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眼睛細不可查地眯了眯。向其投去了一個無比真摯地眼神:“蘇小姐。請恕我冒昧。我是來這裡觀光地。但是孤身一人有些無趣。能否邀請您成為我地旅伴呢?”
這已經不是冒昧的邀請,而是一個曖昧地邀請了,蘇櫻很明顯地猶豫了一下,臉蛋微微一紅。自從那個男人消失在她的視野中後,她已經對所謂的愛情喪失了本能的興趣。但身處異國他鄉,讓她不免生出了一點荒唐的浪漫旖念,他們素未謀面萍水相逢,就算在這裡成為短時間地旅伴將來大可一拍兩散,不會有什麼瓜葛產生。而且他又與那個男人是那麼相像
“很榮幸能受到您的邀請,我想這下我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來討論剛才未完地話題了。”
女人接受了男人的邀請,心裡存著一種找到替代品地寬慰感覺,男人稍稍鬆了一
卻為自己多管閒事的業餘表現而有些自責,但旋即想面。有一個旅伴掩護的話,也許更方便自己行動。今天是四月八日,離情報中目標上岸的時間還有十七天,他有充足的時間去做前期準備。
但願他找的這個掩護不會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一見鍾情,這個故事當年生在張爍身上,這一世又轉到了蘇櫻身上。他們兩人之間總是有著令人扼嘆息的緣分牽絆,卻怎麼都走不到一起。
五年前,當他們分別時,本以為今生再也不會相見,誰知卻在這裡又一次重逢。只不過這一次,蘇櫻竟是連他的身份都不能確認,只將他視作了一個相似的人,寄託著暗懷的思念。
蘇櫻今年將將二十四歲,已經是一朵成熟綻放的花朵,但她身上流露的氣質卻與張爍記憶中熟悉的形象有著些許差異。高中時代那段傷心的經歷想必給她的大學生涯乃至整個人生都帶來了影響。至少,她看上去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開朗,雙眉之間總是不經意地表露出淡淡的哀傷。
心底的愛死去了,即使是再美麗的花朵,也無法與這個鮮豔的世界融合在一起。
她雖是答應了和“盧克”同行,但在下一刻又馬上開始滿懷戒備,想要尋機向他解釋自己並非其想象中那種隨便的女人
不過盧克讓她省去了解釋的必要,抵達雅加達後,他就輕車熟路地租了一輛豐田轎車代步,然後載著新旅伴去往東部的市中心,在一家舒適但不張揚的賓館訂下了兩個房間,安置好行李後再把她送到了她的同事那裡。
他在駕車時展現出的熟練姿態讓蘇櫻非常好奇,感覺他不像是澳籍華裔,倒像是印尼本地人。對於她的疑問,盧克告訴她自己喜歡開車,而且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再加上有gpss系統,找路並不是那麼難的事情。
有車又有一個好司機,對於觀光旅行而言的確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盧克與其說是旅伴,不如說更像是一個負責開車的護花使來得更妥當些。他的話不多,總是顯得很安靜神秘,視線也不會停留在蘇櫻身上很久,讓她漸漸地放下了戒備,卻又對自己的魅力生出一絲懷來。
盧克的英語非常好,比一向以這門語言自豪的蘇櫻還要好得多,他甚至還會幾句簡單的印尼語,因此在這裡可以暢通無阻。印尼人的英語口音很重,多虧他還能聽懂,否則若是讓蘇櫻一個人在這裡遊覽,交流起來也許就要藉助本子來書寫了。
在蘇櫻眼中,盧克與張爍長得很像,只是頭長了,又多了鬍子,同樣不是那種讓人驚豔的帥哥,只是一味的沉靜,尤其是眸子的那種靜然,細細看去,長久品味,會品出越來越多的魅惑味道。
少女時代的蘇櫻感觸還不會那麼深,但隨著年歲漸長閱歷豐富之後,單純的亮眼帥氣已經吸引不了她的目光,相反這種深層的味道卻更能讓她心折。
同行的旅客抑或擦身而過的路人們也是如此,年紀小的女孩子往往對高大粗獷的男人不屑一顧,恰恰是那些上了歲數的少婦阿姨們會不由地向其注目,尤其是看著他白色的襯衣下包裹著的健碩身軀,眼神汪汪地能滴出水來。
無論是對於蘇櫻越來越多的凝神關注,還是那些滿懷異國風情的秋波暗送,他都視而不見,只是規規矩矩地帶著所謂的旅伴,在這個城市的各個景點遊蕩。不管去哪裡,他都會徵求蘇櫻的意見,而不是擅作主張,即使休息也是如此。
如此,平靜地渡過了五天,蘇櫻已經對這個可靠的旅伴格外信任,心血來潮地提出要跟他一起去海邊看日出。趕早起來也許會來不及,或會錯過最美麗的時刻,所以她選擇一夜都守在那裡。
她想怎樣便就怎樣,盧克從來不會反對,只是道了聲好,就駕車帶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