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方人脈,正可以打點起來。”
說到最後又有點可惜,林家兄弟此時住在榮國府,若然自己這邊有事情求到姑爺的舊友頭上,人家也不好拒絕,可惜偏生自家也沒有能提得起的人物,雖有了結交的門路,也只能白白浪費罷了。
☆、17挑撥離間
“和尚,海蘭察今天問我,跟薛家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林璐捯了一筷子西紅柿燉牛腩,塞到嘴巴里津津有味地嚼著,“他還說薛蟠這次犯了一條什麼什麼的罪,問我需不需要報官呢。”
林黛玉自去賈母那邊用午飯了,林璐出去閒逛回來得晚了,沒趕上來叫人的丫鬟,也不願意去賈母房中跟一群女眷吃飯,便留在倒轉抱廈廳跟林琳一起用餐。
林琳這人對吃穿用度什麼都不講究,也沒有收藏文物古玩的愛好,在個人生活上十分無趣。
林璐正相反,他是一個很注重生活質量的人,他追求的是充實而富有意趣的人生,鄙視林琳如同七老八十的可悲單身男人一樣沉悶的生活。
林璐有時候看著林琳就很納悶,一個不圖吃得好不圖穿得暖不圖金錢花銷的人,這麼熱切地要出人頭地、高人一等有什麼意思呢?
林琳抬起眼簾看著他,林璐笑眯眯道:“嗯,想必你也聽出來了,這是某個護犢子的人氣不過想要拉偏架,再整整薛蟠呢。”
他說完故意停頓了一會兒,見林琳毫不在意一般繼續吃飯,只得收了賣關子的心思,直言道:“不過我已經回絕了海蘭察,已經報了仇出了氣了,真因為這個把薛蟠打入地獄,也未免太過了,日後若他們再來招惹我,到時候再另算賬就好。”
林琳放下筷子,輕聲道:“你做的沒錯,他這是於我有愧,想要藉此幫襯我一把,好來緩解心中的愧疚。若然這次我承了他的情,叫這份愧疚淡了,倒是得不償失。”
林璐愣了一下,舉起筷子一指他的額頭,想了想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如果在這種小事上託他幫忙,一點點把他對你的愧疚磨沒了,你以後認祖歸宗倒是難辦了。”
林琳看過來的目光一瞬間冰寒到了極點,林璐恍若未覺,仍然一副沒心沒肺笑嘻嘻的模樣:“和尚,咱們兩個明人不說暗話,好歹打小一起長大的,你明白我是什麼貨色,我也很清楚你的德行。”
他抬頭迎上林琳的目光,圓溜溜的黑眼睛中滿帶著瞭然通透:“有的人守著一畝三分地就能活得安然自得,有的人富有天下、坐擁江山尚且不知饜足——咱們一點點來分析啊,按照皇帝佬的行徑,他恐怕不打算認下你了,畢竟多出來一個私生子會叫整個皇室臉面受損。”
林琳遠山似的長眉輕輕一挑,沒有出聲,靜靜等著他後面的話。
林璐輕笑了一聲,紅唇止不住地上翹:“以他的愧疚,能給你帶來什麼呢?現如今已經沒有了滿清剛入關時異姓封王的前提條件,頂了天不過一個貝勒貝子罷了——而我看你並不會是一個肯滿足於貝勒貝子的人。”
聽他把話攤開來說,林琳用拇指指腹磨蹭著茶盞光滑而微涼的杯壁,眼中的冷意反而轉淡,板著臉道:“我有幾句話要同海蘭察交待,你今天下午還跟他見面嗎?”
“今天上午剛見過了,我們兩個大男人,也沒有成天混在一起的道理。再說人家又不跟你我一樣是天下大閒人,下午還要進宮當值呢,沒空的。”林璐摸了摸光禿禿的腦門,想了想道,“要不你寫封信,叫虎牢給他送到府上去?”
林琳點頭,當即放下碗筷,走到書桌旁邊,取來紙筆。
林黛玉早間看外面景色正好,起了興致,剛寫了一首《臨江仙》,硯臺裡面墨跡未乾,是現成的,也不用林琳費時間費力氣再去硯墨。
“你可先想好要寫什麼,這封信最後肯定不止海蘭察一個人看。”林璐說了一句,見林琳臉色轉黑轉冷,一吐舌頭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才白說了一句廢話,並沒有小看你智商的意思。”
林琳不再理睬他,寥寥寫了幾筆,輕聲道:“昨天在賈母房中時,我聽到屋頂有響動,起碼有兩個人伏在屋簷上偷聽。”
林璐自然不用問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誰派來的,挺有興致地八卦道:“那你跟他們誰武力值高?”
“從他們的呼吸來看,單拿出來任何一個,我都是穩贏的,不過如果兩人聯手,勝負就難說了。”林琳把鼠尾筆放回筆架,一點也沒有客氣,“如果不帶你這個拖油瓶,最起碼我自保不成問題。”
林璐臉不紅心不跳,一臉坦然地看著他:“你放心吧,我一直秉承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