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得及彌補,阿離,還在。
“大哥,我媽說我們一生下來就是相生相剋的,這話果然沒錯,不是你克我,就是我克你。”說著說著就洩了氣,唐光無奈的撇撇嘴,在那間堆滿雜物的房間裡找了把破交椅坐下。
執明臉上掉下一大團黑線,是誰讓我渾身溼透然後又莫名跑那麼遠路的?沒想到那始作俑者居然還怪起我來了。
“沒錯,我們倆就是相生相剋的,那麼現在我走了,你一個人留這裡吧。”
執明說著,正欲開門,忽然外頭響起一陣嘈雜聲,唐光微微一顫,渾身神經都崩了起來,連忙讓將耳朵伏在門上,偷聽外面的動靜。
“各位軍爺,我家已經沒有餘糧了,你們昨日才剛來搜刮一遍,怎的今天又來了?”這是一個幽怨的老翁聲。
“是啊,軍爺,我們一家只有我們兩口子,這亂世哪還有多餘的糧食給你喲!”這是一個同樣幽怨的老媼聲。
“天權即將討伐遖宿,既然你們家出不了男丁,那就多出些糧食,看你們家大業大的,糧食肯定是出的起的,弟兄們,給我搜!”那男人冷漠的微勾唇角,尖聲呵斥道。
唐光一愣,連忙扭過頭攥住執明的手,低聲道,“哥,你們要討伐遖宿,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聲音雖然不大,在這靜謐幽閉的空間內,卻顯得格外突兀。
“誰在裡面說話?!”
“大哥,肯定是這兩口子把自家兒子藏起來了,而且好像還是兩個兒子。”
“走,給我進去搜!”
唐光回過頭,一腳將門踢開,對著那群一個個身強力壯手著兵器計程車兵們大聲嚷道,“你們天權將士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粗魯的?”
執明倒吸了一口冷氣,心裡咯噔一下,只覺得頭頂電閃雷鳴。
“給我把這兩個人拉去充軍。”
“且慢!”唐光並起五指,那幾個人忽地停下了腳步,“你們可知道我身後這個人是你們天權的什麼人?”
“什麼人?”那群人瞪大了眼,緊張的回問道,他們莫不是真的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吧?
“我說出來,你們可不要被嚇死。”唐光頓了頓,將執明往前拉了幾步,“這個人,就是你們天權的陛下,當今聖上執明是也!”
“”
那幾個兵士們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
“給我把這兩個對吾王出言不遜的冒牌貨拉去充軍!”
“且慢!”唐光拉過執明,在他耳畔低聲道:“你的令牌呢?拿出來閃瞎他們的狗眼啊!”
執明的側臉就如同大理石般冷硬硌人,連春日薄霧都不能軟化分毫:“令牌?為了救你早掉在那片湖裡了,估計現在已經沉到湖底去了。”
“現在去撈還來得及嗎?”
執明偏過頭,斜乜了那群正快步朝著他們走過來的三個壯兵,一臉無奈的拍了拍他的肩:“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短小了點,下章存稿箱裡躺著三千字任君採劼【猥瑣的笑容】
我真的沒有在水啊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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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佞誤國
暮色悄然降落,韓東離剛回到寢宮,幾位青衣小廝就迎了上來。“公子,洗浴水已經備好,我們來服侍公子梳洗就寢吧。”
“我大哥白止呢?”韓東離隨手翻了翻几案上剛抄寫的素白紙張,墨汁還未乾盡,似乎是剛剛離開的。
“白止公子在偏殿就寢了。”那幾個小廝異口同聲的說道,從那些個人的形態表情上,倒是看不出任何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