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快,詢問岑先生:“那我們現在就去你那吧。”
岑先生把眉頭一皺:“不行,我才不會讓這個人進到我的屋子裡。”
“隨便,你知道有什麼路能讓馬車上山嗎?”
“恩,這邊來。”'網羅電子書:。WRbook。'
我趕緊吩咐了段離他們,護送著馬車,跟在岑先生的身後,從另一邊上了山。
我們把馬車停在那棟屋子前面的空地上,岑先生笑嘻嘻的對我說:“若惜,你不要跟他留在這裡,走,我們回屋去。”
我說:“那你何時給他解毒?”
“我要先配藥,不急。走,跟我回屋去。”岑先生說著就要伸手來拉我。
我說:“這樣好了,在你給他解了毒之前,我還是留在外面。不然,免得別人說我們欺負人,你說是不是?”
岑先生先是有些不願意,可是過了一會又笑了:“是,你說的對。那我也在外頭陪著你。”
我無奈,只得隨他去了。
岑先生不瘋癲的時候,大部分的神情和舉止都像個孩子,每次我都哄著他,讓他仔細的給段亦琛解毒。我還讓劉大夫把段亦琛中毒後的情形都告訴了他,他對劉大夫倒是沒有排斥,每次進屋去配藥時,也不避開他。
劉大夫就一直跟在岑先生的後頭,學著到底是怎麼解毒的。我知道劉大夫許是不太放心,可是我看這個岑先生,該是真的在給段亦琛解毒。
我找機會偷偷的跟劉大夫說:“你悄悄的給他配些治瘋癲的藥,我哄他喝了。到時候我們走的時候,說不定他神智正常些,就能認出我其實不是若惜了。”
劉大夫聽了我的話,悄悄的從岑先生的藥房裡配好了藥。我們用馬車上的小火爐,把藥給煎了。
我端了藥,送給岑先生喝。
他聞了聞藥味,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說:“我為何要喝藥?”
“這個藥,對身體很好的。”我哄他。
“不,我沒病,為何要喝藥?”
我呵呵一笑:“你怕苦?”
他雙目圓睜:“我會怕苦?”
“你既是不怕,那就喝給我看!”
“喝就喝!”他果然一把奪過藥去,咕嚕咕嚕就喝完了藥。
後來每一天,我都是這樣哄著他把藥喝了,他也沒有再瘋癲過,只是凝神思考的時間越來越長。
段亦琛的情況很穩定,剛開始我聽劉大夫說,那種解藥很難熬製,岑先生也是花了一年時間,才製出了那麼一顆解藥。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等一年的時間?那段亦琛還不知道在哪了呢。
不過還好,那毒畢竟是岑先生自己制的,他想了另一種方法給段亦琛解毒,十天半個月後,毒性應該就能清除。後面再加以好生調理,就能痊癒。
我鬆下一口氣,每日就安心照料段亦琛。岑先生不斷的給他喝各種藥,讓他每一日都泡藥浴。段亦琛每天清醒的時間也在延長,只是就算醒著,他也沒法睜眼,沒法說話。
可是我知道,他聽的到我們說話,因為每一回我握著他的手,讓他快點好起來的時候,他都會輕輕的動一下手指,回應我。每一次感受到他的回應,我都會高興的想哭。
這些天來,我一直在馬車裡將就著睡覺,段離他們則是在外露宿。我們吃的是自己帶來的乾糧,還有段離的手下每日去捉的飛禽走獸。
岑先生聞到我們燒烤野味的香氣後,也漸漸溜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因為他自己經常會把飯燒焦。第一回來這裡時,我們聞到的焦味,就是他燒飯的傑作。
過了幾日,我乾脆用起了岑先生的廚房,負責每日三餐,還叫一個略懂廚藝的隨從幫我打下手。我自己也理所當然的燒水供應給大家沐浴,不然可都要發臭了。
岑先生現在變得很聽話,只是沒事的時候,他總是喜歡跟我一起守在馬車裡。我看著段亦琛,他就看著我。
其實我對這個岑先生,倒是不怎麼討厭。我有時會想,若是現在在這裡的,是若惜本人,會不會被岑先生的滿腔熱情所打動?
我已經大致能知道若惜跟岑先生之間的事了。岑先生對若惜用情很深,可是若惜卻怪他濫殺無辜,所以跟著另一個男子走了。岑先生嫉妒成狂,就研製了這種毒藥,下在了那個男人身上。可是若惜也因此而傷透了心,所以一直對他避而不見。
只是木勒是怎麼中了這種毒的呢?有一天,我趁岑先生心情不錯,就問了他。
他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