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另外一個世界拉到我的懷裡,那是我以為你的本性是善良而高貴的,你的所作所為是身不由己的,不是你願意的。
“沒想到你竟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為了證明我比較愛你,就為了這樣你便傷
了愛妮絲,是嗎?你以為只要愛妮絲死了,我就會比較愛你,是嗎?是不是?錯了,你大錯特錯了!她死了,我只會恨你一輩子,永遠永遠不可能愛你,你要怎麼樣的人生我都管不著,你走!給我走得遠遠的,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字字句句,全都是針對她而來。
他說什麼?不再愛她了嗎?是啊,如果他不再愛她了,她所做的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呢?
手裡的捧花從她的手中滑落,凌彩悽然的笑著,一身曳地的白紗禮服從大廳一直往外拖到了古堡大門。
不遠處,十二點的教堂鐘聲悠揚響起,諷刺的為這場來不及舉行的婚禮畫下了句點。
“她哪裡都不能去。”
身後,傳來洛雷夫冰雪般的聲音。
一朵笑花浮上凌彩的嘴角,她釋然了,肩頭一垮,整個人緩緩地倒下。
只要可以留下來,她就有機會再看到霍曼。
多麼好的事,再怎麼樣,都比再也見不到他好。
昏迷前還掛記著他的身影,凌彩殘存在腦海中的意念卻來不及接駁,眸子一閉,失去了知覺。
“找到愛妮絲了嗎?”
“沒有,古堡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找遍了,什麼都沒有。”只有殘留在她房裡的一攤血。
觸目驚心地讓人不忍目睹,要不是如此,他真的不敢相信莫兒所說。
一個受重傷的人可以在短短的十來分鐘內消失在古堡?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
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霍曼煩躁的爬著頭髮,心口悶得痛,也悶得讓他快抓狂。
見鬼的!他的世界為什麼突然這樣翻天覆地了?幾年前他遭受美國警方強力追緝幾乎快要走投無路時,他也不曾這般無助而狼狽過。
“也許她有內應。”
霍曼陡地揚起頭,瞪視著洛雷夫。
“你一直都知道她的身分卻從不揭穿,我也由著你;當她發現你是夢天使的那一夜,你為了保她一命而勾引她上床,我也由著你,就連事後你說要娶她,我依然由了你,現在,你怎麼說?難不成愛妮絲的事還不能讓你覺醒?你當真以為她骨子裡是善良的,只要她歸屬於你,她就不會對我們任何一人造成傷害嗎?”
霍曼挑眉,恍然,“這麼說來,你也一直都知道她的身分了?”
洛雷夫看著他,沉默不語。
“是了,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她可是你讓她進來的,她的底細你不應該不清楚才對,那你又何必要我查?該死的!你耍我不成?”
“錯了,我並不知道她的身分,我之所以知道當然是因為你,而你因為對人家日久生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