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讓我有生以來頭一次為自己的相貌感到驕傲欣喜,為能博得她目光的停留。
我開始不可自拔的時時追隨著她的身影,不止一次的,我對那個曾經擁有她身心的男人既妒又羨,而對即將擁有她的聖上心生不滿,這樣的女子,值得男人全心全意地愛憐,聖上早有三宮六院,又如何能和她匹配?
所以帶著幾分私心的,我多次的勸她打消入宮的念頭,因為我內心深處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可以全心愛她、照顧她一世的男人。
只可惜她早已成為沒有安全感的驚弓之鳥,謝弘不死,她就永遠都會生活在隨時失去一切——包括愛人——的恐懼中,所以只有報仇的信念才能讓她勇敢的生活下去。
面對這種情況,我又如何忍心剝奪她唯一的執念呢?我所能做的,似乎只有站在她的背後,毫無保留的幫助她。
我一直知道她還有秘密,不過既然她不想說,我也從不強迫她。
可是那天晚上,我本來想去找她談心,卻發現她不見蹤影。
我坐在黑暗中,等了她一整晚,憤怒無可遏制在心中滋長直到洶湧澎湃,一想到她可能是和某個男人在這樣的夜中共處,我就妒嫉的直想殺人。所以當她直到快天明,才若無其事的姍姍出現時,我忍不住對她惡言相向,卻在說出口的一剎那就後悔莫及。
她已經滿心傷痛,我又如何可以雪上加霜。因此她打了我的時候,有生以來第一次被女人打的我,竟只有罪孽得贖的輕鬆,同時感到了一生從未有過的軟弱。
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對她由憐生愛、由敬生慕,竟然可以放下身為男人的尊嚴、近乎卑微地去乞求她的眷顧,而更奇怪的是我竟然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感到羞愧,卻只有如釋重負的快感……原來她早已浸透我的血肉,什麼尊嚴恥辱,在她面前早已不值一提。
從那夜之後,我便知道,自己再也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要求,她是我第一個女人,她是教我認識愛慾糾纏的導師,我這一生怕是休想將她排出心外了。所以她想怎樣都好,我會一路陪伴她。
然而,她進宮的日子一天天接近,我一天天的再也難以刻意忘記她將是聖上的女人的事實。一邊是我一生的忠誠,一邊是我一生的摯愛,我日日夜夜的在這樣的矛盾中掙扎,直至她入宮的前一天,我終於忍痛說出讓她做我妹子的話。
我心裡清楚,恐怕只要她說一個“不”字,我便會毫無掙扎之力的放棄半生的信念、選擇背叛,然而,我看出她雖不捨,卻一語不發。
我感謝她善解人意的成全了我的忠誠,卻也遺憾自己始終不能成為她難以割捨的情懷。
這段情終究是一場火樹銀花般的緣,留給我的卻是畢生最疼痛的愛情與最刻骨的回憶。
侍寢
即使多少年之後,在甘露殿侍寢的第一夜還是讓我難以忘懷,並不是說那是什麼美好的經歷, 只是當中的滋味實在複雜的五顏六色,以至於最後雖早已忘記了那味道,卻始終記得那複雜。
在他之前,我有過兩個男人,對性事的瞭解不算不多。然而和一個近乎於陌生的男人分享這樣的私密還是第一次。我緊張、厭惡,甚至難以剋制的想到,自己和一個妓女沒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我的恩客是這天下最尊貴的。
不能忘記的,他粗糙的大手不緩不慢的撫摸著我赤裸的身軀,引起陣陣顫抖,燃起片片火熱,偏那雙深沉的眼眸,只是冷靜的巡視著豐美的領地,從始至終不曾染上一絲的氤氳。
這時的我是如此痛恨自己敏感的身體,它讓我明明已經屈辱憤怒到極致,卻還是忍不住喘息、軟弱。
多少次想狠狠的推開他,逃開這讓我受盡折磨的晦暗宮殿,可恨的是雖然身體早已背叛了自己的意志,頭腦卻一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讓我一次又一次阻住了自己的瘋狂。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詭異,心墮入了冰窟,可身卻火熱滾燙的能將自己融化,我就在這樣的詭異中徘徊著,由著重重的冰火無休止的折磨著自己的靈魂。
他頗為耐心的用雙手將我送上了第一次高峰之後,才終將我壓在了身下,毫無花俏地進入了我,開始霸道十足的索取掠奪自己應有的一切。
我的肉體感到了夾雜著疼痛的興奮,可我心中的洞卻無可控制的張大開來。他在我體內爆發的那一刻,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奔流而出——原來沒有感情的性交是如此的不堪,我能從中得到的只有無盡的空虛。
停了一下之後,他粗喘著從我的身體裡退出,躺到了一邊,待呼吸平復之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