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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嬉斕母卸��

“是誰想到那種配音的呢?”我說。

“我最喜歡那種聲音了。”阿綠說。

也有陰莖在陰道里怞動的聲音。我以前一直沒留意到有那種聲音。男人哈哈聲喘息,女人聲吟看說“夠了”、“還要”之類老套的對白。傳來床鋪吱吱作叫的聲音。這些鏡頭持續了好久。阿綠起初看得很投入,不久就膩了,說要出去。我們出到外面深呼吸。那是我第一次覺得新宿街頭的空氣非常清新。

“好開心。”阿綠說。“下次再去看。”

“無論看多少次,都是重複做同一件事而已。”我說。

“有什麼辦法?我們還不是一直重複在做同一件事。”

聽她這麼一說,不無道理。

然後我們又走進一間酒吧喝酒。我喝威士忌,阿綠喝了幾杯叫不出名字的雞尾酒。離開酒吧後,阿綠表示想爬樹。

“這附近沒有樹,而且你這樣東歪西倒的,怎能爬樹嘛。”我說。

“你總愛說些通情達理的話來使人掃興。我就是想醉才醉的呀,有什麼不好?喝醉也可以爬樹呀。我要爬到很高很高的樹頂上,像蟬一樣灑尿在大家頭頂上|,”

“你是不是想上廁所?”

“是!”

我把阿綠帶到新宿車站的收費廁所去,付了錢叫她進去,然後到小賣店買了一份晚報,一邊看一邊等地。可是阿綠一直不出來。過了十五分鐘,我挖心她有事。正想進去看看時,她終於出來了。臉色蒼白了許多。

“對不起。我坐看坐看,不知不覺睡看了。”阿綠說。

“感覺怎樣:”我替她穿上大衣問。

“不太舒服。”

“我送你回家。”我說。“回家洗個澡睡個覺就好了。你太累啦。”

“我不回家。現在回去一個人也沒有,我也不想在那個地方一個人睡覺。”

“嗚呼。”我說。“那你想怎麼樣?”

“到附近的愛情酒店去,我和你兩個相擁而睡。一直睡到天亮。天亮以後在附近吃早餐,然後一起去學校。”

“你是從一開始就想這樣做才叫我出來的嗎?”

“當然了。”

“你不應該約我,只要約你的地出來不就行了?無論怎樣,那樣做才正常呀。情人就是為此而存在的。”

“可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嘛。”

“我不能這樣做。”我堅決地說。“第一,我必須在十二點以前回到宿舍。否則等於擅自外宿。以前我做過一次,搞得很麻煩。第二,我如果跟女孩子睡在一起,自然想幹那回事,我不喜歡忍受那種苦悶,說不定真的硬來哦。”

“你會把我綁住,從後面進攻?”

“喂,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可是,我真的好寂寞,非常非常寂寞。我也知道對你不起。我什麼也沒給你,只是向你提出種種要求。隨意胡言亂語,把你呼來喚去的。但是能夠讓我這樣做的只有你啊。過去二十年的人生,從來沒有機會講一句任性的話。爸爸媽媽完全不理睬我,我的他也不是那種型別的人。我一說任性的話,他就生氣了。然後就吵架了。所以我只有……”

第九章

一九六九年那一年,令我一籌莫展地想起了泥沼。那是彷彿每跨出一步,鞋子就會完全脫落的黏性泥沼。我在那樣的泥濘中非常艱苦地艘步。前前後後什麼也看不見,無論走到何處,只有一望無際的灰暗泥沼在延續著。

甚至連時間也配合我的步伐瞞珊而行。周圍的人早已跑到前方,只有我和我的時間在泥濘中拖沓看爬來爬去。在我周遭的世界發生很大的變化。例如約翰柯特連這些名人都死了。人人呼籲改革,彷彿看見改革就在不遠的地方到來。然而那些變故,充其量只不過是毫無實際又無意義的背景晝。我幾乎沒臺起臉來,只是日復一日地過日子。映現在我眼前的只有永無盡頭的泥沼。右腳往前踏出一步。舉起左腳,然後又是右腳。我無法找到自己的定位。也無法確信是否往正確的方向前進。只知道必須往前走,於是一步一步地往前。

我踏入二十歲,秋去冬來,而我的生活絲毫不起變化。我繼續不感興趣地上大學,每週做三天兼職,偶爾重讀《大亨小傳》,到了星期天就洗衣服,寫長長的信給直子。有時跟阿綠見見面。吃吃飯,跑跑動物園,看看電影。出售小林書店的事進展順利,阿綠和姐姐就在茗荷谷一帶租了一間兩房一聽的公寓單位合住。阿綠說,如果她姐姐結了婚,她就搬出去另外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