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甚至更是教給一個外人在打理,明眼人都能看出,吳家內部出了問題,他們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這個局面我早已經料到,如果二叔不走,或許還能將三叔的盤口整合起來,甚至擴大,但二叔一消失,下面散架,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對於老雷的消失,我感到很介懷,第一,因為他是黑背老六的後人,第二,因為他跟二叔關係不淺,第三,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據我對老雷的瞭解,他對二叔,雖然不像潘子對三叔一樣忠犬,但他們之間,必然因為什麼事情而牽絆在一起。這樣一個人,突然失蹤,而且放棄了二叔教給他的任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令他消失的那件事,比二叔交給他的任務更為重要。
這件事情,會是什麼?
王盟礙於悶油瓶在場,因此轉移了話題,但我知道他話沒說完,於是下意識去看悶油瓶,卻發現悶油瓶也正在看我,淡漠的目光透著一股犀利,我下意識的就心虛了一下。
接著,悶油瓶指了指王盟,淡淡道:“接著說。”王盟呆了,看了看我,又小心翼翼的問悶油瓶:“說什麼?”悶油瓶散淡的目光逐漸變得犀利起來,我知道悶油瓶剛才估計是聽見什麼了,他走路就跟貓一樣,而且耳力非凡,想瞞也瞞不住了,於是衝王盟點點頭,道:“見張爺如見我,不用藏著,繼續說。”
王盟苦著臉,道:“張爺可比你好伺候多了。”我嗆了一下,心道,當然好伺候,只要記得給他吃飯,就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王盟抱怨完,便壓低聲音道:“老闆,自從雷叔失蹤後,不知從哪裡傳出了流言,說是雷叔自己夾了個肥鬥,結果吃不消,折在裡面了,還說……吳家的氣數盡了。”
我忍著心中的一股怒氣,有種想揍人的衝動。這些盤口是三叔留給我的東西,我雖然沒本事,但這兩年來,也盡了全力去維護,三叔大半輩子,沒兒沒女,除了幾個暖床的女人,大概連個知心人都沒有,他一輩子攢下的家業,臨到頭都留給了我,即便我再不喜歡這行,我也不會放任它自生自滅。
即便不為三叔,一想到潘子,我都無法坐視不理,潘子要知道,我把三叔大半輩子的產業全敗了,估計死了都不安生。
王盟估計是看我臉色不好,於是安慰我,道:“老闆,我後來琢磨著,這些訊息,應該是有人故意放出來擾亂人心,想趁機得勢,先不說上面還有二爺,老闆你英明神武,睿智過人,哪裡輪得到那些小王八蛋出來跳。”
我一腔怒火,被王盟搞沒了,忍不住道:“馬屁拍的夠溜,就學了這些東西?”
“哪兒能啊,老闆,一般人我還不拍呢,這事兒我也就跟你一說,不過二爺一走,雷叔跟著消失,您要是再不出面,那些人還真以為吳家垮了,到時候……”
我估計老雷一走,王盟日子也不好過,看他那張苦瓜臉我也知道了,於是揮了揮手,想了想,又道:“你手上有多少人?”
王盟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撈頭,道:“十三個,都是愣頭青,老闆,你別笑話我,兩年前不是你跟我說的,人是靠慢慢養出來的嘛。”
我道:“愣頭青也沒關係,去捎信,就說年終了,吳三爺要查賬。”
王盟嚥了咽口水,道:“那萬一他們……”我沒吭聲,沉聲道:“去辦吧。”王盟點點頭,做了個包在我身上的手勢,便收拾東西走人了。
他走了,鋪子還得照樣開,我將大門全敞開,順道叫了份外賣,跟悶油瓶吃,一邊吃一邊想著二叔的事,算算日子,還剩十三天左右。
悶油瓶突然道:“你打算怎麼辦?”
難道悶油瓶主動開口,我自然不能不給面子,但這畢竟是吳家內部的事情,骯髒的很,本來我是不想讓悶油瓶知道,但有了上一次的經歷,我也放開了,這事兒,如果真瞞著,反而是我不仗義,我對悶油瓶說實話,道:“小哥,我還真沒想到怎麼辦。說實話……我不知道二叔究竟幹什麼去了,但這是三叔留給我的東西,我得替他守著,就算要敗,也絕不是在我還活著的時候。”
悶油瓶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其實我很想提醒他,嘴角上沾了米,但想了想,為了自己脖子的健康著想,還是裝作沒看到好了。
我不知道悶油瓶在想什麼,但這件事兒,不能趁個人英雄主義,他在鬥裡確實很厲害,但在盤口這堆錯綜複雜的關係裡面,武力是需要的,但武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除非將所有不聽話的人都抹殺掉,但顯然,這不可能,就算悶油瓶有這個能力做到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