄月便打斷了他的話:“不可能,我七皇弟是不可能前往西陵為質子的。”
南宮玄月和南宮凜的想法一致了,聽到赫連薔的話,直覺的認為西陵是想讓南宮凌天前往西陵為質子三年。
也就是赫連軒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南宮凌天前往西陵為質子,以此換取燕雲和西陵的和平。
殿內朝臣全都望向了北幽王南宮凌天,此時南宮凌天臉色黑沉陰驁,周身籠罩著暴風雨的狂怒,往日瀲灩如明珠的瞳眸此時佈滿了血腥幽寒的殺氣,手指緊握起來,盛怒的冷瞪著大殿正中的赫連薔,他之所以如此生氣,並不是因為赫連軒讓他前往質子,而是因為,他看到了赫連薔還有話未說完,而他接下來的話才是讓他憤怒的事情。
慶王南宮玄月的話落地,殿內一片死寂,不少人望向北幽王殿下,其中有人憤怒的瞪向了赫連薔,西陵這是欺人太甚了,那赫連軒之所以來燕云為質子,乃是因為自已輸了的原因,所以心甘情願來燕云為質子,現在他們讓燕雲的人為質子,那不是表示他們燕雲昭告天下人,他們向西陵承認敗了,還送了一個質子過去。
這事他們絕對不會幹。
有如此想法的一般都是朝中的武將,武將大多是有血性的,豈能讓人汙辱至此,但是其中一些文官卻心裡祈盼著北幽殿下能顧全大局,只要前往西陵待三年,便可以保燕雲的一世和平,有什麼不可以的,那人家赫連軒不是也在燕雲待了三年嗎?
大殿內,西陵的赫連薔笑了起來,望向慶王南宮玄月,緩緩開口:“殿下想錯了,我們太子並沒有讓北幽王殿下為質子的事情,我們太子的意思是,北幽王爺如此金尊玉貴之軀,無論如何也不能前往我西陵為質子,若是他為質子,只怕燕雲皇帝和朝臣也不答應。”
南宮玄月和南宮凜等人鬆了一口氣,赫連薔的話再次的響起來。
“我太子皇兄的意思是,北幽王爺可以不去西陵為質子,但是王妃可代替王爺前往我西陵當三年質子,其實大家也知道,這只是我太子皇兄咽不下一口氣而已,北幽王妃前往西陵。”
赫連薔的話還沒有說完,大殿內一條深紫的光芒忽地耀了起來,隨之湧起的還有南宮凌天狂暴似獸的怒吼聲,拳頭如雨一般的直揮向大殿正中的赫連薔,碰碰碰幾下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