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有這麼多種風格。”
桐月此時不知接什麼話好,既不好順著她的話說,又不好替白佑林辯白。她只能把話轉向別處。她想到的是,既然江星月發現了這個異常,也表示定別人多少也會注意到,她要不要提醒一下白佑林呢?她轉念一想,他如今風頭正勁,如他自己所說,騎虎難下,她說了對方也未必肯聽。算了,還是什麼也別說吧。人們懷疑歸懷疑,又無處查詢詩詞的源頭,估計最後也就不了了之。好在江星月只是順口一提,也沒去深究下去。
桐月回到江家後,每日陪江星月說說話,下下棋,有時陪兩個孩子玩耍一陣,跟堂姐端月說說話,天氣晴好時就上街溜達一圈,一邊閒逛一邊尋找商機。
期間,白佑林一直沒來找桐月,倒是讓下人送了一些東西來,說自己最近太忙,有空再來看她。錢子軒倒來過兩回,還送了一些從海外諸國帶來的稀罕物。桐月打聽了一下,得知錢家的親戚中有人在做海貨生意。
桐月知道大考將至,她主動勸江星月不用理會自己,只管專心備考就是。
她因為江星月的緣故,多少也瞭解一些古代的科考制度。越是深入瞭解,她就越是感慨江星月的不易。江星月已經透過鄉試,明年春天要參加由禮部主持的會試,所謂的會試是會集全國的舉人來京考試。三月考試,大約四月中旬發榜,會試若能得中者就是貢士,考中貢試才能有資格參加由皇帝親自主持的殿試。每一次考試都是一場十分殘酷的淘汰賽。這比現代的高考難多了,怪不得白佑林不願意走這條路。
江星月讀書讀累了,就喜歡叫桐月進去陪她說話。她笑說這也是紅袖添香。每每這時她都會靠在椅背上閉目小憩,顯得十分滿足。
桐月道:“明年考中之後,有何打算?”
江星月輕笑一聲:“你好像認定我一定會考中似的。”
桐月笑道:“我就是這麼覺得。”
江星月也沒多做謙虛,舒了一口氣道:“我的打算仍跟以前一樣,若是能得中,我想盡快外放,找一個適合施展才華的地方為官,多做些實事。”
“這樣挺好。”
“那麼你呢?”江星月反問桐月。
“我決定不搬家去縣城或府城,我要搬到京城。”
江星月先是誇了一句:“好打算。”接著,她話鋒一轉道:“只怕你父母會故土難離吧。”
這是必然的,別說是京城,連去縣城他們都不樂意。但是,他們誰也阻止了自己的腳步。他們不來就不來,大不了,她帶著兩個妹妹來。
桐月也沒跟江星月多說,便道:“當然還得回去跟他們商量,我這次來一是看看你,二是探探路。”
“也對。一切商量著來。”
……
江星月在廢寢忘食地備考,桐月也沒閒著。她一直在尋找適合自己的商機。找來找去,她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倒是偶而有一次,錢子軒提到他家那位走海泛貨的親戚,桐月十分感興趣,不獨是她,荷月也是兩眼放光。桐月便試探著問自己能否參上一股。錢子軒聞之一怔,笑道:“咱們家鄉那地方沒有海路,你可能不大瞭解,這種生意風險極大,海里走浪裡去的,並非每趟都能賺錢。”
桐月笑道:“我當然明白,做生意的哪能沒有風險。別說是這種買賣,即便是我賣個吃食,也是有賺有賠。”
錢子軒聽得她這麼說,原先的擔憂倒去了大半,便道:“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你若真有心,我回去幫你問問。”
不幾日,錢子軒興沖沖地來告訴桐月說,他家親戚同意了。
桐月私下裡跟荷月商量,荷月說道:“咱們光出錢也不行,還得有人跟著上船才好。”
桐月白了她一眼:“咱家誰去啊,派你嗎?”
荷月拍手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你拉倒吧。”桐月一口否絕。
荷月黯然神傷,唉聲嘆氣。
桐月見狀,只好安慰道:“你現在太小了,你上船去,人家也不拿正眼看你呀。以後有的是機會。再說了,咱們這次只是出來探親,明年,咱還得回老家去。”
荷月一想也對,這走海泛貨不上一年半載可回不來。
“那就以後再說。”
接下來,兩人便商量著販什麼貨物好賣。當然,他們也徵詢了錢子軒的意見。這回,他家也有份,而且還派了幾個能幹的家僕跟著,桐月的貨物也歸他們託管。錢子軒給的意見,無非是讓她們多買些絲綢、茶葉以及各式精緻不易碎的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