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讓清瀠跪著?敢說這話就等著被煉天鼎砸在腦門子上吧!可她沒想到清瀠這會兒真就乖乖地跪在這,半點脾氣都沒了!包穀還真能降得住清瀠?她沒想到包穀剛看出點端倪,一回頭就把清瀠給弄這兒跪著了,連等都不帶等的。
雪清被驚得愣住了。
包穀幾步上前,來到雪清的跟前,曲膝就要跪下,驚得雪清趕緊一抬手托住她。
雪清叫道:“你這是幹嘛?”
包穀道:“是我教徒不嚴讓師母受委屈了,包穀請師母責罰。”
雪清把包穀扶住,她張嘴欲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徑直拉著包穀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我剛才去見過老祖宗,他和龍爺在論道,得等等。”
包穀點了點頭,道:“是。”她想了下,又道:“砍幫要往仙域發展,大軍得全部撤回仙域,不過不急在一時。待接掌那四百支戰艦群的妖修訓練出來再把砍幫的人撤回去也不遲。”
雪清愕然問道:“你是說把那四百支艦群留在妖域?”
包穀說道:“砍幫還有六百支艦群可以用,足夠了。若是把這四百支艦群撤走,於砍幫無太大助益,於天狐皇族則大有損傷,所以我覺得還是留下為好。”她頓了下,又道:“此次砍幫打黎王族,算是鑽了仙帝打天狐皇族的空子,包穀不敢獨享成果。”她說話間,起身走到雪清跟前,將一枚內蘊小世界的儲物臂環擱在雪清身旁的桌子上。
雪清以神念往儲物臂環中一探,驚得朱唇半張,美眸圓瞪。她之前就聽說包穀是把黎王族給踏平了,連城池都給掏空了,可以想象其所獲之豐。如今見到包穀竟給了她整整數十座寶庫。饒是經常收包穀孝敬的雪清也收不下手了,她將儲物臂環往包穀的身邊推了推,道:“太過貴重,我不能收。”
包穀說道:“戰艦一旦全面發動是需要仙靈石補充消耗的。我聽說妖域沒有仙靈石流通,難以兌換到仙靈石,師母有這些仙靈石便能保證戰艦群的戰力不受能量消耗的限制。至於那些礦產寶石什麼的,師母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礦脈資源,就全當是我的一點孝敬。”她雖為借帝器而來,但給這些東西並不全是因為要借帝器,因此在給東西時半句沒提帝器。
雪清對包穀說道:“你的家底再厚也扛不住你如此揮霍。”她再次把儲物臂環往包穀的跟前推了推。
包穀想了想,又看了眼跪在那眼巴巴、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倆的清瀠,道:“算是清瀠不敬不孝的賠禮,可好?”
清瀠見到雪清朝她看來,頓時噘著小嘴委屈得不行又分外可憐的模樣。她顫顫弱弱地說:“壞壞小狐狸,我師傅打我了。”她側了側身子示意雪清看她的背,說:“打得可疼了。”
雪清心說:“你打我的時候我不疼?”包穀在這,她真沒那臉把這話說出來。她當然明白清瀠是想讓她求情,可清瀠連句“我保證以後不打你了”的話都沒有,指不定她讓清瀠起來,回頭包穀一走,她又得被清瀠按著揍。她想到清瀠掄拳頭心裡就有點發怵,那是真疼啊。
包穀在雪清看向清瀠時,她在雪清的猶豫中看到了顧慮。以她師母性情來說,等閒事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此刻這模樣分明是被清瀠打疼打怕了。包穀一陣揪心地難受,在這一瞬,殺了清瀠的心都有。
包穀身上陡然散發出來的殺氣同時驚動了清瀠和雪清。
清瀠和雪清同時扭頭朝包穀看去。
她倆同時震驚地發現,包穀盯著清瀠的眸光中泛著殺意。這殺機,是衝清瀠去的。
清瀠從沒想到過有一天她師傅居然想殺她。她的嘴唇顫了顫,輕輕地喚了兩個字“師傅”,有點被嚇懵了。
雪清更是愣住了。她沒想到包穀對她的維護竟到了這份上。
一瞬間,雪清只覺眼眶一熱,有淚奪眶而出。那淚湧得太快,以至她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便有淚順著臉頰滑落。她怔愣地看著立在清瀠身側身上散發著殺意渾身散發著凜然霸氣的包穀,那纖細的身影卻和一個高大的身影相重合,她清楚地感覺到玄天留在包穀身上的氣息烙印痕跡。玄天已經死了,可是玄天融在玄天劍裡的血肉精魂隨著包穀練化玄天劍已經融進了包穀的體內成為包穀的一部分。包穀不再是融器前的包穀,玄天也不是真正的徹底的完全的消亡。這一刻她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他在,他一直都在!他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一如既往地護著她愛著她。
雪清眼中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衝上去一把抱住包穀,淚如雨下,哭得難以自已。
包穀被雪清突然撲上來緊緊地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