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升騰起一股股熱焰,董智的額角流下了汗。他走著走著,遠處傳來了轟響的雷聲,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這時,陽光高照,閃電那時而耀眼的光在陽光的群落裡仍那麼耀眼,一片黑雲從遠處的山後迅速地向城市的上空移動,很快把肆虐的陽光擋去了大半。剎那間,伴著一條條金線似的長鞭,雨點劈頭蓋臉地向街上的行人砸來。最後,天上就像塌了一個口子,大雨如瀑布般從天上傾瀉下來,董智的身上已經溼透,但他仍在雨幕中使勁地蹬著腳踏車,一種涼爽的怯意從心中盪漾開來。
下午,董智又去上班。太陽還是那麼明亮,空氣中增加了許多溼潤、街道兩旁的樹上不時被風吹下一滴滴的水珠,樹葉一下子綠了許多,花圃中的花也一下子精神了許多,彷彿化妝上轎前的新娘。馬路上乾淨了許多,您能聞到泥水的潮氣,淡淡的花香。
董智剛走進辦公室,就接到了楊醜醜的電話。
“你上午被淋了沒有?”楊醜醜關切地問。
“沒有,可成了落湯雞,哈哈哈哈!”董智發出爽朗的笑聲。
“那你還笑呢,沒感冒吧?”
“那可真是一次特殊的洗禮。”董智調侃道。
“你現在幹什麼呢?”
“我正在休息。”
“剛上班就那麼累,中午幹啥了?”楊醜醜不解地問。
“和你跑了一中午,你不知道?”董智故意驚訝道。
“你胡說八道,上午不是和我分開了嗎?你不是去廳局辦事了嗎?”楊醜醜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才胡說呢,你拉著我跑啊跑啊,跑了一中午,累得我夠嗆。”董智一本正經地說道。
“究竟怎麼回事?和誰又高興去了?”楊醜醜有點急了。
“是你,沒錯。我中午在夢中和你拉著手跑啊跑啊……”
這時,兩個人在電話兩端同時大笑起來。 。 想看書來
第十一章 孽緣血光
董智接到朋友的電話,讓他趕快過去。他放下了電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朋友的家,家裡有好幾位文化界的朋友,大家一言不發,都在抽著悶煙。給他打電話的朋友把他拉到一邊,告訴他,成功的母親和女兒被害,大家商量一起前去看望。
董智一下驚得目瞪口呆,
成功是一位著名的詩人,和董智同齡。也是董智的一位好朋友。成功曾給董智講過他近幾年情感生活的悲歡離合。
成功原本在一個林區小城的中學教語文,靠自學成才,愛好文學,獨鍾新詩寫作,後來成了S省著名的詩人。隨著社交圈子的增大,他也調到了市政府某部門工作,業餘仍在創作詩歌。不知是受李白的影響,還是詩真得與酒有一定的淵源,他的朋友多,社交活動多,活動的中心議題當然是喝酒,而且每次都到醺醺然的狀態。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成功到S大學文研班學習,有位比他小十歲的劉某也在同班學習,由於劉某非常崇拜成功,也非常喜歡成功的詩,結果,狂熱崇拜變成了愛慕,成功受到美女的追捧當然是飄飄然了。
他是有妻子、有女兒的人,他的妻子有俄羅斯血統,大高個,金髮,長得很漂亮,十分溫柔善良,對他的藝術家的神經病態氣質寬容有加,對他的*韻事也從不干涉,他幾乎長年酒醉在外,經常夜不歸宿。但妻子仍對他一如既往地加以關懷照顧。從某種意義上講,正是妻子的這種寬容和善良成就了他的詩名。他們有個女兒,聰明伶俐,學習成績優秀。他的父親去世得很早,她和母親相依為命,現在母親和他們住在一起,妻子非常孝順,一家人生活的幸福美滿。
成功和劉某相處半年後,劉某提出要嫁給成功,這可讓成功左右為難。讓他和生活了十來年的髮妻離婚於心何忍,況且還有他視為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劉某的要求自然遭到成功地婉言拒絕。
劉某雖是比成功小十歲的女孩子,但在心計方面成功要比她遜色得多。在和成功的相處中,她逐漸瞭解到了成功的兩個特點:一個是心善加心軟,一個是有一定的責任感。於是,劉某心生一計。
有一天,成功正在宿舍裡看書,有一個同學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對他說:“可不得了啦,這麼冷的天,劉某一個人雙膝跪在學校的操場上,面前立了個牌子,牌子上寫著:‘成功不娶我,我就長跪不起。’引得很多人圍觀,現在全校都在議論這事呢。你快去看看吧。”
成功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邊穿外套邊向操場跑去,操場上圍了許多人,劉某就像一個請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