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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我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我就是把我的感受寫了出來。”楊醜醜說道。

“你那首詞的上半闕寫的也是我們初見、初歡的動人心魄的過程,下半闕和晏幾道的詞反其道而行之,儘管我們沒有分開,但總在思念著對方,天天見面,但就是相隔的夜晚也要在夢中想見,可見我們倆愛到了徹骨,愛到了極致。下面兩句,雖然寫的是你的一個真實的夢境,可還是發出了不能終日廝守的無奈,睜開眼睛一看,不是你的心上人,而是你那位可怕的老公。在藝術表現手法上,你可以和晏幾道相提並論,甚或高他一籌。他寫的是久別相見後的情景,相對有空間和時間,好寫。可我倆天天見,沒有餘地和時間,但真摯的愛使你忘卻了空間,使的感情從時間和空間的縫隙中噴湧而出。”

這時,董智又把楊醜醜擁入懷中,盡情地吻了起來。

楊醜醜雙手捧著董子的臉,柔柔地說:“你真可愛。”

“你是在說文化知識是可愛的吧?”

“文化知識固然可愛,但被文化知識浸泡過的你才真可愛。”

“既然承認文化知識對情有著天然的養護作用,那就讓我們兩個狼狽為奸。”

“狼狽為奸,讓我去幹壞事?”楊醜醜驚愕地問。

“你看我是個幹壞事的人嗎?真要是去幹壞事,人家還能說出來嗎?”

“那個狼狽為奸還真把我嚇了一跳,那你要去幹什麼?”楊醜醜不解地問。

“不是我要去幹什麼,我不是說狼狽為奸嗎?就是我們兩個人,明白嗎?”董智調侃道。

“壞蛋!你說話和你*一樣。”

“什麼意思?”

“拐彎抹角,總是吊人胃口。”楊醜醜邊拍著董智的臉邊說。

“我不是要營造出‘山村水復疑無路’的情景,然後給你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突然興奮感嘛。”董智一語雙關。

楊醜醜又吻了一下董智,催促道:“老兄,我這等著狼狽為奸呢。”

“好好好,那就讓我們狼狽為奸,張開大嘴,去貪婪地*知識的乳汁吧。”董智一邊揪揪楊醜醜的耳朵,一邊吻吻她的唇,一邊拉長音調,由低到高,由慢到快地把楊醜醜等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

這時,楊醜醜故意長吁一口氣,揶揄道:“這可真是一句豪言等半天,難得難得。兩首詩詞講白晝,才子才子。”

董智也打趣道:“真是醜別幾日,當瞪眼相看,活寶活寶。情過十載,已如膠似漆,得難得難。”

楊醜醜半是撒嬌半是嗔怪道:“討厭,你就會耍笑我。”

“No,No,No,那就把‘得難得難’改成快活快活好啦。”董智學著外國人的聲調,雙手一攤,雙肩一聳,又用廣東腔說道。

“討厭,討厭,討厭!”楊醜醜邊說邊捶打著董智。

董智又嘻皮笑臉地用廣東腔說道:“中國有句古語,打是愛啦。”

“人家才不愛你呢。”楊醜醜說著坐到了另一個椅子上。

“好啦,好啦,我再給你透露一個秘密啦。”董智還是一副廣東腔。

“真的?”一聽說要透露秘密,楊醜醜又來了精神。

董智把嘴湊到楊醜醜的耳邊,悄聲地說:“秘密就是永遠不斷地提高自己,最佳化自己,強大自己。”

不知為什麼,楊醜醜高興的蹦了起來。

董智和楊醜醜一起吃完早點,他獨自騎腳踏車穿行在大街上。

S城的大街顯得很寬,但上午九點時分正是人們紛紛外出的當口,馬路上人流滾滾,彷彿潮水一般在向前推進。過去在詩人的筆下,塞外是“胡天八月即飛雪”,但如今這一切,因為氣候變暖的原因而再也難覓蹤跡。人們仍在穿著夏裝,許多女士還打著遮陽傘。馬路兩邊的花草還沒有衰薇的意思,仍在盡情地爭奇鬥妍。腳踏車咬著腳踏車尾巴,像河裡的鯽魚一樣,在車流中游來游去。董智只好像一根柴棍一樣在隨著洪流飄蕩。

董智一上午跑了幾個單位,儘管他不願意說那些既空洞又沒有用的話,但他又不得不不厭其煩地在這個單位說一遍,又到那個單位說一遍,這是他的工作。這種工作不用動多少腦子,但她從心裡往外煩。你想想,一個堂堂大學的高材生,一個很有思想見地的人,去做一些說起來重要,但實際上是在搞形式空耗時間的事,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

快十二點了,董智從最後一家單位走出來,天氣有點悶熱,中午的秋陽像暴怒一樣地向馬路上輻射著,馬路上