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的笑了兩聲,一抬頭卻看見水雲瞪著他。
“啊……呃……”戰不群喉嚨發出兩聲無意義的聲音,一張黑臉火燙火燙。倏地,他深吸口氣,抱著水若便單膝在水雲面前跪了下來,大聲道:“前輩,請您把水若許配給我!”
廳外聞聲趕來看熱鬧的眾人一片譁然,戰青則呻吟一聲,直想拿木槳扁他。
這個笨蛋!簡直就是莽撞到家了!
而且丟臉丟到洞庭來,把戰家的臉都給丟光了!
在戰不群懷中的水若聞言驚險一聲,嚇得抬起小臉來看他。
水雲見狀,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膽識和爽快,再說這幾天女兒的行為他也不是不知道。望著在戰不群懷中小臉羞紅的女兒,他不禁在心中低嘆一聲。
唉,女大不中留啊……
“前輩?”見水雲久久未言,戰不群額際冒汗,緊張的再問。
水雲這時才微微牽動了嘴角,轉頭對齊白鳳道:“齊兄,留下來喝杯喜酒再走如何?”
“呵呵,有酒喝當然好。”齊白鳳笑著回答。
戰不群這時才反應過來,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還跪著就對水雲鞠了個躬,大聲道:“謝謝前輩!”
齊白鳳聞言一敲戰不群的腦袋,“還前輩,該叫岳父啦!”
戰不群受教的立時再對水雲鞠躬,眉開眼笑更大聲的道:“謝謝岳父!”
眾人再次鬨堂大笑,而水若呢,一直到他出了廳堂,都不敢將羞紅的小臉抬起來……
“你瘦了。”水若心疼地輕撫著他的臉。
戰不群溫柔笑道:“你若希望我胖點,我明天就去吃回來。”
她輕笑出聲,未幾笑卻逝去,眸中浮現淚光。她眷戀不捨地看著他方正的面容,忍不住微顫地啞聲道:“我……好怕……”
“怕什麼?”他撫著她擱在他頰上的柔荑輕問。
“我怕你是我的夢,怕這只是我在崖上作的夢……”她輕聲說著,像是怕太大聲會驚醒過來一般,淚珠緩緩滑落雙頰。
他虎軀一震,將她擁進懷中輕輕搖晃,激動地在她耳畔聲聲低哺,不斷地喚著她的名,“水若……水若水若……”
她回抱著他,聽著他的叫喚,心中一陣暖過一陣。
她想她是愛定這名男子了,雖然他或許不夠俊帥,雖然他或許有些魯莽,雖然他不是英雄大俠,但她依然愛他,愛這個長得像頭大熊的男人……
戰不群擁著她,鼻端嗅聞著她身上的幽香,不知不覺中,那個男性本能就振作了起來。他想只要親一下她的頸窩就好,誰知道他又忍下住吻了下她的耳垂,而當水若不自覺發出一聲嬌喘後,他的慾望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於是,他就從親親小耳垂,一路發展到親親小香肩,然後不知不覺幾乎脫了人家半身衣裳,還把人家壓在身下;卻在吻到她柔軟雙峰時,雙眼瞄到他在她雪白的香肌一路製造的紅痕,這才驚覺他的下巴又冒出了刺刺的胡碴。
水若全身燥熱的嬌喘著,直到他停了下來,她的神智才從半空落回地面,紅著臉看他。
戰不群氣息粗重的抬起頭、擔心的撫著自個兒的下巴問:“這個……會不會扎得很痛?”
水若滿臉通紅的搖搖頭,€小聲的道:“很……很癢……”
見她那含羞帶怯的模樣,他受不了的低低呻吟一聲。既然她說不痛,那這鬍子就等明天再說!他惡虎撲羊似地上前吻住她的小嘴,然後雙手繼續忙著拆她那一層又一層的衣裳。
水若嚶嚀一聲,感覺到……很多很多。
然後,月兒落下,日頭升起——
十個月後,戰家十分準時地多了兩位小蘿蔔頭。
黑潔明《黑龍�А沸ㄗ�
太陽幾近西沉於岸,橘黃海面上吹拂著徐緩的晚風,細碎的波浪拍打著黑色船身,發出輕微熟悉的聲響。
船篷是降下的,她身處的黑色巨舶正停靠在岸。
東方高處的雲朵反射著早已落下山頭的陽光,教人恍惚以為日頭才剛要升起,以為現在是清晨而不是黃昏時分。
她高高坐在主桅的橫杆上,望著遠處海上雲朵因日光變幻著色彩,從橘黃到粉紅,直至淺紫而至青藍。即使看了十四年,她仍為這樣的景緻著迷不已。
晚風、暖風……她合上眼,感受輕風拂面,感受髮絲飛揚。
一切是那麼沉靜,靜得只聽得到細微的海潮聲,靜得讓人誤以為感到心靈平和——她微微扯了下嘴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